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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狐狸,臭狐狸,這個時候都不知道安慰人家一下,你知不知道做噩夢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狐狸抓住她的手,食指放在唇邊輕輕的“噓”了聲。
室內瞬間安靜下來,冷風捲著樹葉在院子裡飛,硬底兒的布鞋踩在春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刑如意正要起身去看,卻被狐狸一個滿抱擁進了懷裡,黑色的影子在窗外一閃而過,耳邊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開啟門,燭光與月光,雪光交錯在一起,門後的陰影裡,放著一個用藍色包被包裹著的小嬰兒,眉目俊秀,一見刑如意便“咯咯”的笑起來。
“這大半夜的搞什麼貓膩兒?”刑如意只瞅了一眼懷中的嬰兒,便將他塞到了狐狸的手中,然後開啟門追了出去。
穿過正街,來到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在黑衣人凌空一躍時將他扯了下來。
“阿興,深更半夜的,你搞什麼鬼?”
“嘿嘿?”
黑衣人低笑著,抬頭,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刑如意尷尬的笑笑,將扯著黑衣人後衣領的手鬆開。
“人可以認錯,但路不要走錯,小姑娘,夜黑風高,還是早點回家的好。”黑衣人又嘿嘿的笑了兩聲,作勢在袖口上彈了兩把,消失在小巷的另一個出口處。
“最近遇見的怎麼都是怪人。”刑如意蹙眉,轉身,卻見阿興一動不動的站在她後面。
“呼~”長出一口氣,刑如意翻翻白眼,連拍著自己的胸口:“作死的阿興,你是要活活將我嚇死嗎?”
“抱歉!”阿興低頭,一臉的悲慼。
刑如意原還想再說兩句發洩發洩,可瞧見他的眼神,愣生生沒了火氣。
“說吧,你把小傢伙放在如意坊的門口是什麼意思?”
“那是青鸞的意思。”
“青鸞?她不是回劉家了嗎?”
“她死了!”阿興眼圈泛紅,殘缺的左手握成拳狀。
刑如意原本還想問一下青鸞是怎麼死的,可瞧見阿興那副模樣,話到嘴邊卻怎麼也都問不出來了。鬼胎原本就不是尋常的孩子,況且青鸞懷著的還是一個即將成魔的鬼胎,單單是那怨氣,就足以損傷凡人的氣血,加之青鸞被心魔所擾,早已存了必死的人,離開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至於這鬼胎,刑如意原意是將他還給阿興,可瞧著眼前的阿興,印堂發黑,了無生意,只怕也是撐不過多久了。
“小傢伙我暫時可以幫你撫養,至於他身上的怨氣與魔性,興許我也能找個法子幫他化解。有句老話不是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正邪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若引導得當,他興許能做個普通的孩子。倒是你,要好好保重才是。”
“多謝!”阿興行了個大禮,抬頭看看天,又對刑如意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莫名的,刑如意覺得有些涼,雙臂交疊環抱在一起,慢慢的朝著如意坊的方向走去。
“怎麼了?”
抬眼是狐狸溢滿溫柔的,好看的眼,再瞧瞧被他抱在懷中的那個小傢伙,此刻竟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沒心沒肺的笑。若不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只怕她真會愛心爆棚,將他當成天真無邪的小奶娃。
“這下你得意了吧?”想到阿興離去時的那個眼神,刑如意禁不住用手捏了捏小傢伙的臉。
“如意。”狐狸握住她的手,“他還只是個孩子。”
刑如意吃醋的翹翹嘴巴,捏著小傢伙的手卻鬆開了:“他哪裡像個孩子了?孩子會有這麼複雜,這麼邪氣的眼神嗎?”
“你說他眼神邪氣,或許只是你看他的眼神邪氣,所以覺得他邪氣罷了。”狐狸輕嘆了口氣,捉住刑如意的手往家裡走:“邪思情感鬼胎生,腹大如同懷子形,豈緣鬼神能交接,自身血氣結而成。如意,這孩子其實是你送給青鸞的。”
“什麼?”刑如意站住,驚愕的盯著狐狸,“什麼叫這孩子其實是我送給青鸞的,我又不是送子娘娘。”
“還記得你送給劉夫人的那貼藥嗎?”狐狸沉了眼,“凡人有句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青鸞因其過往,鬱結成魔。她那個夢並非其表嫂作祟,乃是其心魔作祟,使其心魔幻化成胎。你送給劉夫人的那貼藥原也無錯,只不過陰差陽錯給了魔胎一個幻化成肉胎的機會。這孩子的錯,原是他母親的錯,你明白嗎?”
刑如意似懂非懂,但見狐狸眼神溫柔,情不自禁便點了頭。
良久之後,重新回到床上的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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