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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祈禱還真起了作用,流賊都沒有用正眼瞧一下他們這些小縣城,直接衝著運城去了。
知縣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這場災禍總算是躲過去了。賊人攻打運城,無論勝負對他們來說都沒有關係了。官軍獲勝賊人被打敗大家自然是平安無事,即便是賊人勝了,攻破了運城,倒黴的是那些躲在城中的富戶和守城的將領。以流賊的習性,要是攻破了運城,這樣一個富得流油的大城肯定會搶掠一番,然後帶著糧食財物遠遠的逃走,防止官軍的報復。
不管怎麼說,這個官還是可以再當下去了。現在看來縣令這個官也不小了,還是有很多油水可撈的。
剛沒高興多一會兒有衙役報告,說是三邊總督洪承疇大人帶領十幾萬大軍追擊流賊到了運城城外,現已紮下營寨,派出的催糧官差將公文送到衙門了。
縣令聽到這個訊息頓時感到渾身冰涼,如同夏日裡有人將一桶冰水從頭上淋下來一樣。
洪承疇的惡名現在已傳播開來,這種惡不但是對起義的義軍,對大明山西和陝西等地的基層官員來說,洪承疇也是一尊凶神。洪承疇殺流賊從不手軟,不管是投降還是不投降的他都殺。對於底層官員如果辦事不利也沒少被他懲治。這樣的一個人現在正深受皇帝器重,許多言官御使上書參奏洪承疇,都被皇帝壓下來了。要想日子過的安穩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
縣官們的行動還是很統一的,基本都是將催糧的公差請進來,好好的一番招待,臨走又塞了不少銀子,請他們在洪總督面前多多美言幾句。然後急忙準備車馬帶上禮物向著洪承疇的大營趕來。
洪承疇營中的衛士並沒有將這些小小的縣令當一回事,將他們攔在了帳外,直到五縣的縣令都到齊了,又偷偷給衛士送了銀子,衛士才露出點兒笑臉,進去向洪承疇稟報。
“糧草與軍餉準備的怎麼樣了?”洪承疇對他們連句寒暄的話都沒有講,板著臉問起了錢的事。
“糧餉我們正在努力準備,只是我等小縣,人口稀少,財力有限,怕不能供應總督大人隊伍的全部糧餉。”夏縣的縣令年歲較大有些資歷,被推舉出來回總督大人的話。他想讓洪承疇體諒他們的困難少要一點兒糧餉,為自己減輕一點兒壓力。
“為駐軍提供糧餉是各位應盡的職責,我帶兵遠道而來,為的是保境安民,消滅襲攏貴地的流賊,這完全是為了你們,沒有讓士兵空著肚子打仗的道理,就地徵糧這點兒小事難道還要我計程車兵親自去辦嗎?”洪承疇滿臉的不悅。
“不敢勞動各位軍爺大駕,我們會竭盡全力為大軍籌備糧餉的。”夏縣知縣明白了洪承疇的意思。這糧餉之事說什麼也躲不掉了。讓那些兵痞自己去徵糧那還得了。洪承疇的意思是不給錢他就放任手下官兵去搶,這些官軍如果光是搶劫一些村內的窮鬼也沒有什麼,怎奈現在窮鬼手中一粒糧食也沒有,那些兵痞肯定要搶劫各地的富戶,那些大的富戶在朝中多有靠山,到時被參奏的肯定是自己,到時丟官撤職不算,腦袋保住保不住都不好說。
“這次賊人的行動十分詭異,沒有騷擾各位的轄區,卻直接攻打城池堅固的運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這就要看你們對朝庭的忠心表現的怎麼樣了。”幾位知縣還在為糧餉的事發愁,沒想到洪承疇又丟擲這幾句話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進攻開始
運城周邊五縣的縣令齊聚三邊總督洪承疇的中軍大帳之中,正在向洪承疇彙報著糧餉的事,洪承疇突然講到流賊只進攻運城不打其他州縣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此話一出口在場的五位縣令差一點兒吐血,洪承疇作為三邊總督也是位極人臣的高官了,吃相不能夠這麼難看,要銀子就要銀子吧,還用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威脅大家。還要大家表現出忠心來,這個忠心一定用銀子的數量來衡量。
現在這幾位知縣已完全看不懂這位總督大人了。大家都是文官,以前的行事說話方式可不是這樣的。這位三邊總督洪承疇大人怎麼說也是兩榜進士出身,聖賢書應沒少讀,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殺伐決斷,令天下的讀書人想都不敢想,他的每一步升遷都沾滿了流賊的血,今天又讓這幾個縣令見識了什麼叫赤裸裸的勒索。
文人最怕的是無賴流氓,特別是地位比他們高的流氓更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這五個縣令很識時務,邊向洪承疇施禮邊說道:“我等將竭力為總督大人效力,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洪承疇見這五人還算識相,沒有再說什麼,擺擺手讓他們退下了。
離開洪承疇的大帳,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