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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服侍元安卸了鳳冠,扶著元安靠在軟榻上。
薛二姐一臉諂笑地站在一旁,小茴和春桃也不理會她,方嬤嬤雖然沒有見過薛二姐,但是也聽長公主提起過薛憐兒這個人,元安和鄭慕的婚事就是被這個人女子攪黃的。
也是因為和鄭家的婚事黃了,元安才會被迫去遠避淮陽郡。可以說,若是沒有薛憐兒,元安現在應該是鄭家的媳婦,根本不會遠嫁到舜國。
方嬤嬤搖搖頭,郡主的這個姑爺城府也太深了些,郡主心思單純,只怕不是姑爺的對手。
薛二姐十分懊惱,早知道自己就接了差事躲出大都,總好過現在這般尷尬的好。
元安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小茴坐在腳踏上輕輕捶著元安的腿,細細勸慰道:“陛下雖然做的有些不厚道,不過也算用心良苦,娘娘且消消氣,不要總是和陛下置氣。”
小茴是真心實意替元安擔心,她在宮裡這半個多月,沒少打聽莊煜的事,知道莊煜還是太子時在戰場上殺人如麻,從不手軟,去年宮變時也是血流成河,可以說莊煜這一路是踏著累累白骨走過來的。
元安也知道莊煜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感到害怕,只有滿滿的心疼。
當年在虎頭溝時,他雖然面色黢黑,但是氣質卓然,待人處事都彬彬有禮,後來在臨城他化名餘浪,也是翩翩君子,若不是無可奈何,誰會願意自己手上染血呢?更何況莊煜從來不濫殺無辜,戰場上刀槍無眼,生死有命,莊煜若不拼殺,死得就是他,至於宮變一事,元安更覺得莊煜沒有錯,他與先皇不死不休,他不殺出一條血路,別人就會踩著他的鮮血上位。
元安雖然見不得血腥,也沒有上過戰場,但是道理還是懂的,在別人和莊煜之間,她永遠會選莊煜。
元安想到莊煜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心裡的氣再也生不起來了。
薛二姐聽了小茴的話忙不迭點頭,“是啊娘娘,陛下對您一往情深,屬下從來沒有見過陛下對哪個女子那麼上心過,兩年多前陛下遇刺,險些沒挺過來,我們急得不行,把您送給陛下的護身符放在陛下手裡,陛下手裡攥著護身符,口裡一直喚著安兒妹妹,足足喊了一天一夜,要不是陛下念著要找您,只怕兩年前那次就撐不住了。”
元安聽得心驚肉跳,忙撐起身子,急切地問道:“他傷可好全了?”
薛二姐噗嗤一笑,“自然是好全了,不然陛下也不會萬里迢迢跑去臨城找您。”
元安還是放心不下,他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傷吃了多少苦?
元安輕輕嘆了口氣,問道:“你這些年一直跟在陛下身邊嗎?”
薛二姐忙道:“屬下也是四年前才到陛下身邊的,屬下的父母都死在戰場上,多虧陛下收留屬下,給了屬下一口飯吃。”
“你……”元安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給我說說陛下這些年的事吧。”
薛二姐忙答應了,湊到元安身邊把四年裡的事都說了一遍。
元安越聽越難受,眼圈也漸漸紅了,聽到最後她已經泣不成聲。
薛二姐嘆了口氣,忍不住替莊煜說好些好話:“娘娘您別怪屬下多嘴,陛下這麼些年過得著實不容易,幾乎每天都在刀口上掙命,若不是心心念念要見您,只怕陛下不死也要崩潰了。陛下是騙了您許多,您惱他怨他都應該,只是千萬不要和陛下離心,陛下對您是百般上心,在第一次見您前一夜,陛下一夜沒睡,說您從小就喜歡長相俊俏的,一直問我們會不會不入您的眼?但凡見過陛下真容的,誰不讚一句陛下容貌勝似潘安,可陛下唯獨怕您看不上他,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陛下那樣期盼那樣小心的模樣。”
元安揮揮手讓薛二姐先下去,薛二姐出去前,扭頭又說了一句:“虞國陳兵堯國邊境確實與陛下有關,但是絕不是陛下授意的,陛下知道後就讓人快馬加鞭給虞皇送去書信,哪怕您沒有許嫁,虞國也不會侵入堯國一寸土地。”
元安沒有說話,等薛二姐出去後,才問方嬤嬤:“嬤嬤,我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他逼著我遠嫁,害的外祖母和母親哭成那樣,可是我現在一點也生不起氣。”
方嬤嬤坐在軟榻上,用帕子輕輕擦拭元安臉上的淚水,寬慰道:“都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陛下雖然有些事做的不磊落,但是對您卻是一片真心,太后和長公主也只有盼著您好,只要您過得好,她們就好。”
元安抽抽噎噎點點頭,堅定道:“我一定會過得很好,和玉郎哥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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