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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顧全什麼大局?
胡人縱然被稱為蠻族,他又是個男人沒有女人那麼需要在意傷疤。可刀傷鞭傷或許還可以添上幾分男人氣概,而凡是個人,誰願意帶著一身醜陋的燙疤?
“等一下,你去讓林燦來,我願意跟他談!”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田妙華只能嚥下這個恥辱,然而田妙華沉默片刻,卻只是不屑地嘴角一勾——呵?誰需要他這時候屈服了?
她輕輕揮一下手吩咐道:“把他的嘴堵上。”
荻扎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她真的敢這麼做,可是兩個兵士已經毫不猶豫地服從夫人的命令把布團塞進他嘴裡,又拿布條繫到腦後防止他把布吐出來。
然後兩人一人隨時添柴添水,一人拿著大勺往他身上澆。田妙華就閒閒地坐在他正對面,一邊看著,一邊不時指揮:“對,剛剛那兒,一個地方多澆幾次。”
滾燙的熱水在同一個地方連續澆上十次八次,面板一點點的斑駁,潰爛,脫皮……而荻扎除了瞪著她再也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
他瞠目欲裂地對上她一臉悠然的盈盈笑靨,田妙華用手支著下巴側靠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笑問道:“當著譚城軍將士的面虐打程馳的時候,你是不是很爽?”
荻扎沒法回答,但兩個兵士聽到她的話想起當時的場景卻明顯怒從中起,虐得更賣力了。燒火的兵士甚至還猛地起身朝荻扎踹了一腳,那一腳之下大片已經燙得斑駁的面板就被刮掉,荻紮緊繃的身體一陣顫抖。
隨著一鍋水澆完,眼前這具健碩的身軀已經完全沒有美感了,田妙華沒興趣再看下去,就起身對兩個兵士吩咐道:“再燒一鍋澆了。”自己施施然地掀了門簾出去了。
程馳在兩天以後,軍醫拗不過他只能允許他出帳子走動之時才知道軍中上下到處都在私下討論將軍夫人是哪路神仙,那些兵娃子們簡直已經把將軍夫人崇拜上了天。
他心情複雜地去看了一眼胡王子現在的模樣,他那滿身坑坑爛爛的面板正在滲出半透明的粘稠液體,看起來哪兒還有個人樣子。
程馳看得一陣發懵,即便是戰場上看多了腐爛的屍體,還有條件艱苦時將士們因為缺醫少藥而感染化膿的傷口,但一想到荻扎現在這副鬼樣子是他家裡那個“甜美嬌妻”活生生弄出來的,他就感到茫然恍惚和不真實。
他只在營帳門口掀著簾子站了片刻就放下簾子退出來,跟做夢似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恍惚著轉頭問一旁的守門衛兵,“——這是夫人做的?”
衛兵覺得將軍這臉色瞧著不大好,擔心將軍對夫人做這種事有意見,可又不好說謊,便道:“是夫人吩咐的,我們動的手。”
——想來知道不是夫人親自動的手,心理上應該容易接受一些。
程馳那邊兒以他如今色令智昏的程度,大概田妙華做什麼他都沒意見。別說沒意見,她只要交代一聲,他自己怕也不敢違抗半點只能屁顛的去幫她辦。
他就是有點懵而已。
邁著飄飄忽忽的步子無意識地想著去看看田妙華此時在做什麼,他急需瞧兩眼自己嬌妻的臉來重新認識她一下。
然而沒走幾步就看到營地的空地上,田妙華手持一根細長棍子站在那裡,被四個兵士包圍在中間,氣氛緊繃一觸即發。
這四人就是那日挑戰寒水月大敗而歸的四個,他們最近日日切磋研究怎麼對付寒水的招式,然而即使研究了也只能紙上談兵無法嘗試,搞的四個人都快魔怔了。而且四個人智慧有限,還拉著其他同伴一起扎堆研究。
程文見不得自己手底下的兵天天跟老鼠開大會似的扎堆在一起嘀嘀咕咕,只能親自來請了嫂子幫他們驗證一下幾日來紙上談兵的結果。既然嫂子跟那位寒水公子同出一門,想來武功路數也應該差不多。而且說實在的他自己也很想親眼看看嫂子的功夫。
此時四個人手中也提著長棍,雖然田妙華完全不介意他們使用大刀,但四人覺得自己既然是來破招數的,萬一真破了招豈不是會傷到夫人,哪裡肯用真刀真槍。
周圍一圈圍觀的人都興奮不已,雖然在寒水公子手上丟掉的面子跑來夫人面前找回來也似乎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但倘若不試上一試,豈不是永遠都不甘心。
程馳也遠遠的停住了腳,儘管他更想直接衝上去教訓一下這些臭小子怎麼可以拉著他的嬌妻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但腦子裡浮現出田妙華在胡營裡大殺四方的樣子,又突然很想看她親自收拾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