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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迎兒訝異一下,倒想可能和有的人不能吃豆乳一樣。文拂櫻將那麥麩餅塞在嘴裡,“這是我和爹喜歡的。”
文淵與馮熙一前一後出來,文淵入席前咳嗽兩聲,坐下來,面容更灰暗了。一坐下便開了酒,文迎兒看見他拿酒杯的手有些抖。
馮熙便從容得多,坐下來放開了胸襟,微笑著向文淵道:“那便先敬舅舅一杯。””隨後一口吞下酒去,哈了一聲,頗有些男兒氣概。
文淵一聲沒坑,也嚥下去一小口。
馮熙向文迎兒瞧一眼,文迎兒笑著起身,“我也敬爹爹。”
文淵一愣,突然站起,大聲道:“不敢!”
文迎兒正欲拿過酒杯給他斟酒,文拂櫻卻笑著搶過,“二妹跟爹爹還客氣什麼,”說著看似隨意地給文淵倒下去。文淵抬眼,觸碰到文迎兒的目光又立時放下,將酒喝下。
馮熙將空酒杯也伸過來,讓文拂櫻倒上酒,隨後站起來,對李氏與文拂櫻道:“蒙舅母和表妹恩德,我與家內此酒為敬。”
說罷喝下。文迎兒注意到,他說的“家內”而不是“迎兒”或二表妹這種與文氏親暱的詞彙,那便是疏離開來,表示文迎兒與她們並沒關係了。
文拂櫻一瞬便聽懂,立即給自己與母親斟上酒水,主動喝下去,略略欠身拜過,這才引她母親又坐下。
她們方才這酒,是恭敬回敬帝姬。這一桌席上,人人互知,但又都不說破。
過得半晌,氣氛沉默下來,文拂櫻主動挑起話匣子:“我明日生辰,也想添個禮物,不如母親與妹妹一同陪我去常去的店裡也挑兩個首飾。”說著文拂櫻望向文迎兒,“妹妹這出嫁後也著實清淡樸素了些,就陪我去添置兩個罷。”
還沒等文迎兒回答,又立即看向馮熙:“表哥覺得,可好?”
文迎兒當然知道馮熙要拒絕,在這個當口,她也斷然不會同意。但文拂櫻起了身,“這越是藏在深閨裡頭不讓見人,越知道你是疼我妹妹,咱們家有這麼多家丁小廝,我也瞧見你帶了不少人來了,還擔憂什麼。咱們兩家好,多少人羨慕不來呢。”
這是話裡有話,文迎兒發覺這文拂櫻當真不是一般人。她對局勢也很明瞭,既然馮熙來了,那對外的意思就是馮家與文家捆在了一起,若不然這個當口,兩家有這關係,應當躲避,既然上門,還能真是為一個小女慶生辰的?
馮熙來了,她這馮夫人又陪同李氏與文拂櫻出去溜街買首飾,即便不說明文家準備向太子這一方投誠,也說明他被太子一方威脅,不能再為管通韞王等人說話了。
文迎兒於是答應下來:“既如此便聽大姐的。”
馮熙仍還是皺了皺眉,他或許還在揣度文拂櫻知道多少。但見文迎兒已經掃平峨眉,便也放下心來。這管通調了文淵的軍,文淵敢告訴自己的女兒,她說這話也就不稀奇了。
下午三人乘了兩輛馬車出來,李氏由跟前媽媽陪著,文迎兒與文拂櫻兩姐妹令坐一車,往人最多的御街上走,到宣德門東角樓下來,往熱鬧的舊酸棗門旁的界身巷裡去,這界身巷是極有名的首飾街,賣的非金銀也是珍珠犀角,各個店鋪屋宇雄壯。
文拂櫻道:“有好久沒來了。妹妹更沒來過了罷?”
文迎兒望進去這金碧輝煌的一間一間,隨意看看都甚是刺眼,但仔細瞧瞧,也頗為無奈——不知為何,一切東西盡收眼底,亦不覺得如何之好,三六九等,高下立判,都不用看第二眼,因此也不想多看。唯有些珍稀的,看過去後,依稀在腦子裡回憶起過去在哪裡見過,大姐姐用過,還是弟弟襁褓裡、脖頸裡手腕上的,還是看見哪位主位或姐妹模糊的身影裡有這種銷金點翠的顏色,看得多了,知道好,卻覺俗膩。倒不如清淡更好。
文拂櫻進了一間名叫“何奉首飾店”的,這殿富麗堂皇地裝飾著,有二層,樓上點著一圈精緻燈籠。這店裡首飾不多,倒都是大件,珠冠、角冠、頭面不少,各有名目。文拂櫻在底下看見一個名叫“鬧蛾”的大冠,頭頂皆為真金的草蟲、蝴蝶,外面包著銀葉子。文拂櫻看得愛不釋手,與那店家議價。李氏倒跑去旁邊看木梳去了,沒同兩人站在一起。
文迎兒道:“這鬧蛾,好像是元夕夜才戴的吧?”
文拂櫻眼珠子不離,回她,“現在馬上就是萬壽節了,再兩月就是元夕,這時候剛好備著,隨後還要據這個再裁衣裳,年裡還不熱鬧些麼。”
文迎兒沒再說什麼,看見頭頂掛著一張清秀小楷所提的仕女圖,這字樣看著有些熟悉,旁邊寫著“明瑞祥福,”還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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