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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說來無奈,但畢竟是陳年舊事誰也無法改變了。
田妙華不想被攪進這些陳年舊事的矛盾裡去,玉嬤嬤無非就是對於自家小姐死了,程馳卻娶了新夫人這件事心裡有些過不去,想要刁難她一下而已。
然而這種刁難對田妙華來說卻是不痛不癢。
“好了我知道了,就是這些嗎。”
田妙華一說話玉嬤嬤立刻調整情緒不願意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眼裡的田妙華僅僅就只是一個武夫的女兒,再花容月貌又如何,女紅與廚藝是不會比得過她自小養在閨中的小姐的。
“我們搬來滄田縣的時間也不長,家裡還有好些東西沒有置辦,這兩天大鵬和玲瓏就跟我去鎮上購置,兩位少爺我也帶出去走走,省得說我鎖著他們。夫人把老爺的舊衣縫補完,髒衣服漿洗了,晚飯也一併交託給夫人了。”
就算玲瓏剛剛被玉嬤嬤震住了,不好意思再跟她對著來,也還是不得不說:“這麼多事情夫人一個人哪裡做得來啊,不然夫人和你們出去,我留下來做好了……”
玉嬤嬤既然是早打算好的怎麼會給玲瓏這種機會,當即就問:“你要讓夫人幫忙一路搬著東西回來嗎?”
玲瓏頓時語塞,田妙華卻是同她笑笑,“不礙事的,按玉嬤嬤說的辦就好了。”
玉嬤嬤這樣把事情一股腦地推給她,為的不就是看她手忙腳亂,給她個下馬威。其他的橫豎都只是藉口,玲瓏就是擋得住一回,也還會有下回,不如干乾脆脆的接下來。
何況人家把管家權和百畝良田都交了出來,田妙華正愁還沒打算好自己要在這裡留多久,留在這裡的時間該乾點什麼——就讓玉嬤嬤刁難一下,當是給她找到事做的謝禮吧。
第五章 刁難(二)
那邊玉嬤嬤帶著兩位少爺和大鵬玲瓏出了門,這邊田妙華卻什麼家務也沒有做,只回房寫了封信,然後細細檢視了家裡的賬簿,田地的租子和租戶情況。
沈夫人那個人是大家閨秀出身,雖然入鄉隨俗從來沒有嫌棄過田家是跑江湖的,也沒有對田妙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好好在家待著卻出去給人當“賬房”發表什麼意見,但想來內心裡並不覺得這是很光彩的事。
是以來程馳這裡說親的時候她對此只略略的提了提,並沒有當做什麼長處大肆宣揚。家裡也就只有程馳知道這一樁,玲瓏和玉嬤嬤都是不知情的,否則玉嬤嬤也不會拿這個來刁難她。
畢竟對玉嬤嬤自己來說這些賬本看得她是昏頭漲腦,更不可能自己出門去安排收租。只能繼續交給一直以來管理此事的賬房先生,連對方做事有沒有紕漏她也無從查起。
有時一想到秋天之後就要收這一季的租子,她這老太婆簡直一腦門子都是愁。
終於把事情扔給田妙華,玉嬤嬤還以為田妙華這個武家的女兒會跟她一樣頭痛,哪兒知道正中了田妙華的心意,連那賬房先生她都覺得辭的好。
瞧這些年這些亂帳,恐怕也就一開始還在正兒八經的收租子,後來發現這些被官家抄沒的田地反正也沒有人會過問,就打通了上面的關係開始做假賬貪起租子來了。
從前期謊報鬧災收成少,到後面恐怕是乾脆私下加了租子。
這些事情雖然在賬面上暫時還沒有實際證據,但看看賬簿稍微一猜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只消去核實一下附近其他村子這些年的收成情況,再去自家租戶問問這兩年實際收的租價就能落實了。
農戶最怕就是沒有地種,所以就算被人抬高租價,但上面的關係被賬房打通他們求告無門,為了不被收回田地也就只能認栽。
既然賬房先生已經辭了她也懶得再去找證據追著人家算賬,現在田地在她手裡,她就可以好好合計一下留在程家的這段日子可以幹些什麼,省得在這裡虛度光陰。
臨近中午的時候她才從屋裡出來,家裡還有暗搓搓地關在書房裡的那兩個人在,她總得解決一下三個人的午飯。
田妙華的廚藝雖好,但是在水榭的時候一日三餐通常是不需要她動手的,她只需要料理門主每日的茶點和夜宵。其他時候也就是那群臭小子外出歸來卻不在飯點,或者練完功累了餓了嗷嗷待哺的時候。
這讓她的手藝走向了兩個極端,做起甜食來精烹細蒸味美而精緻,做其他飯菜卻是大火急烹,每餐菜式不多但份量十足,尤其擅長大鍋飯。
雖然到了廚房才發現玉嬤嬤故意把大鵬帶出去,家裡連個劈好的柴火都沒給她留。
這是想讓她巧婦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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