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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錦地羅面前一邊說:“姑娘,喝完茶去南鎮鋪子看看吧,那邊傳訊息來說鋪子裡有人到訪,說要見田妙華。”
錦地羅剛遞到唇邊抿了一口的茶又放下來,抬頭看了看年輕女子,眼裡頭多少透著點詫異。
田妙華是她的名字,出生時爹孃起的那個,但自從被小門主賜下名號之後已經二十多年沒用了,乍一在家裡以外的地方聽到還有點耳生。
而南鎮的鋪子是水榭所擁有的鋪子中最近的一個,半盞茶的功夫就能到。
這些鋪子以前都是聯絡用的暗樁,因為水榭在江湖中以神秘莫測著稱,從來沒有人知道水榭的位置在哪裡。自從門主夫人掌權後就說反正都要安排人力物力去安置暗樁,不如干脆開鋪子還能賺錢。於是錢是沒少賺,可錦地羅這個大總管卻變得更忙了。
她只一聽來鋪子的人要見的是田妙華,就能知道必然是跟家裡有關的人。
家裡頭這麼多年來早已經退隱江湖安居養老,對外就說她這個閨女是在外頭的鋪子裡給人幫忙當賬房的。
只是她不得不疑心,自己不就這兩日沒回去,怎麼爹孃就憋不住派人來了?要送什麼東西遞什麼話的直接送進水榭裡來不就好了,幹嘛還去鋪子?
縱然疑心著卻也不得不去見,錦地羅應了一聲:“我換身衣服就去,你找人來把這些賬簿審了。”
換下輕緲緲的紗衣,錦地羅穿了一身尋常的鵝黃衣裙,淺嫩的鵝黃配著淡紫的襟邊和腰帶,嬌氣的顏色在三十歲的她身上卻毫無違和。
她輕功飛簷出了水榭往鎮上去,南鎮鋪子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玉器行,門面雅緻,說得上體面但並沒有太過富貴惹眼。待她從後門進了鋪子繞去前廳會客的耳房,已經在裡面久候多時的婦人卻讓她有些眼生,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的慢了慢。
“這位夫人,是您要見我?”
那位婦人看著已經有五十歲年紀,一身暗紋走繡的褐色褙子,料子看似樸素卻不是便宜貨,穿著十分得體氣質也不似尋常人家的婦人。
她看到錦地羅時面露詫異,眼睛卻不自覺的亮了亮,起身走近親切地拉住錦地羅的手,“哎呀你是妙華?多年沒見我都不敢認了!我是你沈姨,還記得嗎,我時常跟你孃親走動的。”
被婦人這麼一說錦地羅倒是記得的,自家孃親這些年是有一位時常走動的閨中好友。
她爹孃早年也都是水榭中人,退隱歸鄉之後覺得魔道的名號說出去不好聽,怕惹了麻煩上身,田家爹就對外稱自己過去是什麼大鏢局裡頭的一流鏢師,說假話都不忘記自吹。
怪田家爹吹得太過,當地倒是有不少富貴人家願意請個教頭教教那些軟腳蝦少爺們練練拳腳,也可以順便培養一下家丁。
田家爹閒不住,有順眼的人家他也就應下了,時不時上門指導一二
雖然那些身份都是吹的,但他一身本事卻是實打實的,為此還挺得人敬重。時間久了,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的武師,為此還結交了一位卸甲歸鄉的老將軍,兩人興趣相投交情很不錯的樣子。
沈夫人就是那位老將軍的結髮妻,自然而然的就跟田家孃親走得近了。
兩家按說也走動了好些年,只是錦地羅回家的時間少,平日裡一兩個月回去一次,江湖上有事的時候半年不回去一次也是有的,所以一直沒正式見過這位沈夫人。只有早些年遠遠見過一回,時間隔得久了,自然也就沒認出來。
這會兒確認了身份,既然是孃親的朋友錦地羅的態度也親暱起來道,“沈姨別見怪,我在這裡整日裡都忙昏了頭,一時都沒認出您來。你快坐,我讓人給您添茶。”
沈夫人順勢坐了,也拉著錦地羅在旁邊的椅子上一起坐下,只是說:“別添了,剛剛喝過了,年紀大了喝不了太多茶。”
錦地羅想想也是,這一來一回加上她換衣服的時間,怕是沈夫人等了快有兩盞茶的時間了,她略帶歉意的笑笑說:“讓您等了這麼久,沈姨別見怪。”
“哪裡會見怪的,你給人家做事必然是辛苦一些,我一個老婦人橫豎也沒什麼事做,等一會兒不礙的。”
沈夫人臉上是真的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相反的她一直拉著錦地羅的手沒鬆開,雙眼中熱情的視線打量著錦地羅,當真是越打量越欣喜。
瞧這巴掌大的粉嫩小臉兒,杏目櫻唇嬌柔甜美,尤其笑起來的時候,那甜得能讓人心都化了。
要不是錦地羅的模樣跟她孃親還有幾分相似,沈夫人也根本不敢認她——這哪裡像是三十歲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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