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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這幾天一直這樣,禮部大臣以為自己安排不當,觸怒聖言,低著頭冒冷汗,不敢有分毫不當的動作。
春獵是在清章,離京城不遠不近,如只是普通前行,並不趕路,約摸一天一夜就到了。
清章地處兩州交際之處,其地勢不算險峻,侍衛圈起來的那塊地是最安全,後山處是峭壁,刺客也上不來。
相然撩開一角馬車上的窗幔,望見外邊行進的侍衛,朝後看了眼,只看見許多馬車在後面跟著,認不出誰在其中,便將簾幔放了下來。
“皇上待小姐是真好,”相然低聲說,“春獵這樣的大日子,憑鍾公子那身份是絕對來不了的,皇上破例讓他過來,都是為了讓您和他多些日子相處。”
皇上還派了宮女太醫去照料他母親,也不知是從哪修來的福氣,能被她家小姐選上。
宴卿卿一手撐著額頭,另隻手輕輕搭在胸口上,娥眉微微攥了個不起眼的弧度,別樣地惹人憐惜。
桌上放著些新鮮果兒,是鍾從凝方才特意過來給她送來的。他身上穿了件好衣服,倒不像他往日那樣樸素乾淨。
鍾老夫人聽說鍾從凝得了機會來春獵,連忙讓下人裁了新衣裳給他,花了不少治病錢。
鍾從凝怎麼肯?當時就要去退,鍾老夫人死活不同意,只讓他好好在皇上面前表現,光大鐘家,又勸便是不為了自己,他也不該讓宴家姑娘難堪。
老人家身體不好,眼睛卻還是有的。自己兒子喜歡宴家那位,定是不願意在別人面前丟臉面。
宴卿卿揉揉額頭道:“你別在鍾公子面前說這種話,以後也少說,讓人聽見傳出去不好。”
“奴婢知道。”相然應她聲,閉嘴不再說這件事。
她給宴卿卿倒了杯茶,疑惑地問,“您這是怎麼?是不舒服嗎?”
馬車在寬敞的大道上行駛,時不時會被路邊的石頭子帶起些波動,顛來顛去,宴卿卿頭都要暈了。胃裡泛出的噁心之感愈發嚴重,她從懷中拿出塊錦帕,捂住嘴強行嚥了回去。
相然連忙起身幫她順著氣,急急道:“怎麼回事?可要叫御醫?”
宴卿卿抬手止住她的聲音,輕聲道:“皇上最近派來的御廚做東西太補,怕是因此吃壞了肚子,這幾天吃清淡些,不許讓皇上知道。”
那御廚做的東西是補品,又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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