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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地盤上他自然絲毫不懼,只是程馳一旦嚴肅起來周身便隱隱透出一股殺伐的氣息,讓人也不敢小覷。
為了不讓孩子們看見不該看的場面,三個孩子被玲瓏帶著待在馬車裡。她雖然對自家將軍和夫人有信心,但畢竟沒怎麼見過這樣的場面,緊張地抱著兩個小少爺,兩手隨時準備捂住他們的眼睛,小全則忠實地張開雙臂半蹲在車裡,擋在他們身前。
田妙華閒閒地打量了一下山寨簡陋的木柵大門,悠然笑道:“聽聞你們這山寨風評差的很,就算同為邪道沒什麼義務為民除害也還是讓人有點不愉快。今日就來幫你們清理一下。”
守門山賊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就算程馳看起來有點不好惹,但憑他們這幾個男男女女能做什麼?就那幾個嬌嬌俏俏的小娘們?看其中一個嚇得都已經在發抖了呢!
他嘲諷地大笑,隨即便打了聯絡口哨招呼自己的兄弟前來。
他的口哨還沒有吹完,胸中吹出的氣便如同被半途截斷一般再沒了聲響,只聽到自己的喉嚨處咕嚕咕嚕地泛出一串串血沫,人就這麼瞪大著眼睛倒了下去。
田妙華不喜歡跟這些小嘍囉多囉嗦,她更習慣用行動直接證明來意。
程文瞪大著眼睛看著倒在地上被切了喉的屍體,他甚至沒有看清田妙華是如何出劍的。
剛剛趕來的山賊看到這樣的情景自也不必多說,拔出刀便向他們衝來。
田妙華提劍飛身上前,一身應景著初春與新綠的淺黃色春裝翩然而過,寬袖翻然帶起一串串血跡。
這雖然不是程馳第一次看見她出手,但介於上一次見到時他整個人都完全處於震驚和不可置信之中,腦子裡根本一片空白無心欣賞——
他不敢相信自己會用欣賞兩個字來形容一個腥風血雨中的人,但田妙華衣袂翩然身姿柔軟的模樣,讓人很難將她與殺戮二字聯絡在一起。
他只能欣賞,只能著迷,他去哪裡還能找到一個不止是與他策馬同遊,甚至能跟他攜手平惡匪的女人?
他只顧著著迷出手慢了片刻,趕來的山賊便已經被田妙華清了個乾淨。
這些山凹裡的烏合之眾連胡人精兵都及不上,又哪裡需要田妙華費多少力氣。
初雪依然抓著燕芙歡的手腕,雲巖都還穩穩地坐在車前趕車,兩人都沒有出手幫忙。
因為今天就是殺給燕芙歡看的,又怎麼能不由田妙華親自出手呢。
田妙華今天躲都沒有躲噴濺而來的血跡,就這麼濺著一身血跡轉過身來,提著劍一步步走向燕芙歡——
燕芙歡的臉早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看著踩著屍體而來的田妙華抖得越來越厲害——她想說不要過來,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搖著頭往後瑟縮。
在她的眼裡,此時此刻的田妙華大概比羅剎還要可怕。
走到跟前田妙華甜甜一笑,宛若有毒的花在黑夜裡嫵媚綻放,連空氣中都瀰漫著甜美的毒素。
燕芙歡抖得越發厲害,見她手裡的劍一翻,便反握著劍柄將那把沾著血的劍遞過來,悠然笑道:“我不殺兔子和野雞,但是我殺人。燕二小姐既然想當程家的媳婦,不夫唱婦隨,跟著程馳出生入死可是不行的。來,試試看——”
她回頭望一眼地上還沒有死透的一個山賊,他捂著傷口在地上抽搐,轉回頭對燕芙歡又是一笑,將劍往前遞了遞,“燕二小姐這種身份,手上不會沒幾條人命吧,何必怕呢?”
燕芙歡拼命想要躲開被遞過來的劍,卻被田妙華抓住手,將劍柄塞進她手裡。
看著劍身上的血她眼前一陣發黑,腦子裡像要炸開一般。
她沒有辦法否認自己手上的人命,身為國丈府上最受寵的嫡親小女兒,府上的丫鬟不管是犯了錯惹她不高興,還是她自己心情不好亂髮脾氣,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人把丫鬟拖下去亂棍打死,有誰敢說一句?
可她聽著丫鬟被打的慘叫都嫌吵嫌煩,何曾親眼見過是個什麼場面。
此時此刻地面上蔓延開的血跡,那些暗紅的血滲透進泥土裡的顏色和漂浮在空氣當中的氣味,於她來說宛如修羅場一般——
田妙華自然也就是修羅場裡的女羅剎。
她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她要怎麼從程馳身邊趕走?回了鄉,進了程家——她還能活嗎?
初雪感覺到自己抓著的那隻腕子越來越沉便鬆了手,燕芙歡頓時跌坐在地上,手裡的劍也跌落在地。她被驚到一般在地上挪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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