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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芙歡一個嬌氣小姐,幾時見過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手腳冰涼虛軟地想要爬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程文剝了兔子皮,嘿嘿一個壞笑,特意把那血糊糊的兔身舉高用樹枝狠狠一戳“噗嗤”穿了個通透——燕芙歡的臉頓時連最後一絲血色也沒了。
“嫂子,給!”
程文樂呵地把穿好的兔子遞給田妙華,轉頭幸災樂禍地看一眼燕芙歡,很有助攻精神地說:“怎麼燕二小姐怕血?這可不行啊,怕血的女人要怎麼嫁給我大哥啊?”
燕芙歡的眼睛忽然瞪的更大——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嫁給程馳還得殺雞宰兔子??
這話她連問都不敢問出口,田妙華卻如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輕輕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殺雞宰兔子。”
燕芙歡高高懸著的心簡直是呱唧一下子跌下來,跌得胸口都顫了三顫。
田妙華轉著火堆上的兔子和野雞,篝火燎去了血漬,燎出滋滋的油脂,香氣也慢慢飄散開來。
小銘巴巴地瞅著烤肉上那油亮的色澤,早已經忘了它們剛剛還鮮活的模樣。
看他那般迫不及待的模樣,田妙華溫柔笑著去撕兔子外皮上剛烤熟的肉,指尖才剛碰到程馳便心疼地抓住她的手,“小心燙,我來。”
他用刀子削下幾片肉,程文快速地削了三根釺子把肉穿上,遞給兩個娃娃和小全。
三個孩子吃得歡快,他卻還惦記著田妙華的手指有沒有燙到,執起她的手去看。見她白皙的指尖沾著一點油星,不禁便抬到唇邊舔掉。
舌尖的溫熱混著一點點粗糙的感覺驟然從指尖傳來,沿著小臂一片酥麻。
田妙華一時微怔地看著他,程馳回過神來也是老臉一熱,才想起來一旁還有人在呢。
好在兩個孩子自己吃得歡,正在意猶未盡地舔著自己的手指頭,絲毫沒覺得美味當前舔手指有什麼不對——就別管是舔誰的了。
其他人一個個都很給面子地別開頭當做沒看到,程馳想想反正自己臉色黑,紅不紅的也看不到,也就坦然了。
一家人和和樂樂地圍著篝火,只有燕芙歡一人獨自坐在遠處。
她忘不掉方才那血淋淋的畫面,即便已經飢腸轆轆,可只要一聞到這烤肉的香氣,那剝皮放血的畫面就在眼前不斷出現,胃裡也跟著翻湧起來。
田妙華烤好野雞和兔子交給程馳去分,自己撕下一塊配上乾糧親自送給燕芙歡。
燕芙歡光只是看到那塊兔肉被拿近就忍不住捂住口鼻向後躲去,田妙華蹲下來支著下巴看著她,笑眯眯地問:“真這麼怕血?”
燕芙歡臉上已經驚惶不已,嘴上卻還是不肯服軟的,“誰,誰怕了!”
田妙華便又笑了笑,用油紙墊著將兔肉和乾糧放在她旁邊,“吃點吧,夜這麼長,不吃晚上會餓的。你平日吃的飯菜不也這麼來的麼,何必現在才開始介意?”
她這麼一說,燕芙歡頓時便將往日的精美菜餚跟剛剛剝皮放血的兔子聯絡在了一起,想到自己吃下去的那些飯菜,終於再也沒能壓抑住胃裡的翻騰,猛地趴到一邊乾嘔起來。
——這樣就不行了?田妙華搖搖頭,起身拍拍衣服便又把兔肉拿回去了,只留了乾糧給燕芙歡。
好幾個人呢,就這麼三隻野味,浪費了可不好。
第98章
只不過一夜; 燕芙歡竟然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下去了。
在程府幹粗活都沒能泯滅的鬥志只用了一頓野餐和一夜露宿就迅速地動搖了。明明只有兩輛馬車,一輛給孩子們睡; 另一輛就給了燕芙歡和田妙華,其他的人都還在外面吹冷風呢。
“說不定是一起在馬車裡的人不合適; 換一個她也許就歡喜了。”
田妙華遠遠看著燕芙歡飄忽的背影調侃著程馳,這個老實人卻沒像小桃時那般傻愣無措,而是一把攬住田妙華的腰; 旋身一步將她背抵在樹上; 低下頭壓得更近些; 讓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底下。
“不如還是把她換成我,你會歡喜嗎?我可是很期待的——”
他的頭壓下去,捉住那柔軟的嘴唇; 感受著她在自己懷中; 呼吸不自覺地加重; 唇舌的入侵也越來越深。
“——大哥最近是不是有點慾求不滿啊?”
程文瞧著這個一點都不知道避嫌,隨時隨地隨便盪漾的程馳; 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
不過他似乎忘記了這裡可不是軍營,身邊也不是那些嘴沒把門的大老爺們;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