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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其善才好。”
春穠益發佩服謝德妃高瞻遠矚。“娘娘聰慧,婢子愚鈍。”
謝德妃掃了春穠一眼,緩下聲氣來,適才黑了臉,適當時候也要給顆糖,不然如何讓下屬死心塌地。“你忠心耿耿,本宮心裡清楚。你那些兄弟在謝家軍中自然有大把上位的機會。”
春穠感恩戴德,“娘娘高瞻遠矚,婢子有幸為娘娘做牛做馬,實在是祖宗墳頭燃了青煙了。”
謝德妃越發得意,她很久沒有這樣順過心了。只要一想到邵淑妃在承歡殿如坐針氈,賢妃在甘露殿受盡冷遇,她心裡便如吃了蜜糖一般滋潤。她緩緩地走,說道:“徐守衡來珠鏡殿,本宮便知道他與禁藥脫不了干係。可他沒那麼大膽子,必定是受人之託。這局不難,相信賢妃心裡也清楚,必定是被人給陷害了。聽聞淑妃累日來調理身子,想一舉得子,肯定下了重手,本宮估摸著是分量落重了,而皇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去了蓬萊殿,她則正好把罪過都推卸在賢妃身上,她以為除掉賢妃,她就能贏得君王寵愛麼?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的模樣。”
春穠掖著嘴笑,“娘娘所言極是,那娘娘就坐收漁人之利。”
謝德妃笑了笑,放眼長望,黑漆漆的天空沒有一顆星辰,落寞得就像此時珠鏡殿外的宮城。謝德妃又轉念想起李之雁,問春穠道:“你覺得李昭儀如何?”
春穠想當然道:“她一向與娘娘交好,與娘娘是一條線上的。”
謝德妃頷首道:“本宮也是這麼想的,她的優點是不會多嘴,見到什麼,該不該問,似乎都很清楚。可是越是讓人放心,便越是讓人不放心。”
春穠道:“娘娘,李昭儀不過是尚書令之女,她不受君寵,父系祖蔭不足,她能翻出什麼么蛾子來。”
謝德妃轉念想到了尚在昏迷中的皇上,論權術,她哪怕翻轉了整個後宮,可皇上不醒過來,一切都是惘然。她把春茗叫到跟前來,吩咐道:“快去太極殿問問,皇上的情況好不好?”
春茗點點頭,立刻抽身前往太極殿。
這一夜深宮中無人入眠,每個人都懷著各自的心事。皇上一旦出了岔子一命嗚呼,不論品級的女眷都是屬於先皇帝的,後宮中的女子永遠屬於當權者,先皇的女眷自然會統歸到一處頤養。她們都還那麼年輕,在家中都是掌上明珠,大部分連皇上的面也沒見過,更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麼從一個大院子裡養到另一個院子裡終老,任誰都心有不甘。
更漏一聲聲,彷彿磨人心智的夜梟,琳琅守在滴水簷下寸步不離地望著如水的月華。又是一個圓月十五,月圓人難圓。猶記得上一個十五,尉遲珩費心為她安排了一場團圓,兩人短暫的逃離宮牆,重新回到陸府,人事兩翻新,再次融入陸府中,好似消卻了身份的隔膜,益發融洽而和諧。那一夜還因為陸從白的緣故,和他發起了爭執,扭著性子不同他好好解釋,如今想來都是遺憾,若是他就這麼長睡不起了,那麼她也只好隨了他去了。
靜如半夜醒來,憂掛萬分,圓月特別明亮,照著人心裡慎得慌。喝了口涼水塞牙咳嗽,往窗外一看,卻見琳琅怔怔地坐在廊下。她連忙披了件外衣出門口,走到廊下,“我的小主子,您這麼大半夜不睡覺,可怎麼養足精神等到皇上醒過來呀?”
琳琅悠悠回過頭,眸子裡掛著落寞的淚珠。“他還會醒過來麼?”
靜如加重語氣,非常肯定道:“皇上洪福齊天,一定會醒過來的,到時候鋤奸佞,還您清白。”
琳琅寢食難安,不僅因為自身的困局,更是對尉遲珩放心不下。有些事一旦開了口,很難草草煞尾。“如今我只是擔心,邵文淑會不會加害皇上?”
靜如駭然,雙膝一軟,趁勢坐在琳琅身邊的扶欄上。“那淑妃豈能這般的大膽,她害了皇上昏迷不醒還不夠,難不成真是要傷了皇上的性命?可是皇上若是薨逝,她這輩子也沒有指望了,在冷宮中老死罷了。”
琳琅說道:“老死總比即刻死強吧。邵文淑用了禁藥,原本只是為了閨房之趣,誰知反而弄巧成拙,皇上因此中毒。一旦皇上醒了,必定會徹查,她身上揹著對皇上下毒,陷害嫁禍之罪,你以為她還能脫身?即便她的父親是河南節度使,擁有軍權和戰功,謀害皇上是大罪,足以讓邵氏一門問罪。”
靜如惘惘地聽著琳琅的分析,頭頭是道,捂著心口,有些承受不住。“難不成……淑妃會鋌而走險?”
琳琅想及自身,再想到尉遲珩此時的處境,猶如漫漫長夜漆黑一片,不禁黯然神傷。“也許她想著大不了一拍兩散,宮中無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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