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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儀難以置信,她能離開嫣華宮這個死牢全靠了賢妃,“賢妃?是她為你我牽線,怎麼可能會發現我的破綻?”
項斯悵然凝重,看著曾經有過短暫傾心的女子,到頭來他錯付真心,竹籃打水一場空。“你的確是隱忍,只不過還是留下了沉不住氣的線索。在嫣華宮床榻上,銘刻著你每天等待的印跡,你心中該有多大的仇恨,才可以用指甲刻出那些痕跡。你和李之雁在宮中暗地裡勾結狼狽為奸,圖謀著加害皇上與賢妃,顛覆皇權的勾當。”項斯痛心疾首,“尉遲芙儀,你未免自視太高了,你在我飲食中落了慢性毒藥,虧得賢妃及時讓鄒佩衍探病,才從中發現了端倪。”
芙儀悔不當初,如果她更細緻些,索性手起刀落一刀插入項斯的胸口,起碼乾淨利落。她咬緊牙關,“你詐死騙我!項斯,你害了我一輩子!這一生,我都不會原諒你!”
他多想給芙儀補償,可卻熱臉貼冷屁股似的,芙儀踐踏他的真心,即便碎了一地,她都不曾給予過半分惋惜。項斯雙眸通紅,語氣驟軟,“你始終不肯原諒我。”
芙儀言之鑿鑿,她用藐視的目光掃視著項斯脆弱至極的容貌。“是,我永遠不能原諒你。我恨你,恨你奪走了我的清白,還妄圖要我一生蹉跎在你身上。”
項斯心冷如瞬間落入冰窟中,徹骨的寒冷讓他明白了一些事,“即便到了最後,你依然愛著皇上?”
芙儀被項斯無意中戳穿了心事,張狂地冷笑起來,笑著笑著抱緊了雙臂,連自己都感到陰森可怕。“我愛皇上?是啊……即便他是父皇的兄弟,我依然愛他。即便他辜負踐踏我,我依然愛他。既然得不到,我便要毀了他。可惜啊……太可惜了……本來我已打定主意,今夜下去陪他……”
項斯摒棄哀傷,朗然正色道:“皇上要你活著,要你睜大雙眼,看他開創萬世基業!”
芙儀突然伸出雞爪似的黑手,抓緊項斯的袖口,問道:“皇上會不會再來見我一面?”
“不會。”項斯拽下她的手,即便心酸苦痛,可已然成了陌路。“我也不會再來見你了。”
兩人相顧無言,芙儀心裡有些莫名的心痛悄然躍上心頭,也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對於項斯的感情,一味地恨著,讓自己每個晝夜都記著恨一個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項斯毅然決然地離開,沒有帶走一粒微塵,永遠消失在芙儀眼前。大理寺天牢外,暴雨初停,上弦月那麼悲傷的停駐在暗黑矇昧的添上,唯有尉遲珩在門外等著他。項斯連身要跪,卻被尉遲珩一手托起,“沒有外人在,君臣之禮可免則免。”
項斯拱手成禮,“皇上,不怪屬下詐死欺君。”
“自然責怪。”尉遲珩泯然道,“害朕為你流了一滴眼淚,還與琳琅暗生了些嫌隙。”
項斯羞愧不已,內疚道:“賢妃娘娘囑託,此事不可告知皇上,唯有暗中進行,才能伺機引出前朝與後宮窺伺之人。”
尉遲珩懊悔不得,喃喃道:“琳琅……”
項斯繼續解釋道:“賢妃娘娘心思縝密,更是一心為君籌謀。一切都要從她發現嫣華宮中的冬炭說起,嫣華宮一應短缺,卻有取暖的炭火,娘娘便生了疑心。新帝登基,宮中都是新人,有人與芙儀暗通,必定有所求。之後宮中接連生事,娘娘也疲於應對,對芙儀懷疑之中更有同情,她想讓芙儀與屬下出宮過安穩日子,可誰知芙儀人心不古,在屬下飲食中落毒,於是娘娘與屬下商議將計就計,來一出詐死引蛇出洞。之後屬下破棺而出躲避起來,有心人為了加害皇上故意散佈謠言,皇上看重屬下,於是來安義坊中查詢屬下的屍身,他們便趁機行刺您。”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合景圓(一)
尉遲珩沉聲如練,“虧得你與陸從騫一早在安義坊外佈局,裡應外合,才可以一舉殲滅犯上作亂的李姓賊子。李湛!尉遲雲霆的私生子,居然妄想爬上龍椅,謀亂朝綱!項斯,朕命你將李姓餘孽全數收監,交由大理寺審理。”
話音未落,護城軍右將軍傅思明快馬趕來,急色匆匆,飛身落馬跪在尉遲珩面前,“皇上,微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贖罪!”
傅思明守衛皇城,貿然出城,必有大事發生,尉遲珩上前急切問道:“宮中出了何事?”
傅思明直言回稟:“賢妃娘娘誕下小皇子,如今昏迷不醒,宮人李之雁作亂挾持娘娘,已經被擒獲,一切等待皇上降旨處置。”
尉遲珩喜悅不足一瞬,臉色驟然陰沉,“琳琅昏迷?小皇子出世?快,備馬回宮!”
拂曉的穹窿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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