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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西王!”一陣陣急促的呼喚聲讓蕭雲貴終於感到了自身的存在,勉強睜開眼睛,一個個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動起來,這時候似乎已經是黑夜,眼前似乎搖曳著幾個橘紅sè的火點,也看不清楚。。。
“我這是在哪裡?我怎麼了?”蕭雲貴好像被夢魘壓住一般,想要大喊卻根本喊不出口,這兩個念頭一動,腦海中無數的人相和聲音紛至沓來,雜亂無章又洶湧不斷,好像這個腦子不是自己一般,蕭雲貴大叫一聲,被眼前眼花繚亂的雜聲和人相搞得頭暈腦脹,跟著頭腦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他又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雲貴才悠然醒來,這次醒來眼前、腦中已經不再是雜亂無章的影像、聲響晃動,蕭雲貴赫然發現自己腦海中多出另一個人的記憶來。
“西王醒來,這下可好了。”一個略帶磁音的聲音傳入耳來,蕭雲貴確信自己聽到的是一口粵語,他從前是聽不明白粵語的,而且這人所說的粵語和後世的粵語也有些不同,略帶了濃厚的地方土音,但他這時候卻能聽得明明白白。
張眼望去,自己確是躺在一張紅褐sè的木床上,蕭雲貴出身富貴倒也識得這床,這床看起來有些像自家老爹早年競標得下的一張清代架子床。
架子床是因床上有頂架而得名,一般四角安立柱,兩側和後面裝有圍欄。上端四面裝橫楣板,頂上有蓋,俗名“承塵”,圍欄常用小木塊做榫拼接成各式幾何紋樣。四面床牙浮雕螭虎龍等圖案。牙板之上,採用高束腰做法,用矮柱分為數格,中間鑲安絛環板,浮雕鳥獸、花卉等紋飾;而且每塊與每塊之間無一相同,足見做工之jīng。這床眼見通體紅褐sè,想是用黃梨木所制,更顯得珍貴。
難道自己回到了家中?我在何處?這念頭一動,另一個記憶泛起,蕭雲貴不禁嚇了一跳,腦海中的那個記憶清晰的告訴他,他這會兒是在湖南茶陵。
蕭雲貴一陣糊塗,自己怎麼會到了湖南?明明剛才還在雲南的。他努力的搖了搖腦袋,抬眼看清面前的人,只見眼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濃眉大眼的頭上裹了一塊紅sè頭巾,兩鬢腦後長髮散開,身上一件粗布短襖,腰間一根紅布腰帶系扎,上面吊了個木牌,另一邊懸了口紅綾裝飾的腰刀,這身打扮絕對不是現代服飾。…;
“你是誰?”蕭雲貴忍不住問出口來,沒等那人回答,自己腦海中其實已經浮現起答案來,此人名喚曾水源,廣西武宣人氏,現職司天王階下御林侍衛,常助天王洪秀全擬撰詔書,批答奏章,此番是跟隨西王蕭朝貴奔襲長沙督師的,他乃是廣西客家人,所以說的是略帶土音的粵語。
那曾水源略略吃了一驚,倒了杯茶水斟上前道:“西王殿下,昨rì午後策馬行軍,那畜生尥蹶子,將西王殿下摔下馬來,幸得天父天兄庇佑,西王殿下沒有大礙,只是暈迷了一天方醒,西王殿下認不出小弟,莫不是摔傷了頭腦?”
蕭雲貴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原因不是曾水源一直叫自己西王,而是他的自己的聲音變了,變得粗獷豪邁起來,根本不是自己從前所熟悉的聲音。
“我知道你是曾兄弟,適才有些頭暈了,這裡可有鏡子?”蕭雲貴強忍著心頭一種莫名的恐懼,顫聲說道,這幾句話出口,還是一般的粗嗓子,就連語音也跟著曾水源一樣,說起那帶著土音的粵語來了。
曾水源有些狐疑,但還是放下茶杯轉身去一旁檀木桌上取銅鏡,口中笑道:“要是在營中一時也沒處找鏡子,但此處乃是茶陵縣衙,清妖知縣郭世間聽聞我們聖兵到來,一早鞋底抹油溜了,這闔府上下的物件可都成了咱們聖庫的了。”
蕭雲貴可沒心思理會什麼鳥知縣,什麼鳥聖庫,他急切的接過銅鏡一看,只見那打磨得甚是jīng雅的牙筠銅鏡中印出一個三十歲年紀粗豪大漢的臉龐來,一頭的散發四散垂下,一張標準的國字臉,頜下一叢短鬚,唇上也是濃厚的一字鬍鬚,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瞪得老圓,眉毛粗濃因為眉間川字皺紋的牽拉而緊靠在一起,顴骨高聳大鼻子,左臉頰上一道淡紅的疤痕甚是醒目,鏡中這莽漢絕對不是原本蕭雲貴自己的模樣!
噹啷一聲,銅鏡落地,蕭雲貴愣住了,自己原本白皙英俊瀟灑的模樣變了,變成一個莽漢的造型,而且看年紀也比自己大了七、八歲,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他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面sè狐疑的曾水源,只是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我是太平天國西王蕭朝貴?”
曾水源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正是西王殿下,西王可是頭腦還有些不適?小弟再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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