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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馮相公和大哥,自然就沒法兒再發脾氣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長時間,最後就散了。”
絳綃聽到那句“我想我女人,”心裡突然狠狠動了一下。這時候文迎兒已經走了出來,應該是都聽見了。
果然文迎兒問:“大姐說的‘該死的人’是什麼意思?”
霜小想了想,這事她只知道一點。大概就是三年前馮老相公和長子馮麟都死在了統安城,只馮熙活著回來。外面說是馮老相公導致的敗亡,他也沒有分辯,等於是坐實了父親的罪名。馮君不知從哪裡聽來他給大宦官魏國公管通做了走狗,這人又正是害他父親英明的人,所以她便天天罵他該死。
看文迎兒在細想這事,霜小怕她多想,急忙說,“早上月凝過來囑咐,說是大姐兒又叫娘子一早去堂上。”
“又來?”絳綃覺這馮君遇上家裡的事後性情也變得乖張了,因為馮熙反而遷怒了文迎兒,這是要欺負她到底。好在她也有親事在身上,不用一直忍下去。
霜小道:“這回是正事。是為了五月一日去荀將軍宅和其他女眷們做百索的事。”
“荀將軍?”文迎兒突然發問。
霜小回答:“就是荀駙馬家,對街那個大宅。去年端午就請了四鄰女眷過去做百索吃粽子,然後會送宮裡制的香藥、粽子、艾草、還有請吃水團兒。”
絳綃感了興趣,連忙伺候文迎兒梳洗打扮,往馮君堂上去。
馮君正坐在玫瑰椅上,手裡捻著一張紅色的拜帖,見文迎兒來了,微抬眼說,“五月一日,你和我去吃個宴吧。我給你做了身衣裳,你到時候穿上。”說著讓人捧著衣裳盒子出來給了絳綃。
等回去後,絳綃給文迎兒開啟盒子一看,甚是乍眼,先是放著一個垂肩花釵冠,造型精美,冠麵糰簇著大朵鮮紅布牡丹、鑲嵌點綴著小排粒南海真珠,那珍珠亮得發假,整個冠高近四寸,近一尺長,又高又長趕上宮裡內樣了,大約也就小個毫釐不逾制。看著是華麗。
絳綃想起文拂櫻以前也有幾個花釵冠,比這個精緻小巧,銀面珠花顏色也新鮮,都是在盛大的場合才戴,顯見這回去駙馬宅的宴會馮君很是重視。要讓文迎兒也盛裝出行,為的是馮家的臉面。
但這個冠越看越奇怪,過了一會兒絳綃知道哪裡怪了。這冠整個就是豔俗而大,透著一股廉價的品味。
霜小大聲“哇”著,她可看不出來哪不好,眼睛隨著那冠上的銀亮擺動,見絳綃放在一旁,她就湊過去仔細觀看。絳綃這個時候將盒子底擺放的一把銷金腰帶先拿出來,遞給文迎兒瞧,文迎兒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對這些東西也沒有喜與不喜,好像跟她沒關似的。
隨後裡面是一件嫩綠繡小簇花的裹身繡裙,是異常鮮亮的綠,綠得冒光乍眼,絳綃哭笑不得。
時下以鬱金香根染的黃、杏色最受貴女們喜歡,文拂櫻的衣裳也多是各式樣深淺花紋的黃,但顯然,這幾天馮君那邊送過來給文迎兒的大多都是綠,綠是最顯老的。只不過文迎兒膚白深眉,穿青碧紗裙春天裡也看著爽快,但要真穿這麼一身,那就是綠毛紅冠公雞了。
絳綃苦笑,“這衣裳可真是吸睛。”
霜小道:“到時候一堆女眷花色裡就出挑娘子這一個,綠油油地,嚇死她們。”
絳綃:“我看大姐兒也是這意思。那她自己穿什麼樣?”
霜小鼓鼓嘴:“不到那天誰也不知道。做衣裳的都只跟月凝接觸,我也問不到。”
絳綃真不知道這馮君怎麼想的,既然新婦頭一次參與這麼大的聚會,總歸是要給馮宅面子的,她自己不是挺素淨麼,讓文迎兒衣裳瞎別人眼睛,到底有什麼好處?是故了意就要給她二哥丟這個人,她就高興了?
文迎兒也無所謂,百無聊賴地去門前站著,眼觀四周。反正好不好看她自己看不見,都是給別人看的,她倒是惦記她那件抹胸,回頭跟絳綃說:“我的抹胸按著針眼兒原樣縫好吧,我只穿那件。”
絳綃一聽到“抹胸”,總有點臉紅,低頭答應了,將衣裳釵冠都收回盒子裡放好。她手上功夫極好,這回自然要將功補過,讓文迎兒能歡心一笑。
於是她搬了凳子在門口陽光底下開始縫上珍珠,文迎兒突然問道:“那荀駙馬是什麼人?尚的是哪位帝姬?怎麼都不提帝姬而提駙馬宅?”
霜小聽見了,過來頂著眼珠子說,“荀駙馬是平盧節度相公的次子,先帝間宰相稼溪公的嫡孫,尚的韻德帝姬。前三年就封了將軍的虛銜,這宅子就置辦下了,大家都知道他是要當駙馬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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