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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世君不禁笑出聲,阿杏膽小,看人倒是極準的,霍雲的年齡算不上很老,偏生他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就差騰雲駕霧了,有時候就算是崔世君站在他面前,也會忍不住屏氣凝神,就怕出氣聲太大,唐突了仙人。
主僕二人閒話半日,崔世君催著阿杏去睡:“夜深了,你去洗漱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阿杏嘴裡答應著,她鋪好床,一直等到崔世君躺下,這才回到外間安置。
沒過幾日,坊間忽然都在傳言寧國府與東郡府有意結親,崔世君聽到這些話,疑惑不已,莫婉沒答應霍家的求親,她治家有方,斷然不可能是從莫府流傳出來的,難不成是寧國府?崔世君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像,寧國府的規矩比莫府更大,親事沒有說定之前,寧國府應該也不會對外說起。
為了此事,崔世君暗中打聽,不久得知流言是從壽安侯夫人口中傳出的,原來,壽安侯府的三姑娘,曾是崔世君心中的寧國侯夫人人選之一,只不過當日崔世君私下找壽安侯夫人提起此事時,被壽安侯夫人搪塞過去了,再者寧國老侯爺似乎也無意壽安侯府,結親之事就此作罷,不想近日崔世君與莫婉走得近,那壽安侯夫人還不等正主發話,逢人就說他們兩家要結成姻親。
最近,崔世君偶然遇到那些世家夫人,總要被問及此事,這樁親事本就一波三折,成不成得了還未曾可知,崔世君只得打起太級,好在她習慣了這些事情,應付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三月,正是春暖花開,按照慣例,無論是平民百姓,亦或是王公貴族,都會結伴出城踏青,前幾日,河陽侯夫人差人來傳話,邀她一同外出遊玩,崔世君想著好些時日沒到河陽侯府走動,於是一口應下。
到了這日,崔世君特地換上新裁的衣裙,帶著阿杏便出了城,今日春光明媚,路上隨處可見踏青的人群,沿路還有許多做買賣的攤販,崔世君難得有這樣空閒的時候,索性叫崔福慢些趕馬,她一路觀賞景色,最後竟比河陽侯夫人還晚到一刻。
河陽侯夫人看到崔世君從馬車裡下來,笑著說道:“來遲了,快罰酒三杯。”
賞春的不止河陽侯夫人一家,另有兩家是她的親戚,還有幾位是其他府裡的夫人,彼此都是認得的,崔世君口中告罪,還不及問安,就被河陽侯夫人灌下三杯酒,所幸這酒綿軟可口,並不醉人,崔世君連飲三杯倒也無礙。
京效十里桃花,花開時節,入目便是粉紅雲霞,侯府的下人在桃花樹下鋪著毯子,配上各色糕點,還有應景的桃花釀,諸位夫人們已開始商量等會兒要行哪個酒令。
因是在外遊玩,在座的夫人和姑娘們放下規矩,隨意圍坐成一圈,她們安置的地方離官道有一些距離,崔世君在河陽侯夫人身旁坐下,她四處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這裡又清靜又能賞花,夫人選的好地方。”
河陽侯夫人說道:“這是來得早,要是晚一會兒,就佔不到好位置了。”
眾位夫人們吃了一輪酒,氣氛越發熱烈,隨同一起出來的姑娘們坐不住,說要去別處賞花,河陽侯夫人打發婆子丫鬟小心看護,由著她們去頑兒了。
趁著姑娘們不在,河陽侯夫人想起這幾日長安城的風言風語,她拉住崔世君悄聲問道:“寧國府和東郡侯府究竟是怎麼回事?”
崔世君一笑,她道:“寧國老侯爺說了,慢慢兒來,不急。”
這是崔世君藉著霍雲來打馬虎眼兒,河陽侯夫人指著崔世君笑了幾聲,嘴上沒有追問,心知兩家恐怕還沒談成。
在座的夫人都是人精,大家看破不說破,不再談論寧國侯的婚姻大事,卻不知如何說到莫婉身上,其中有個夫人搖頭感嘆:“莫姑娘是個能人,東郡侯夫婦死時,她不過才十幾歲,硬是把莫公傳下來的爵位保住。”
侯門公府哪家沒有旁支雜系,比如莫家,原本有正經的宗親,莫公死後,只留下一個庶子,莫家的爵位,傳給庶子或是傳給嫡出的宗親都算合乎常理。
既然兩邊都有機會襲爵,莫家的宗族自是卯足了全力,那莫婉不肯將爵位拱手相送,只是她外祖家世並不顯赫,況且又不是嫡親的外孫,到頭來,還得靠莫婉姐弟二人自己爭取。
這出爭奪爵們的大戲演了幾年,去年,莫少均終於襲了爵位,爵位雖降了一等,可那也是實實在在的榮華富貴,倒是莫家宗族,輸給一個小姑娘,平白惹來不少笑話。
有看戲的外人想不通,莫婉一個無依無靠的姑娘家,承爵的又不是她本人,何必為此與整個宗族生了嫌隙,如今二十歲了還待字閨中,按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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