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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文氏與太皇太后見完,雖然是哭得臉上痕跡難消; 但看起來氣色是越發好了,到後頭來由馮君和絳綃扶著迫不及待地見了趙頑頑,眼睛盯著她的肚皮一個勁兒地道:“好,好; 真好; ”然後勸慰趙頑頑,“我已經聽說了; 他此回外戍回來,就能卸了這一身擔子,就這時日,好歹有這小傢伙,你就只管將他養好; 其餘的莫多想,知道他心裡是惦記你的。”趙頑頑點頭答應。文氏心中高興,又拉著馮君,“你也快些,生個孩兒便什麼都好了。”
馮君與趙頑頑四目相對看了一眼,違心跟她娘答應。文氏心思但凡馮君嫁去,有了子嗣便是依靠,在夫家穩固。
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文氏亦盯著趙頑頑肚子戀戀不捨,口裡雖然沒說話,但趙頑頑卻見她鼻頭漸漸酸楚,眼裡有絲絲淚打轉,後又握了握她的手。
趙頑頑少有見她這麼感觸,知道馮熙回西軍後,這不免對敵,畢竟他是家中頂梁,她這依靠都在他身上,眼下可能想得多了怕他也有閃失,那便又只剩趙頑頑肚裡這個後繼。
送走文氏與馮君,當晚上趙頑頑正在佛堂給太皇太后抄著經,趙煦又派程之海來相請,趙頑頑當著太皇太后的面,捂著肚子疼了一陣,細弱地聲音問:“究竟什麼事?”
“當真是須得公主在場的要緊事,是好事。官家說想給公主一個驚喜。”
太皇太后聽完,這皇帝還跟她面前賣關子,自然也不好拂他的意,只皺眉訓斥程之海道,“程之海,你怎麼辦事的?往後提前個一兩日安排下來為好些,公主正有身孕,今日整好是操勞了一整天,這麼晚了傷了胎氣如何是好?”
程之海被太皇太后說了一頓,連連低頭賠罪,趙頑頑起身笑,“程勾當諸事繁忙,太皇太后就饒了他吧,大哥和我們姊妹無拘束,怨不得程勾當。”
這時候程之海聽她還替他說了句話,倒是心懷感激記在心裡了,往後便知道遣人提早過來通知她準備。
行在路上程之海笑說,“今夜真的是好事,咱絕對沒騙公主。”
“程勾當也當真不跟我透露一句麼?”
“這真是官家說了要給您驚喜。”
趙頑頑心下了然他這是跟自己保持距離,當下也不再多說,就笑著跟他過去了。一看又是宣和殿,進去後卻見馮熙也在,就坐在官家座下席間,望見她時眸光一柔,起身抱拳,稱道“公主。”
在座還有幾個未見過的御史大夫和宰執、尚書之類,趙煦並未著人給她介紹,顯見她只是過來走個過場,就跟那跳舞的教坊女似的,拉出來遛一遛便要她退卻的。
“今夜是給馮卿踐行,不該當只有在座這些男人們,朕知道十四妹與馮卿日久不見,這今晚便是馮卿出城之日,朕也顧不得這等內外場合了,做主請你過來,是該來讓你們相互道個別。在座的諸位便就不要拿什麼禮法來說話啦。”
“陛下當真體恤人情,是臣等之幸。公主送馮帥離京,其情感天動地,明日坊間便能傳為美名,更能彰顯陛下愛惜臣子黎民之心啊。”
說話的是個白麵調笑之人,眼皮因喝酒變得紅潤,眼眶裡不知怎麼的還帶著淚。說她與馮熙送別之情感天動地,她自入這門,只與馮熙對視一眼,馮熙只對她說了兩字,這人便能感動哭了。自然,他這一番話還是不為了拍趙煦的馬屁,果然趙煦道:“賞酒,賞酒給張卿,朕不過讓御史們手下留情,你就要灑淚,你要灑淚朕管不住,朕這好酒可別灑了。”
“謝陛下!”那姓張的抹一抹眼睛,還連帶著朝馮熙與趙頑頑一敬,把內侍端過來的酒喝下了。
馮帥……稱呼已經不是提舉。趙頑頑已經讓劉仙鶴打聽過,官家現在給了馮熙個敬武軍節度使之名,皇城司的職已經被趙煦交給了文臣與宦官,看似是擢升,實際是外放貶黜,一個虛崇罷了。趙煦讓程之海在皇城司做提舉,這程之海最近還真有了點以前管通的意思,但他卻沒那管通的能耐,皇城司的禁兵可不大服氣,這趙煦亦同上皇一樣,都相信這沒把的比帶把的忠誠。畢竟沒了把,離開他又能怎麼活呢。皇城司的都知似乎叫張文邦,是趙煦新寵,如今拜尚書右丞,兼任之,看來就是此人了。至於這個張文邦,原先是趙煦跟前的起居郎,有一手阿諛奉承之能,是趙煦心腹,建樹倒是沒聽說有什麼。
馮熙和趙頑頑都還站著,就好像這宴會與他們無關似的,事實上,確也與他們關係不大。馮熙有千言萬語想對趙頑頑說,但也只是後頭聳動與她相視,趙頑頑也靜靜朝他笑,越笑越覺自己變回數年前那天真爛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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