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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來到遼東就下定決心要親眼看一下張楚他們是怎樣殺韃靼的,聽說隊伍要出去打擊後金人死活也要跟了去。
張楚當然不會同意,王承恩要是死了,哪裡去找這麼好的與皇帝溝通的橋樑去啊。
“士兵們可以為消滅韃靼去死,我到現場上去看看難道都不行嗎?”王承恩的擰脾氣又上來了,無論如何也要堅持跟著張楚去上戰場。
“我們這次是偷襲作戰,每個人都處在危險之中,你去了我們還得派人保護你。等以後與後金正面作戰時再帶你去,那陣式比這個宏大的多,好看的多。”張楚勸不住王承恩只好儘量將問題留到以後。
“我並不是去看熱鬧的,男人的責任是要保為國家,韃靼侵我國土,傷我百姓,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也要上陣殺敵為國盡忠。我要到戰場上體會一下士兵們殺敵是一種怎樣的感受。那樣我寫給皇帝的奏摺才能有更真實的感覺,才更能打動皇帝,讓皇帝陛下給你撥更多的錢。另外我不用人保護,殺死敵人可能還會差一點兒,我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王承恩知道張楚最看重他給皇帝的奏摺怎麼寫,所以在此時拿這個出來說事。
張楚心說這太監真不厚道,還自稱男人,但這不能說破。為他好卻把我說的好像一心只為了錢似的。不過張楚現在有點兒佩服這個小太監了,他說自保還真不是吹牛,王承恩自從來到保安軍中就自覺的開始練習騎馬並堅持鍛鍊身體。張楚有時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想找機會從保安軍中逃掉。王承恩必定年青,堅持練習還是有效果的,騎在馬上奔跑還真沒問題了。到了遼東後,他又參加了士兵們的訓練,跟上隊伍並沒有什麼困難。張楚也真心希望更多的人瞭解戰場上士兵的艱辛,如果王承恩能將他的所見傳遞到京師會有更強的信服度。張楚還惡趣味的在想,如果王承恩過慣了戰場廝殺的日子,以後當大明朝山窮水盡的時候,他是跟皇帝一起上吊啊,還是自己提著刀去拼命。
“你可以去,但一切要聽我的,與戰士們做同樣的事,不能有任何特權。”張楚倒要看看這個太監豪言壯語說的好,他這男人的責任會不會因為做士兵的艱辛而丟棄。
“行,沒問題,這苦咱家還是吃的了的。”王承恩不管張楚怎麼想,能夠讓自己跟著他已很滿足了。
王承恩一句“咱家”又將自己拉回到了太監形象,張楚憋著不敢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第三百七十三章 潛入
張楚下達了出發的命令,一行只有十幾個人的小隊伍出發了。
為了保證安全,張楚和隊員們都是一人雙馬,既能攜帶更多的物資,也能夠在關鍵時刻加快行進的速度。
張楚他們這次的行動註定要比較艱苦,根據事前的情報離基地較近的地方已沒有什麼後金人的部落,張楚等人要經過較長時間的行軍才能到達選定的一個目標。
王承恩的精力倒很充沛,對一路上的所有東西都充滿了好奇,雖然春天的遼東遍佈枯草和裸露的土地沒有任何的綠色,但每一處的山川河流都令他很興奮。
在一行人停下來小憩的時候,王承恩湊到張楚的身邊又開始了沒完沒了的提問:“你說這裡的土塊硬邦邦的都快趕上石頭了,種上糧食能高產?”“這座山裡有沒有你說的各種礦物?”
張楚現在都有點兒後悔在路上沒事給王承恩講東北怎麼物產豐富了。”王公公,咱們現在正處於戰鬥狀態,要多注意周圍的情況,要好好休息保持良好的體力,隨時準備戰鬥,有關東北的情況咱們回去再說好嗎。”張楚還是有辦法讓他閉嘴的,說到戰鬥的要求王承恩會認真執行的。
“張大帥,我求您一件事行嗎?”王承恩說話時的神情竟然有點兒扭捏。
“有事求我?”張楚倒有些奇怪了,在一路上王承恩還真的與普通士兵一樣行軍,沒有提出過特殊要求。
“是這樣的,張大帥能否以後不要稱呼我公公。雖然太監沒什麼不好,可大家在一起還是不要顯出差別的好,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王承恩在內心深處還是想讓大家將他當一個正常人看待,在皇宮之中被人稱為公公感覺是一種尊重,而跟張楚在軍營中待久了,他更希望和大家一樣。
張楚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承恩,見王承恩身穿保安軍的灰色迷彩軍裝,除了細皮嫩肉外與保安軍的年青戰士還真沒有太多的區別。於是說道:“那好,我就叫你承恩好了。”
幾天之後張楚他們在目標不遠處隱藏了下來,派出去偵察的戰士不一會兒也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