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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趙琰,帶著嬪御浩浩蕩蕩便往宮外金明池去遊春住。自然,即將臨盆的趙頑頑不在其列。
這宮,忽然就空了。
太醫也隨帝王等去了大半,只留守一個趙太醫在宮裡; 也不是與馮熙故來交好的那一位。
絳綃從內侍省領這月的宮俸回來,走在宮道上便覺著呼呼風聲響得比平日狠,脖頸兒升出涼意。到了晚上更是和要鬧鬼似的。
回去路上後脖頸兒越來越冷,回頭猛的一看,總覺好似有人跟著,卻又不見人影,當下走得更快。
等回去時長興宮裡頭出來個面生的內監,走步如風的險些撞了她,回去後正好碰見鳳霞端著雲紋銅盆出來換熱水,絳綃問她,“剛才那是誰進出?”
鳳霞說,“那個啊,內侍省的,代荀駙馬給咱們公主送了極好的燕窩,還稍了句話說讓公主好好養著,一切外物有他照應。”
絳綃心想,有什麼是要讓這韻德的駙馬照應的。“那你跟公主說了嗎?”
鳳霞:“公主還睡著,我等著公主醒來再說呢。”
“別說了,這些人都不是公主待見的人,這話也不鹹不淡的,不必讓公主知道了。”
鳳霞知道她是趙頑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就應承下,然後繼續換水去了。
趙頑頑疼的越發厲害,腹中一陣一陣跟針扎似的,本來喝了半碗湯,還覺好了些,到了下午越發疼得厲害。
絳綃過去一看,趙頑頑的額頭全都是汗,衣領全溼了。她照看了一會兒出來吩咐劉仙鶴,讓她去跟留候宮裡的太醫說一聲候命。
回去再看,趙頑頑明明臉頰都憋得通紅了也不知道叫喊一聲,看她那堅強的樣子,絳綃反而鼻頭一酸,鑽在趙頑頑床帳旁邊偷偷抹淚兒。
趙頑頑突然道:“你這是煩我心麼。”
絳綃擦了擦眼角走出來,“您吩咐。”
“吩咐你別無端哭,是我生又不是你。”
“您明明疼得厲害,好歹叫出一聲來,像個正常人。”
趙頑頑哭笑不得,絳綃是沒見過生孩子,趙頑頑可記得她母親當日產下弟弟有多麼艱難,如今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疼過了這一陣,倒是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再疼過,這才讓周遭伺候的都鬆了口氣。
到了夜晚絳綃正在給趙頑頑準備晚上的飯菜,鳳霞激動地從外面跑過來,兩個手顫抖著大叫:“床上溼了一大片,是不是要生了?”
絳綃拍她腦袋,急道,“那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太醫叫過來啊!”看她那傻乎乎的樣子還沒反應過來,絳綃立即知道還是得靠自己,放下手上的活往外飛奔去了。
體內有溫熱液體突然流出來,趙頑頑卻忽然鬆了口氣。前面那些都是假的陣仗,現在才是真的。身體疼的越發劇烈,她卻越發興奮,一磅的鳳霞反而卻要哭了,來回踱步,口中喃喃,“去請太醫了,怎麼還不回來?”過了會兒又揪住劉仙鶴:“你到底跟趙太醫說了沒,讓他候著等,不許到別處不許出宮?該的就讓他待在咱們宮裡不讓他走,這樣就沒現下急得這模樣了。我看公主不能等了啊!”
劉仙鶴當然已經找那趙太醫說過了,而且是千遍萬遍的叮囑。再說這絳綃出去叫人這麼久還不歸,他亦著急,搓了半天手實在等不了了,一甩手準備往外衝,“等我把那姓趙的提過來!”
“過來……”趙頑頑細若遊絲地叫了一聲,劉仙鶴和鳳霞都過去,她道:“不用去……耽擱這麼久,恐怕人是不在宮裡了,劉仙鶴,你去找個內侍省說得上話的人,往上閣門孔副使去那裡告訴一聲……”
說到最後就只剩下悶哼,她聲音越來越低,鳳霞過去一看,額頭汗已經把緞面枕頭全都溼透了。
劉仙鶴嘆一聲,還是公主有主意,這個當口了他們這些下人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卻還是死腦筋。絳綃既然不回來,那定是滿宮裡去找那太醫去了。
“把大喜二喜拿到我身前來吧。”
這個時候要什麼大喜二喜……鳳霞估摸她是想馮相公了,當下便將兔籠子拿來放在凳子上擺到她床頭邊上去。
趙頑頑盯著一黑一灰兩隻兔子,雙喜雙喜,看著他們便能感覺到人世間的所有歡聚和喜樂。
又過了一盞茶左右,趙頑頑的疼痛加劇,即便已經沒什麼力氣,卻也疼得撕心裂肺的喊出來。這會兒不僅絳綃不見了,連劉仙鶴也出去沒了影,鳳霞手足無措,只好讓人在門口趕緊看著,自己握住趙頑頑的手。
她的手溼冷發抖,鳳霞哽咽地說:“我能替您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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