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熙哼一聲,將下巴抵在她脖頸上,閉著眼睛:“你沒喝避子湯,也沒答應那瑞福作小,我心裡很歡喜。”
文迎兒不答他,因她心裡是打算要去抓藥自己喝的,只不過在宮中以為那是毒酒,才沒有喝罷了。
馮熙將頭埋在她肩窩裡,低低地溫柔地說:“我對你無怨、無憎,現時歡喜,更不需別,我記得我已說過,你欠我的交代萬年也還不上,你想仳離,別無可能,若不然你死,若不然我死,你捨不得自己,我也捨不得你,咱們再別提這事。”
☆、馮君出嫁
荀子衣從宮中出來; 上了馬車。今日打馬球落得一身土; 卻沒在宮中更衣,就這麼狼狽而逃。
他還沒回到荀府,韻德跟前的李銘府過來回報; 說到荀子衣在宮裡披著發就出宮了。韻德呷一口茶; 笑得花枝亂顫,然後問:“怎的他能容忍自己這副模樣?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李銘府道:“那個溫承承,不是前段時日還有傳出聖上將要破例將她封妃麼,現在不會了。”
“怎的?”
“現在送去玉清神霄宮了。”
“……做藥引?”
“這還不知道; 暫只聽說在那裡當女冠了。”
“那這和荀子衣有何關係?”
“就是那溫承承服侍官家同駙馬吃宴,那溫承承與他倒酒時眉目傳情,荀子衣當著官家的面; 叫了她一聲‘崇德’。”
韻德險些吐出一口茶水,笑說,“怎麼,官家被他嚇到了?”
李銘府道:“皇城司已經跟官家報過; 發現這溫承承在入宮前; 時常半夜留宿荀府。再加上這一聲‘崇德’。聽說同一日,那溫承承侍酒的時候; 還因為舉止浪蕩,把葡萄酒潑在官家腿上。”
這刺激倒是深呢。
韻德想,一者,官家聽見“崇德”兩個字,終於正視這女子和他已死十四女兒性子模樣如出一轍了。二者; 看見那酒的血紅點子濺在衣角,豈不喚醒崇德將血抹在上面那情形?他倒是不願意想都不行。三者,官家怎麼能容忍和這小臣睡同個女人,而他們還在他跟前不知羞恥呢。
“那他披髮是怎麼回事?”
“官家依舊同他打馬球,不過讓人將他打下馬去,又打了一頓,然後將他逐出宮來的。”
所以說此一時彼一時,這荀子衣前兩天得意,現在總算栽跟頭了。
韻德笑得沒邊兒了。“怎麼,他回來了麼,咱們好去嘲一嘲他,高興高興。”
“還沒回來,武臣跟著呢。”
過得片刻武臣回報:“駙馬讓馬車去隔街馮宅了,馮家今日嫁女,正敲鑼打鼓呢。”
韻德已經起身了,哼一聲,“他對馮家的熱鬧越來越熱衷了。”
怕是他自己的溫承承供出去後,他又沒有像樣的人來代替崇德那張臉面讓他懷念的。上次看人家馮熙打馬過街,寵愛文迎兒,這恐怕是動了他荀子衣那顆嫉妒心了。
說老實話,韻德自己動了心沒有?這天下間,哪有男人威風凜凜地將自己妻子扛抱著上馬,受萬人瞻仰的?是誰敢,誰又能?平日御史彈劾都要將那馮熙彈劾死了,但仗著軍功和太子長兄手底下重臣維護,竟然只那幾個韞王三哥的人略略彈劾幾句,還給太子將摺子抽調出來扔回去。
馮熙此人不知道在宮中怎麼這麼穩固,連她看見這文迎兒被抱上馬的那刻,心都通通直跳了,這肩寬戰袍的男人果然令人聳然心動。
那文迎兒長得半個崇德臉,坐在人家懷裡馬上,荀子衣還不對那馮熙嫉妒得哭了?他再喝些酒,失魂落魄,當著官家面,對那教坊女叫出“崇德”兩個字,那再自然不過了。
“那帝姬,咱們去看麼?”
“咱們看什麼。你等他回來再報給我,我好要去諷他兩句。另則,你讓武臣盯著他,他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一條不要拉下。”
————
文迎兒正在屋前的窗下,盯著馮君在裡面裝扮。
外邊一直催妝奏樂,馮君在裡面一直默默地哭,將妝哭花了許多次。等到實在不能再拖了,馮君才出來。
文迎兒送她到門口,馮君一路上沒有說話。等到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她還不打算上轎去。正巧外面轎伕也在跟馮家丫鬟吵要紅利,馮君聽見,越發不想邁步出去了。
馮熙、孔慈等人,正在大廳與那呂家來的人商談。說是商談,可謂是對方正在與他們爭執。
呂家正獅子大開口,要馮家抬出千緡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