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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個眼色,身邊小廝識趣的上前掏了一錠銀子給金大娘。
手上的銀子又大又沉,金大娘笑眯了眼:“謝謝大少爺!那這孫家的聘禮?”
錢惜松嫌惡的望著她:“放心。少不了你的。”
二妹妹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親孃,也難怪墮落成這樣。“金姨娘沒事就請回吧。我帶著二妹妹也要啟程了。出來這麼久,父親該著急了。”總算完成了任務,他望了眼沉睡的桂花。
二妹妹,這可是父親大人的意思,怨不得哥哥我。再說,嫁去孫家,總比你現在的日子好過吧。
桂花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太陽穴疼得突突直跳。身下的褥子又順又滑,大概鋪的是雲錦。
她一個激靈,早上自己喝了碗茶怎麼就睡過去了?這又是在哪裡?
很寬敞的馬車,佈置奢華。鏤空的雕窗,繪著蔓草百花。左手邊設了小几,上頭一爐焚煙盈盈嫋嫋,透著淡雅清香。爐邊擺著一套青花細瓷茶具,甚至還擱著一盞八角琉璃燈供夜晚行車照明用。
她心知不好,忙掀了簾子叫車伕停車。
趕車的小廝很機靈,見桂花探出頭來:“二小姐,您醒了?我們這是回越州府呢,您稍安勿躁。”馬車有慢沒停,根本不打算聽她的話。
前頭騎著赤紅馬的錢惜松調轉馬頭幾步躍回來:“二妹妹,再休息休息吧。蒙汗藥的藥性只怕沒這麼快過去。”
桂花怒道:“蒙汗藥?錢大少爺你這是強搶民女?!”扒著車轅的手指扣得緊緊的,又急又氣。
“哎?二妹妹這就誤會了。藥可不是我給你下的。是昨兒個金姨娘找上門來說有辦法讓你乖乖出嫁,我這才許了她銀子。至於下藥什麼的,跟我可沒關係。你要上官府告狀子,那也只能告金姨娘。”
看著她圓圓瞪著的眼睛流露出失落和不可置信,不由有些心軟,畢竟是同父兄妹,血脈相連。
“二妹妹也別太傷心了。有那樣的親孃你哪裡能過得好?去了孫家,至少不用再見到她。”
卻不料桂花紅了眼圈氣勢卻絲毫不減:“再壞那也是我親孃!你們錢家人還不如她!停車,讓我下去!我要回家!”連吵帶嚷,驚得路人幾番回首。
錢大少爺有些尷尬,吩咐小廝:“繼續走,今晚上宿在寶瓶縣!”不理桂花,打馬上前。
可憐小廝無端端被大少爺瞪了一眼,嚇得不敢怠慢,連連揮動馬鞭。
桂花鬧了一通也覺得精神不濟。馬車行的又快,總不能跳車而逃。也便暫時偃旗息鼓。
頹然坐在車中的桂花,眼中的淚水盈溼了眼眶。她萬萬沒想到,她親孃能狠得下這個心,幫著錢家人來算計她,就為了那麼幾個臭錢。昨天晚上的綠豆糕點,和言細語,竟然都只是為了哄她高興嗎?難道那些錢,比她這個親生女兒還重要?
不甘寂寞的娘,也許永遠都不會明白她的心態。
她不想富貴榮華,不想披金戴銀,不想使奴喚婢,不想深宅大院。
她只想找個愛她的人,平平淡淡安安穩穩一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一家子和和美美相親相愛沒病沒災就好了。
第四回 竹葉青換桂花釀
入夜,一行三人趕到寶瓶縣,找了客棧入住。
桂花換了小廝買來的乾淨長裙,覺著輕省不少。她想好了,明天早上從寶瓶縣衙門前路過的時候,說什麼都要抓住機會請縣太爺做主,還她一個公道。
心裡有了主意,夜裡睡得特別香甜。
第二日早上。桂花特意又換上昨天白日裡穿的日常勞作的布衫,窄袖長褲,逃跑來的方便。
吃早飯的時候,錢惜松看見桂花的行頭,微微皺了眉,卻忍住了什麼都沒說。
桂花不管他,自顧吃得香甜。周圍食客見這邊一個華服公子,一位鄉下村姑,同桌而食,貌似還是一夥,均投來不解和揣測的目光。
桂花不在乎,錢惜松可還要面子。匆匆吃完飯,便催著桂花上路。桂花也正巴不得,乾脆爽快的上了馬車。
行了一會兒,車外鼎沸的人聲漸漸小下去,桂花納悶,揭了簾子去看。這一看不要緊,期盼的心立刻冷下去。
馬車並沒有從縣城裡過,而是出了城,繞了個圈。這下子,方圓數十里都是群山茂林,行人都少見,哪裡還有求救的機會?
桂花暗罵錢大公子奸詐,嘴上卻裝著若無其事:“為什麼不從縣裡過,走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晚上還要露營不成?”
錢大公子笑得理所當然:“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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