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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王妃怎麼了?”
曲覓荷輕輕搖頭,對她輕道:“我只是覺著難怪她是得人喜歡的……卿卿比我小几歲,可長輩們都說我應當像宴家小姐學學。起初我脾氣犟,心中甚至還怪過她,後來又覺得沒趣,她與我又不一樣,比什麼?”
“這般貼心可人,少有人會不喜吧?”
“宴小姐性子的確好,不過樣貌太過豔麗,是不得男子喜歡,奴婢就沒見過幾個能長成像她這樣了。”夏書安慰道,“體態實在風流,要不是早就知道宴小姐,便連奴婢都會覺得有些不端莊。”
“我倒不是想說這個,她品性還是行的。”曲覓荷嘆聲氣,聞思軒這會已經趴在床上睡起來,她的聲音就小了些,“軒兒還太小,我總怕自己會出事……若把軒兒交與她,你說會不會好上許多。”
夏書一驚,連忙說道:“王妃可不要說這種話,就算宴小姐這兒再怎麼好,軒少爺也是您的孩子!”
“只是想想而已,”曲覓荷道,“也不好再麻煩她,你先下去吧。”
她自己都說只是想想而已,夏書作為丫鬟的,也不好再勸,只好行禮道:“奴婢就在外室,您有事直接叫一聲就行。”
曲覓荷微微頷首,夏書也就關門下去了。
室內瞬間就寂靜下來,燭光影子伴隨著屋外呼嘯的狂風跳動,風聲如狼哭鬼嚎般。窗外樹枝與猛烈的風糾打在一起,發出��說納�簦�儺硨��紀腹�煜洞盜私�矗�
今天的風還真是大,曲覓荷的手輕拍哄著聞思軒,雙眸微微失神。若當初她隨太子一同去了多好?不用苦思這麼多,也不必為了活下去來別人家中避難。
曲覓荷原先好歹也是曲家的大小姐,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落到這一地步,怎能忍受?
世家都重面子,私下怎樣胡鬧都行,只要不弄到明面上,誰也不會過來指手畫腳。
寄人籬下於曲覓荷而言,說起來也實在是難堪。
聞思軒忽然動了一下,夢中喊了聲娘。
曲覓荷低下頭,又是一聲輕嘆。
只要軒兒好好的,這些事做就做吧。
從趙府來宴家,馬車跑了一趟,她又提心吊膽了半天,自己已經十分累了。她給聞思軒拉上溫熱的被子,把他蓋嚴實,沒叫夏書,自己起身去關了窗。
窗邊的夾縫之中,有一封薄薄的信。今天夜晚沒什麼月色,月亮都躲進了黑暗的烏雲中,倘若不注意,或許都看不見。
曲覓荷臉色陡然一變。
這兒本來就是宴府,宴卿卿不會多此一舉用這個來給她送訊息。屋子又是才打掃乾淨,不可能是以前留下來的。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顫著手把這封信拿下來。
曲覓荷咬著唇拆開信。看完之後,手便如虛脫般撐扶在一旁的几案上,腿都被這份奇怪出現的信嚇得快要站不起來。
她慌慌張張地把窗戶關上,拉上厚簾,隨後直接將信件投入火爐子中。
是趙紊的信。
他說明天要過來找她。
曲覓荷再次強使自己鎮靜下來,她坐回到床榻邊上,咬緊牙根。他趙紊不是最疼宴卿卿的嗎?她倒想看看自己人在宴府,他要怎麼出手!
……
宴卿卿倒不知道曲覓荷這邊發生了什麼,她昨夜同往日一樣,頭髮幹了後就睡了。
今天早早起來梳妝,想趁著聞琉剛下早朝找他談談。
“曲姐姐醒了嗎?那邊怎麼樣了?睡得還好嗎?”宴卿卿問相然,“如果覺著屋子冷了的話,差人再加幾個火爐子。”
“問了夏書,說人還睡著,不過小王爺倒是醒了,一個人在小榻上玩,也不吵人。”
相然正在為宴卿卿更衣,她拿起旁邊丫鬟手上捧的月白錦繡襖。
“這一天比一天要冷,您還得往皇宮跑,如果不多穿些就容易凍著。”
“總得與皇上說說這事。”宴卿卿穿上衣服說,“萬一他想了別的就不好了。”
宴卿卿昨天和趙紊說的話半真半假,真的便是她的確難做。不過就算再怎麼難做,太子妻兒她還是得護著的,畢竟先皇后與太子曾待她那樣好。
皇宮。
昨天已經把瑞王妃的事討論定下:擬賜座城東宅子為王府,現在只待修整完畢後再讓她們搬進去,另還有良田千畝,白銀萬兩,平日照親王待遇。
他們母子身份特殊,聞琉的賞賜也多加了些。只不過城東那邊雖是繁華,但離皇宮還是遠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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