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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看見內務府新進的什麼花,他總會留意一下,選一盆最好的,讓仇全送去鳳鳴宮。
他寵她,怎麼就寵到了在上朝之時,也會偶爾想起她了呢?
那時候他的心裡是惱的,所以才會藉著上官取露來證明自己不是動心了。他只不過是習慣了她,不是動心!他寧願自己愛上的是上官取露!
冷落她一月,他照樣還是每天傳了江太醫問話,問她的傷勢怎麼樣,想聽關於她的事情。他騙得了自己,卻如何也騙不過周圍人的眼睛罷,連守天都看出了他對她的不同,只是,是他一直在跟自己較勁而已。
楚歌看他的眼神也漸漸溫柔了許多,有時候給了他一種錯覺,好像她也同自己一樣在抗爭著,抵抗著不要動心。
可是最後,她輕輕環著他的腰,喚他阿蕭的時候,是真的愛上他了罷。可偏偏那時候,他拔除了左相在朝中的勢力,必須做的,就是斬草除根。
上官取露提醒了他這些年左相是如何地撕扯了王室的尊嚴,如何忤逆了王權,他才終於想起,那個牽動他情緒的女子,是左天清的女兒。而左天清,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於是,一場屠殺。他將她幽禁宮中,帶了皇后去觀看左天清是如何被五馬分屍的。卻不想,到行刑的時候,自己突然改判了他斬頭之刑。為什麼?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只不過是看見那一步步走來的、臉色蒼白的女子,他突然覺得不忍了而已。
刀起,血濺,他看著她驟然冷下去的眼神,心臟竟是一陣陣抽痛,臉上卻是面無表情。 他知道,這一刀下去,她對他的情份再沒剩多少了。可是,卻不得不這樣做。
她恨他,卻也還是愛著他的罷,就像他一樣。
看著她竟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脫下外袍,他怒不可遏,真想將她關在宮裡,永遠不要再讓她出來!她是他一個人的,哪裡容得他人染指半分!
他惱她、恨她、棄她、貶她,其實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他愛她。每傷她一分,他的心也會隨之抽痛,無法遏制。
只是,他哪裡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夏日行宮回來之後,他只有一次與她同房。可能是知道決裂的日子將近了,他那晚格外沒有節制。歌兒也意外地配合,第二天,誰都忘記了喝藥這回事。
其實她很聰明,他的心思,她可以猜一半。放在旁人那裡,是十分之一也猜不到的。有時候看著她,倒和看著自己一樣了。
無法言語在聽到宮女說她快小產了的時候的心情,只覺得右手抖得不成樣子,恨不得拔劍砍了它去!他怎麼就那樣衝動,明知道她身子弱,又有傷,也是千不該萬不該那樣對她的!
她留給他的信,字字誅心。像是要完全放棄過去與他的種種了。
他這才覺得心慌,心裡有好大一塊,要空掉了。眼睜睜地看著這昔日恩寵無限的鳳鳴宮如今灰塵堆積,她卻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了。
她是帶了無比的絕望離開的。
他坐在白首殿裡,不眠不休,一遍遍地看那封信,任自己的胸口痛得麻木。懷裡的,是那件她縫了打算送他的衣袍。針腳很粗,卻一點一點縫得很仔細。她明明不會做這些的,卻還是為了他,仔細地做了。
而他呢?在鳳鳴宮等了一年,才終於處理好一切,出來找她。
他說過的:若時光能倒流,他必護她在懷,絕不允許她這樣離開!
所以楚歌也好,心寧也罷,他必定會重新讓她回到他身邊。這次,就先以他之愛,來換她之心罷。
一生,不過就深愛一人而已。所以父王,我終於理解了您為何寧願亂了江山,也要保全那個女子。因為江山再美,終究不如一人笑顏。
我終於明白了。
第八十一章 展會初始,驚見故人
為參加展會,心寧原本準備的是一支琉璃鑲寶五彩孔雀步搖,可是由於懷瑾閣的突然出現,這支步搖顯然是不夠的。於是當即心寧便帶了菱角上街去採買材料。
本來好好的天氣,卻不知怎麼突然陰了下來。兩人走在街上,一家一家鋪子地逛,走到街盡頭的時候,菱角手上已經拿滿了東西。
"主子,回去罷。"菱角輕聲道。
心寧看了看四周,點頭,正打算往回走,卻突然看見一個算命的攤子,攤子後面坐著那算命先生正直直地看著她。
這種江湖伎倆,心寧是向來不信的,所以也沒有多留意,提步便往慕容府走。才走一步,身後嘶啞的聲音就低低地傳來:
"苦厄纏身,若不珍惜身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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