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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說話已經是犯禁,但他是這一對人的押班,不得不過來提醒她遠離,以免生出事端。可她的話裡好像認識他似的,他遲疑地停頓了一會兒。
趙頑頑說:“我是告訴你,我已經選了駙馬,你只能後悔了。”
馮熙愣了愣,思維拉回到一月前,因為冒犯崇德帝姬後被罰了三個月俸,好在後宮與官家沒有再追究。不由得問:“是崇德帝姬?”
趙頑頑嘆口氣:“你還偷了我的洗兒果,去哪兒了?”
馮熙只好答:“回稟帝姬,吃了。”
趙頑頑叫:“啊!那是我問玉清神霄宮求的,你把我給元寶的長壽祈福給吃了?那核子呢?”
她聲音有點大,馮熙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好在大家都在練吹和鼓。他回過頭來,“核子也扔了。”
趙頑頑呆住,她知道她當時丟下果子逃跑,就會有這個下場的。元寶的長命果啊……核子怎麼要種起來才是。她一想到這個,幾乎欲哭了,更是恨恨瞪著眼前這張俊得讓人痛恨的臉,然後她手一抖,摔了下去。
後來趙頑頑是自己爬起來走回去的。那個鈞容侍衛,竟然都沒有翻牆看一眼她摔死了沒有。
其實馮熙只是聽見她自己站起來的聲音,知道她沒事,也就不敢逾越過去了。
趙頑頑回去後,跪在蕊珠閣她母親殿前,跪了一個時辰。崔淑妃沒讓她起來,她的侍女們也被勒令不許上前。她跪得很端正,雖然腿累了也絕對不會鬆懈,低著的頭牽扯脖頸,已經開始痠痛了。但她也很清楚,只要她在長輩們面前虔誠示弱,長輩們就定能心軟心疼她,但她要是跪不好、表情不好、規矩不好,那長輩們還會多罰她。
又過了半個時辰,元寶的乳母和崔妃身旁的侍兒們都使勁地勸說崔妃,說她這麼炎夏的在外面,定要惹了暑熱,或者說她姿勢多端正,已經真的知道錯了。
崔妃靠在枕上,怎麼都聽不進去。官家並沒有因為她生下皇子而多關切她,甚至於前些日子元寶險些害了疫病,差人過去通報官家,官家也只打發內監來安慰了一句。她的“淑妃”之封,是因生元寶時難產而得來的,那估摸著是官家最緊張她的一次,但官家也只是在劉文妃、大內監魏國公管通、右相等人的晚間宴席上,急急手書了這道封妃的旨意讓人拿過來罷了。
官家剛給崇德選了駙馬,就聽說了她未召而進了跑馬場子棒砸駙馬。駙馬家乃是前朝國相後代,備受尊崇,名聲在外,圍觀者甚多,這件事讓官家顏面盡失,而朝堂上那些天天講求禮法計程車大夫們,又找到了藉口攻擊官家的內苑生活。
崔妃已經在太后、皇后那裡請罪,聽教訓,心裡受的苦一點兒不比這個不長進的女兒跪在外面少,她跟下面人說:“她就是跪的這一會兒長記性,待讓她一站起來,又要惹出麻煩。還不如就讓她一直跪著。”
等趙頑頑真的大下午曬暈了,蕊珠閣的侍奉宮女們全都跟崔妃求情,崔妃這才讓人把她送回屋裡去,給餵了點她喜歡的涼水。接下來的日子,還能如何,關著禁閉繼續罰作畫寫字。
這回發給她的有幾個白的綾羅扇子,她母親似乎想讓她畫一畫扇面,趙頑頑倒是也新鮮,就在上面畫小人兒,特特描勾了一幅打馬球摔下馬的荀子衣,把荀子衣畫得猥瑣又醜,還畫了一幅她自己趴在牆頭柳下偷看的扇面。但第二幅,她沒畫她偷看的是什麼,要不然還得捱打。
然後按崔妃吩咐又畫了些模仿官家的山花雞鴨,都被侍兒拿去給崔妃看。崔妃揀選了幾個看著順眼的,挑了個太后心情好的時候過去了。
太后看著這幾把玉骨扇,摸著上面乾透的綾羅嘖嘖稱讚,然後跟崔妃說,“老身也好久沒見過崇德了,快把咱們小閻王叫過來,讓我聽聽那姓荀的是怎麼造了業的。”
在太后宮裡坐著的還有鄭皇后以及另外兩個嬪妃,太后把扇面都分給了大家,這玉骨扇子精巧好看,諸人都想叫崇德來了。
過了不多會兒,趙頑頑拿著那面沒被崔妃選中的“”棍打荀子衣”扇子來了,聽說太后要問她當時的情形,她就溫溫婉婉地跪下來說,是因為好久沒見官家了,太過於思念,所以才去偷看,實在是想見爹爹。那荀子衣又正巧把她當宮女使喚,沒認出她來,所以她就敲醒這個未來夫婿的腦袋,中間把他和韻德私會的事情略過了。
這麼一說還是因為太久沒見官家的緣故,太后聽來她是孝心,在座不得寵的妃子們也都由此及彼,心有慼慼焉,也給她說了說好話,崔妃也挺受用的。
劉文妃這會兒過了來,看見大家手裡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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