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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姑娘這是何苦？”秦禹言道，和唐衍對視，知道對方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田如煙坐了一會兒，見兩人都不言語，又分別倒了兩杯茶端到秦禹和唐衍面前：

“如煙自小與爹爹相依為命，如今爹爹在獄中受苦，做女兒的卻沒有絲毫辦法，我真是枉為人啊！”說著，眼圈兒已經紅了。

唐衍見沒有了什麼危險，而田如煙委託的事情自己又辦不了，當下看了秦禹一眼，便推說有事，出了唐府。

田如煙怔怔的看著唐衍座位上的那杯熱茶，他終究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連茶都不肯喝！

秦禹知道唐衍也不想自己多管閒事，況且她委託自己的這件事情也太難了，田振山和嚴昌的這件案子，放在現代的話，那叫什麼？貪汙公款啊那是！

可轉過頭看著田如煙的可憐樣子又有些不忍心，想了想，只好吐口說：

“我儘量想想辦法，不過你不要抱什麼希望！”

第十八章　善良還是不善良

送走了田如煙，秦禹回了莜然雅筑，發現唐衍就倚在門外，清冷的月光照著他修長的身體，在地上勾勒出了一道儒雅斜長的影子，彷彿會勾人魂魄一般，讓秦禹怔怔的看了許久。

“我發現你怎麼看誰都想幫呢？”唐衍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秦禹回神，聽出唐衍語氣裡面的不滿，知道他說的是幫助楊玉環和幫助田如煙這兩件事情，嘿嘿一笑，上前兩步，看清了他凹凸有致的輪廓，才道：

“因為我善良嘛！”

“善良？”唐衍反問，語氣中滿是不屑，甩開長袍挨近她，看清了她一臉的真誠，嘆了口氣：

“小禹，我跟你說說什麼是善良吧！”一邊說一邊引著秦禹去了後花園。

“在我們的那個時代，我認識一個人，對於阿諛奉承、溜鬚拍馬很有一套。如果見到比較瘦的女人，他會說您真苗條；見到比較胖的女人，他會說您真豐滿；要是見到面板比較黑的男人，他就會說您真健康；甚至見到腦袋上頭髮稀少的人，他也都會說貴人不頂重發這樣的話；可是如果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實在是讓他找不出什麼可以評價的優點，他會說您真善良！”唐衍轉過頭看了看秦禹，見她不作聲兒，才道：

“由此可見，善良，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是怎樣的！”

秦禹也定住腳步：

“你的意思是我善良也有錯？”

“善良本身沒有錯，錯的是你就算善良的話，也要善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說壽王妃和田振山的事情，你根本就招惹不來，到時候再惹禍上身，那可怎麼辦？”

“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告訴我，我不應該幫助她們是麼？”秦禹聽著唐衍的話，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是心裡總是有所不甘，說話的聲音有些沮喪。

唐衍看著秦禹受傷的樣子，心中直嘆氣，忍不住伸出雙手，將秦禹攬進懷裡，柔聲道：

“不是！我是怕你吃虧！”

秦禹將臉埋進唐衍結實的胸膛，緩緩的說：

“唐衍，我們能夠從現代穿越到了唐朝，就應該有所追求，在現代的時候，我不敢說世界上有真愛，因為那是個過於現實的世界！那麼唐朝呢？難道唐朝也沒有真愛麼？難道我們明明知道未來將會有悲劇發生，卻要視而不見麼？”

“小禹，不論是哪個世界，都是有真愛的！只不過真正圓滿的真愛大多數都是建立在物質和經濟基礎上的！你敢說，如果李瑁和楊玉環沒有錢就還有真愛麼？無論在什麼地方，社會都是現實的，封建社會也一樣！”

“那田振山的事情呢？田如煙和田振山的父女之情不會受金錢的影響吧？”秦禹依舊伏在唐衍的胸前，甚至愜意的閉上了雙眼，感受著他的男人氣息。

“那又是另外一種說法，田振山是朝廷的欽犯，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如何救的了他？”唐衍彷彿感覺到了秦禹的依賴，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下巴摩擦著秦禹的髮絲，勸說秦禹的語氣上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你答應的事情，如果沒做到，那豈不是會讓田如煙更加失望？”

秦禹想了想，覺得唐衍所說的確是事實，可是自己既然答應下來了，就一定要盡力去辦，從田如煙的角度去想，如果她放過了任何一個救自己父親的機會，都會後悔一輩子！不知道這個朝代有沒有律師什麼的，可不可以獲個死緩或者保釋。考慮了一會兒，秦禹對營救田振山好像突然有了思路，一下子想要掙脫唐衍的懷抱，冷不丁的一起身，腦袋撞在了唐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