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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小心風寒侵體,傷了胎兒。”
“是我今日不小心了。”趙頑頑長吁一口氣,額頭冷汗被絳綃擦掉,又給她手裡遞上暖爐,但心還是跳個不停,胃裡一陣陣翻江倒海。前些日子都沒有這麼大症狀,今日這突然一疼,倒有種不好的預感。
第二日劉仙鶴來報,說趙煦今日朝堂上很不高興,打聽到今日提了西北到戰事,好似是馮熙吃了敗仗。
趙頑頑感覺自己昨日的反應,就好像預料到這事一樣,問劉仙鶴:“那情勢究竟是如何?”
劉仙鶴茫然:“這就不是內侍能知道的了。”
趙頑頑的小腹又開始疼痛,她輕輕撫摸著,:“阿氅都擔心了。”隨即想到若問外面局勢還得是朝中人。
才正想到此,有宮人送信來說下午官家在馬球場子打馬球,請趙頑頑等一眾皇親去看。趙頑頑推脫身孕,那傳話的內侍卻神秘兮兮的道:“公主來一陣必有收穫,都是公主想知道的事。”
馬球場子倒也不遠,下午陽光算和暖,一去之後,倒是見了不少人。
馬球場子上趙煦與那荀子衣為一隊,正與人爭搶那小小的吊彩豬皮球兒,瑞福也在馬上,不過此時沒加入這些男人們中間去爭搶。韻德在下首椅子上坐著喝茶。一看見趙頑頑過來,便招手。
等她坐下了,韻德道:“我倒不知你還會來看這樣場子,有了身孕玩心卻不減少。少時倒沒見你怎麼來過。”
趙頑頑笑了一聲,知道了並不她傳話讓自己來此的。
“那還不是因為十二姐當年從這裡搶了我的駙馬麼?”
韻德捏著杯子的手一緊,轉頭望向場子裡的荀子衣。那人倒還同三年前是一般模樣,但卻令她生厭,“你現在想要,拿回去,我巴不得呢。只怕那個傢伙還有同樣的心思。”
趙頑頑一邊看一邊道, “我夫君還在戰場上,孩兒還在腹中,這兩個已經夠是令我煩擾。”
韻德放下杯子,“你是不煩擾,但我卻甚被你煩擾。近來我被御史上書罵了多少次,又被官家罵了多少次,你不知道麼?上回我求你同我一道與官家呈請和駙馬仳離,你不願意就罷了,還在宮中傳話抹黑我與那小藍禮,讓內侍省把他從玉清神霄宮給帶了出去,查證了他原先不是內監,現如今他也死了,你算是報復我成功,可滿意?”
趙頑頑皺了皺眉:“死了?”
藍禮已經脫籍,按理內侍省也不應該抓回去殺了他,趙頑頑只想著這事能挫一挫韻德銳氣,讓她不敢輕舉妄動,但卻沒想過藍禮這孩子竟然死在了宮裡。
韻德把玩那茶杯子:“你在我這裡欠了一條人命,我感激你,咱們這姐妹情分,真是剪也剪不斷,當真安分不了。”
說著起身,讓侍兒扶著她解手去。
荀子衣遠遠的看過來,與趙頑頑對視了一眼,見旁邊的韻德已經不在了,便驅策著馬靠近過來,下了馬接過侍兒遞過來的巾帕擦了擦脖頸兒的汗,與她一揖,“您來了。”
他眉開眼笑地,很是欣喜,看樣子像是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一般。
趙頑頑猜測到:“是你叫我來的?”
荀子衣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便想請著她往馬球場子外面的一排屋後柳去走。
趙頑頑一看那方向,倒覺這荀子衣多年都沒變,還想偷偷的領著人往牆後柳後躲著說話,於是淡淡哼道:“有什麼這裡說便是。”
荀子衣怔了怔,只好在韻德那位子坐下,道,“我知道你一定關心西軍道戰事,所以特特想趁著這時機來告訴你。西軍熙河路前些日遭來西夏與遼的聯合偷襲,馮熙親自率軍前面去迎戰了,邸報回了宮,說西夏與遼這回打算將之前西軍奪回的雲中徹底收回,因此佈下羅網,打了個措手不及,回防略有不利,馮熙吃了敗仗,官家因此很不高興。”
趙頑頑一聽,肚皮一緊。果然小阿氅對他爹爹的擔心是對的,父子倆真有了些心靈感應。
“朝堂上的議和派便對馮熙多有言辭聲討,說馮熙惹怒了西夏與遼,才讓對方惱羞成怒破壞了之前的盟約。”
趙頑頑聽完,仰頭問:“那荀駙馬是哪一派?”
荀子衣又一愣,支吾道:“我?我一個閒散駙馬,終日就陪著官家在這馬球場子消磨時光,我還能是哪一派?”
“上皇還在位的時候,荀駙馬也是這般終日在馬球場子上與上皇消磨時光,但後來……還不是幫了太子,成了肱骨之臣麼?駙馬一向是韜光養晦,一鳴驚人。”
荀子衣:“公主謬讚。我這麼做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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