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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頑頑往對街走去。儒風順手指揮一隊人馬跟上,趙頑頑怒目回頭,“只是去對街吃茶,用得著這麼多人都去麼?在此等候有何不可?還是說,儒押班要親自請所有弟兄與我一同進食?”
儒風見她和往常神情大不相同,沒了往日和顏悅色、躲在馮熙或是絳綃身後的怯懦神情,這麼性情大改,應該是和這些天的連續經歷打擊有關。
儒風只好繼續答:“小的不敢,小的跟隨便是。”他不再多說,心想自己的班隊就在對面,有自己在酒樓之中,這般身手,小心謹慎,與之前跟著她一樣,就不會出紕漏。
趙頑頑於是過街而去,他隨即跟上,兩人在茶樓中坐下來。荀子衣已經在樓下雅間中靜候。
趙頑頑靜靜喝完半壺茶水,儒風滴水未進,緊盯著周遭動靜。
正警覺間,突然桌子被掀翻,有三個彪形大漢從趙頑頑一側桌下暗檔中鑽出來,推桌將儒風隔去好遠,儒風與這三人迅速打鬥起來。
而在此時,趙頑頑向茶樓之後走去。那荀子衣的馬車已經從前頭停靠過來,她已過去,馬車上簾子掀開,一隻手如奴僕一般虔誠恭敬地遞過來。
趙頑頑冷笑一聲,搭手上去,車伕駕車,向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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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綃從孔宅送壽衣回來,在大門口就聽見對面茶樓有動靜,站了十幾個侍衛在茶樓例外,刀槍棍棒桌椅板凳地作響。她本不想過問,但不知怎麼警覺了下,就問旁邊侍衛:“那是怎麼了?”
“儒押班和人打了起來,那夥人將娘子劫走了!”
絳綃一著急:“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嗎?!”
那侍衛是個愣頭青:“我聽了令在這裡守門。”絳綃撒腿就往那邊跑,這侍衛把她一把懶腰抱住,往門裡扔,“現在誰也不能出去,你趕緊回去!”
絳綃道:“娘子怎麼辦?告了馮提舉沒有?”
那侍衛不耐煩,一邊給馮宅關門一邊道:“肯定是告了,還用你說?讓宅裡的都別出來!”
絳綃著急,這事都不知該不該告訴堂上,這告訴了也不濟事啊,還是先跑回自己院內,結果一進書房就看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的桌上的寫滿了的紙。她一看就是文迎兒的筆跡,拿起來一看,就四行字:“是非禍福已不相干。若有他日當再言婚配,若無他日則切勿記取。願馮郎前程萬里!崇德伏拜!”
絳綃看得一知半解,趕忙地跑出去找到侍衛,讓人立即把這個給馮熙送去。
另一邊銷金馬車往宮中去,趙頑頑坐在裡邊望著視窗,荀子衣在旁邊春心大動,用手掌回翻,抓住她搭上的手指。柔儀觸感冰涼,卻是嬌柔美好。
趙頑頑沒撒手,倒是回頭瞧他,“荀駙馬上次說,你才是我的駙馬,真真切切地聽在我耳朵裡了。但你這駙馬身份是給了我十二姐,你那話說的就和放屁一樣。”
“屁”字出來的時候,趙頑頑特地將口水濺到他臉上,荀子衣愣了愣,也顧不上擦臉。
“你的意思是……”
“我是看見你在外面,我才出來的。”
“你不是厭煩我?那堆你帶給我的灰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什麼時候信我十二姐了?我想起不少事情,你的那些信,你那肺腑之言,可不能真成了一堆空屁呀。”
“崇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徹底糊塗了。”
“我想起來了,所以我要從馮家拖出來,也想讓你從十二姐那裡解脫出來,然後你給我做駙馬。”
荀子衣愣怔在那裡,苦笑道:“晚了,若你前幾天答應,我還能幫你,可現在是韞王讓韻德將你關進掖庭去,我已經沒法子了。”
趙頑頑心裡微微一笑,這蠢貨一句話便交代了原委,就知道是他們在搞鬼。
荀子衣道:“你怎麼不問瑞福大宗姬?”
趙頑頑道:“既然是想方設法地用她引我出來,我出來了,你們還能真的傷害宗姬不成麼。那畢竟是太子的女兒,若我出來了你們還不放她,那就是想一石二鳥,威脅太子。但如果太子無動於衷,你們也真不敢對她如何,只能留著繼續當個把柄,暗地裡仍然好吃好喝供著,若是韞王最後在黨爭中落敗,你們還得靠著瑞福求個恩典呢。所以我也沒必要問,大抵就這幾種可能。”
荀子衣嘆一聲,“你什麼都知道,所以你出來,不是因為想救瑞福,而是因為身邊一個個地都受了威脅,怕馮家文家這些人受難?”
見她這回不說話,他又繼續嘆:“何必呢,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