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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猶豫著不敢過去。
於是田妙華就這麼帶著雲巖登堂入室進後院,做的是土匪行徑,臉上卻笑得十二分客氣。
“李大哥你在家呢。我是田妙華,程家莊子的夫人,想必你已經聽說過了。”
李重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的兒子甚至聽到她是地主夫人之後嚇得躲到了父親身後。
田妙華只來得及匆匆瞥了一眼那個不只是瘦弱,甚至有些憔悴的孩子。穿著破了洞的衣服,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比當初的程小銘和程小鎧還要讓人唏噓——小銘和小鎧總歸也是將軍府的少爺,不過是疏於照料。不像這個孩子,他的爹爹就想好好照料他,這家徒四壁的環境也是力不從心。
田妙華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許是照顧那兩個熊孩子照顧久了,如今看著這樣的孩子真是有些不忍心。
李重山戒備地質問:“你們來是想幹什麼!?”
他看起來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憔悴了不少,面色蒼白唇無血色,原本魁梧的身子也因為傷痛而傴僂不直。
田妙華悠然一笑道:“我來只是為了感謝李大哥前些日子救了我與家中小兒。”
應著她的話雲巖便上前幾步將帶來的禮品放在院子裡的一張矮木桌上。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種話在李重山身上毫無用處,他絲毫不給面子地道:“——就這樣登堂入室闖進別人家裡來道謝?”
田妙華卻如同看不見他那不遮掩的敵意,依然笑著說:“若不是這樣,怕是連李大哥的面都見不到。”
這句話厚顏無恥的程度簡直讓李重山為之氣結,“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想見你們家的人!”
“李大哥的氣節真是讓人佩服,可是氣節卻是當不得飯吃的。尤其還是除了自我滿足之外毫無用處的氣節。”
田妙華笑著打臉也是打得啪啪響,李重山呲牙瞪目,“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她卻看都不看快要惱怒的李重山,繞開他上前一步對躲在他身後的小孩笑道:“我有話要跟你爹爹說,你先出去玩一會兒好不好?”
她的笑容那麼甜,對小孩子還是很有親和力(欺騙性)的。
小孩抬頭看了看李重山,他大約是覺得這裡的氣氛的確不適合孩子在場,點了點頭對他道:“你先自己出去玩,別跑遠。”
小孩聽了爹爹的話正要跑出去,突然又停下來扭頭看了田妙華一眼,眼神有點怯怯,卻又有點倔強地道:“別欺負我爹爹,他身上還有傷。”
總有那麼些個孩子早熟得讓人心疼,田妙華對他溫柔地笑一下,“我不會欺負你爹爹,放心去玩吧。”
明明她再怎麼親切地微笑著,喊他李大哥,李重山都只覺得她假惺惺。可是她對自己兒子這溫柔的笑容卻像是毫不摻假一般,突然讓李重山有點懵,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只是當孩子跑出門去,田妙華站直身子轉回來時,那臉上的表情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剛剛的溫柔,笑容,統統不見。她就只是略嫌漫不經心地看著李重山,冷冷地對他道:“真的需要我把話說那麼明白麼?你恨的,是以前的賬房,是跟賬房勾結的那些人。與我和程家有什麼關係?我們所做的不過是在這裡落了戶,接管了田地,可曾得罪過你這位有氣節的大英雄?”
田妙華字字句句都像啪啪的打在李重山臉上,她不是不可以換一種更溫和委婉的方式來見他,只不過那樣的結果便是李重山根本不會給她開門,即便開了門,也不會聽她說一個字。
這種人早已經鑽了牛角尖聽不進別人的苦口婆心,若是聽得進,也輪不到她在這裡。
反正她已經無端端地就被他憎恨,厭惡,那她乾脆能賺回來一點是一點,不在乎當這個惡人也不在乎被他多討厭一點。
李重山果然被她惹得炸了毛,像是她的話隨時都會揭開什麼他不願意去深思的東西,吼道:“住口!我說了不佃你家的田,沒必要在這裡聽你說教!我也不要你的東西,帶上那些馬上走!”
田妙華嘴角沒有溫度地挑了一下,“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不光東西你收著,還有銀子你也留著,別為了你的氣節讓你的兒子也跟著你一起吃不飽穿不暖。”
雲巖在禮品的旁邊又放下了一錠銀子,這種舉動著實刺激到了李重山,“你們這些有錢人懂什麼!?我的事情與你們無關!都走開!”
他抓起銀子和禮品要扔回給雲巖,對田妙華他或許不便動手,但對雲巖他不會客氣,直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