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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了,睡意上頭,宴卿卿讓她先去休息,她應了聲下去。
結果累得在馬車裡睡了整夜不說,第二天還是被宴卿卿給叫醒的,看著自家小姐奇怪的臉色,相然有些不敢言語。
至於宴卿卿身上的衣服為什麼和來時不一樣了,她也不敢多問,皇宮侍衛宮人眾多,小皇帝對宴卿卿又素來敬重,總不可能會出什麼事。
可當相然看見宴卿卿身上那些痕跡時,她的臉霎時變得刷白起來:“大小姐?!”
她立即跪地,身子嚇得有些顫抖。
宴卿卿揉了揉額頭,有分無可奈何。
方才讓其他丫鬟出去,就是怕人多出事,她含糊道:“不用自責,先幫我把衣服換上。”
“奴婢該死。”相然跪地不起身,心中的膽戰心驚實在難以言表。
她於兵荒馬亂時期被宴將軍所救,習武后得賞做了宴卿卿丫鬟,對宴家忠心耿耿,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夜,大小姐竟……相然死死咬住下唇。
“奴婢定要替小姐殺了這賊人。”她攥著拳頭咬著牙根。
若是讓大小姐忍了這委屈,相然覺得自己就是下去見了宴將軍也沒臉叫他。
“醉酒誤事,與你無關,起來吧,待會我還要去見江沐。”
這件事本就與相然無關,宴卿卿心中默嘆。
相然還欲多說,宴卿卿擺擺手讓她別再多言。
朝天子復仇,這不是明擺著是造反嗎?更何況這事還不是人家的錯。
相然壓下心中愧疚,從冰涼的地上起來,從香樟木箱中替她挑了件繡著粉花細蝶的月白色羅裙,然後再幫她更衣換上。
她的眼眶紅了一圈,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宴卿卿只得哄上幾句對方青年才俊,她也不算虧。
她甫一說完,相然的眼睛變得更紅了,泫然欲泣,她覺得自己更加對不起大小姐了。
宴卿卿頓了頓,“此事勿要說出去。”
“……奴婢知道。”相然泣聲回道。
暉朝百姓對男女之事看得沒那麼重,不似別的朝代一樣把女子禁錮在牢籠裡,但也沒還開明通達到容忍她們與外男廝混。
也有女子養男寵,但那種人要麼是夫妻生活不如意且身份高貴,要麼就是家中有半兩錢傍身的寡婦,只要不是鬧得人盡皆知,大家都會默然的心照不宣。
因為像江家這種老古董還是有的。
可那是聞琉。
宴卿卿頓時覺得牙疼,就算他不是當今聖上,他也是自己的義弟。
姐弟之間……就算退一萬步也不當如此!
……
宴府佔地其實很大,四處種著嬌嫩的花花草草,高樹林立其中,可惜府中奴僕不多,大多又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奴,打理不起來,所以府中還是有些頹頹之態。
江沐的手半撐著頭,手肘搭在紅木方桌上,眼睛微微閉著,眼底有一團十分淺的青色,鼻息輕淺,看起來似乎睡著了。
即便是在閉眼安睡,他的眉心也是淺淺皺起,清俊的面龐縈繞些散不開的思緒。
僕從抬腳從外面小跑進來,他在一旁喊道:“江公子?江公子?”
他倏地睜開銳利的眼眸,把前來喚人的僕從嚇得後退一步。
暖陽的光芒徐徐灑進大廳,照亮四方的陰影,江沐這才發現自己等了一夜。
“卿卿回來了?”他收回自己的視線,把手放下來,淡淡問道。
僕從應了一聲,收起剛才被驚嚇到的心臟,恭敬回答道:“回來了,小姐待會就過來了,您可是餓了?是否要先用早食?”
“我等她吧。”
江沐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額頭,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抿了一口後放了下來。
僕從很有眼力勁的換上壺熱西湖龍井。
江沐沒有多言,但最後頷首還是道了聲謝,他倒不是嫌棄這茶,只是喝不太習慣罷了。
“怎麼等了我一夜?”宴卿卿的聲音響起,她走進來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沒大事,不過你怎麼無緣無故的就宿在了皇宮裡?”他抬起頭,熟稔地問:“貪玩了?”
宴卿卿走得緩步走近,隨後抬手讓下人們下去,她的長髮恰恰及腰,幾縷髮絲柔順的搭在心口前,月白的羅裙上繡著粉蝶,鎏金的蝴蝶簪子中有層花絲,從上垂下銀絲珠玉,明豔得不可方物。
江沐的雙眸有些呆愣,只是剎那便又斂下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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