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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不對勁,把絳綃叫出來, “你們文家是天潢貴胄?我以前倒是伺候過皇親,那土布魚羹是一隻魚就取兩個鰓,蝤蛑籤肉就取兩個螯,還要做一鍋的混沌,這一頓小餐得幾十千錢?”
絳綃對文迎兒一無所知,但不能在吳氏這外人跟前露馬腳。“二姑娘之前不在文家的,想來原先過得好,現在送回來了稍微是用度比不上。再說,文家比馮家好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現在馮家都這樣了。”
“對了,”吳氏悄悄湊近轉了話題,“那珠子我晚上找人去打聽打聽,我看咱們對珠子都不熟,問問能不能換現錢,能換多少。”
絳綃聽她又提珠子,估計是想提醒自己,她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當下含糊兩聲趕緊轉身回去了。
下午大姐馮君的丫鬟月凝過來,說是要教新娘子家裡的規矩。絳綃聽見教規矩這話有些不對味,問說,“咱們文馮兩家規矩應該差不多吧。”
月凝居高臨下,往屋裡瞥了一眼,“畢竟是新婦,來了總歸要說道兩句。馬上端午了,裡外迎客娘子也得出面,總要交代交代。”
絳綃看她可不是就說兩句的架勢,今天文迎兒明顯頭腦恢復,馮君既然看見了,為什麼不多等些時日,讓文迎兒恢復完全再教什麼規矩禮儀。
月凝不管她樂不樂意,就進去關上門教去了,絳綃只能在門口聽著。
月凝說了一堆起臥坐立的姿勢,絳綃順著門縫看,文迎兒倒是很認真地在聽。過了一會兒又聽教馮府的規矩,說得絳綃都昏昏欲睡時,文迎兒突然道,“丫鬟偷東西怎麼處置?”
月凝頓住,“看偷的東西價值,分輕重,輕則掌手,重則施鞭,打了趕出去。”
“施鞭打完然後趕出去……”
月凝看她皺眉,問,“娘子琢磨什麼呢?”
文迎兒說,“原來是趕出去了。我記得小時候有人被拖出去杖打,後來就再沒見過,我還說她們去了哪。”
月凝笑:“那除了趕出去還能去了哪,難不成被打死了?”
文迎兒的瞳孔突然張大,“打死”這兩個字令她渾身一抖。
月凝趕緊安慰:“娘子雖說是恢復了不少,但顯見還沒恢復好,我這一說話嚇著娘子。娘子還有問得嗎?”
“那要打幾下?”
月凝:“輕重裡頭又分輕重,娘子手下要是有人偷了東西,跟大姐兒商量定罰就行了。”
絳綃在門外聽得腦袋裡嗡嗡響,她明白,毫無疑問文迎兒知道了她們偷東西的事,文迎兒眼下可再也不是傻子,而是帶著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精明主人!
☆、小偷
文迎兒繼續問,“你教的這些姿勢,做得不準也要罰嗎?”
月凝略仰著頭說:“規矩就是規矩,不過娘子做錯了只是出外面有些丟臉,我們這些人在家裡,做錯了才會受罰呢。”
文迎兒坦誠地說,“萬福,我姐姐教我是這樣的。”說著做了一個萬福。
月凝沒看出來和她做的有哪不一樣,只覺得她儀態確實美得不像話,但這身段沒法比。月凝說,“您已經做得很好了。”
文迎兒道,“我是說你教的姿勢不準。”
月凝臉色忽變,又做了一遍,確認自己根本沒錯,立時有些不愉快。她畢竟是馮君跟前的,馮宅頂頭的婢女。
文迎兒認真道,“煩請姑娘再做一次。”
月凝自然不服,萬福下去,文迎兒伸手將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使她脖頸與下巴的弧度看起來恰到好處;兩肩向後扶了扶,令整身有盈盈下曲的婉轉;又見她手指僵硬,放在大腿上時指頭往裡曲,於是伸手將她的小指和四指拿出來擺好。眼看順眼多了,文迎兒對她報以一笑。
月凝知道她這是說自己做的不精細,但她哪知道文迎兒對這種繁文縟節這麼熟悉。
她嘴上一動,低聲找回點門面,“娘子在馮宅就是一家人,不用太講究這些,只是門面上看得過去便算。這麼細小的動作,又不是拜見官家,沒這麼精細。”
文迎兒:“你剛剛說規矩就是規矩,你做不好不是會受罰麼?”
月凝自己感覺臉上恬燥得慌,再交代兩句就退了出來。
絳綃忍不住攔著她故意問,“文馮兩家規矩有不一樣嗎?”
月凝支吾道,“大抵一樣的,只交代了兩句。”
絳綃看她這模樣,也真有些想冷笑。等她走了,轉而想到珠子的事,於是趁著放洗好的衣裳走進去,趁她不注意開啟櫃子,將身上那一顆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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