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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聽,只讓他們專心抄寫,那兩個捕快將這半年裡事關孫寡婦的文書抄完,告辭去了,他們走後不久,崔世君也落衙回家。
孫二和孫寡婦拐賣人口的案子在城裡鬧得很大,崔世君回去時,她們家的幾個人也說起此事,徐姨娘嘴裡念著佛號,說道:“可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崔老姑姑搖著頭,她對崔世君說道:“想不到會鬧到這麼大的地步,沒牽連上咱們吧?”
崔世君笑了笑,她說道:“老姑姑放心,孫寡婦的各樣契約文書都是真憑實據的,我是按律辦事,其他一概不知。”
崔老姑姑放了心,一家人便又說起別的事。
第二日是五月初八,乃是河陽侯府二公子大婚的日子,天還未亮時,阿杏就服侍崔世君起床,一番梳洗,崔世君換了一身簇新的衣裳,又插得簪環齊整,便和阿杏主僕二人駕車往河陽侯府去了。
這會兒河陽侯府燈火通明,崔世君剛進侯府,就被請進河陽侯夫人的屋裡,她到的時候,河陽侯夫人正坐在炕上用飯,侯夫人看到崔世君來了,命家人抬來邊幾,在地下單設了一席給她。
崔世君道謝,坐下不提,不一時,侯府的僕婦重新給崔世君端來早飯,崔世君陪著河陽侯夫人用完早飯,期間不時有侯府的下人來回話,等到天將亮時,門外有丫鬟的聲音傳來:“二爺來了。”
立時,有個身穿紅色喜袍的年輕公子進屋,正是今日的新郎倌兒宋察,亦是河陽侯夫人的嫡次子,宋察進了屋,先給河陽侯夫人請安,又與崔世君問好,河陽侯夫人笑眯眯的望著他,說道:“給你父親請安了沒有?”
宋察回道:“剛從父親屋裡出來,父親命我來見母親。”
河陽侯夫人點著頭,她細細的望了兒子幾眼,眼眶有些泛紅,轉頭對崔世君說道:“眼瞅著就要娶媳婦兒了,我恍惚記得昨日還圍在我的膝前撒嬌呢。”
崔世君常年在河陽侯府走動,也算是看著宋二公子長大,她笑道:“可不是,再過幾年,又要給夫人添孫子呢。”
這話河陽侯夫人愛聽,她笑了笑,對宋察說道:“時辰不早了,快去迎親吧,我叫崔姑姑跟著你,有不懂的地方,只管問她就是。”
有崔世君這個官媒人,河陽侯夫人多餘的話不必囑咐,宋察帶著崔世君,連同迎親的大隊前往陳府尹府上。
崔世君隨著河陽侯府來到陳家,這些年來,接親的事她做了無數回,各項規矩禮儀早就諳熟於心,宋察這個世家公子,難得被人刁難了,臉上也始終是喜氣洋洋,好不容易接到新婦,二人拜別陳府尹夫婦,便啟程回河陽侯府。
等到一對新人回到河陽侯府,崔世君總算也能歇一口氣了,不想她還不曾喝一口茶,就見河陽侯夫人的長媳宋安氏帶著幾個管家媳婦慌慌張張的找來了,宋安氏見到崔世君,急忙說道:“崔姑姑,提牢廳來了幾個捕快,說要請你過去問話。”
崔世君大為驚訝,這裡是河陽侯府,人家正在辦喜事,便是有事要問她,怎會選在這個時候找到侯府來?
第33章
宋安氏不知所措; 府裡辦喜事,卻來了幾個提牢廳的捕快; 他們侯府雖不將這些捕快放在眼裡,只不過這會兒正是賓朋滿座的時候,若是衝撞了哪個貴客; 一來失了禮數; 二來給婚禮平添晦氣。
河陽侯府大奶奶宋安氏是個沒主見的,嘴裡只顧抱怨提牢廳不把河陽侯府放在眼裡; 又說要去請示河陽侯夫人; 崔世君想了一下,說道:“依我看; 此事不必聲張,提牢廳既是來尋我; 想來與昨日京裡一樁拐賣人口的案子有關; 我這就去見他們,若是侯夫人問起我,還請大奶奶替我賠個不是。”
有了她這句話; 宋安氏多少安心了一些; 那崔世君便帶著阿杏往前院去了; 等她到了前院; 只見四五個年輕捕快早已侯在一旁,領頭的捕快長著一副瘦長的身架; 他看到崔世君; 先上下打量一眼; 問道:“你就是城裡的官媒崔姑姑?”
崔世君點頭說道:“正是小婦人。”
領頭的捕快說道:“近日我們提牢廳拘捕了一夥拐賣人口的賊人,今日審案,據那賊人交待,說是崔姑姑你與這案子有些干係,我等奉大人的命令,帶你回去審訊。”
崔世君心底一沉,她不動聲色,說道:“這話是從何說起,昨日若不是你們廳裡來人,到我司去借私媒孫氏的文書,我尚且還不知道京裡發生了這宗案子,如今怎會無緣無故牽扯到我身上?”
那捕快故意虎著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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