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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沈卿卿牽著弟弟就走了,沈望還想回頭看,沈卿卿一把轉過弟弟的腦袋。
見到她的小動作,李贄這才笑了笑。
。
沈卿卿回了自己的院子。
玉蝶、玉蟬一起過來服侍她。
沈卿卿一抬眼,就看到了玉蝶頭上的一道疤痕,當日小泉寺裡,玉蝶搬著椅子堵門被曹雄一腳踹開,玉蝶額頭撞到凳腿邊角,流了很多血,也落了一道疤。因為疤痕較深,至今都沒消。
沈卿卿想也不想地拿出那瓶白玉霜,遞給玉蝶道:“這是祛疤的膏藥,你拿去用吧,不用還我了。”她知道白玉霜的珍貴,可再珍貴的東西也要看是誰送的,李贄那無賴,如果不是玉蝶用的上,沈卿卿寧肯扔了這白玉霜也不會自己用。
玉蝶毫不知情,一邊接一邊隨口問了句:“是姨太太賞的嗎?”
沈卿卿敷衍地點點頭。
玉蝶就高高興興地接了。
“去看看祖父回來了沒。”沈卿卿吩咐玉蟬道,今晚李贄肯定要留在自家用飯了,沈卿卿準備去祖父祖母那裡蹭頓晚飯,免得等會兒飯桌上聽母親提到他,壞了胃口。
玉蟬笑著去了。
玉蝶去端水了,沈卿卿掃眼窗外,忽然皺起眉頭來。上次李贄說過,只要她不在父母面前拆穿他,他就還她繡鞋。今日李贄應該是來試探的,她的配合自然會讓他滿意,問題是,李贄打算何時、用什麼辦法還她?
一日不拿回自己的繡鞋,沈卿卿就一日無法安心。
“小姐,洗手吧。”玉蝶端水回來了。
沈卿卿看看自己的丫鬟,臉色微紅,尷尬道:“玉蝶,你先把那藥給我,我有事要用。”
玉蝶倒沒多想,笑著取出瓷瓶還給沈卿卿:“姑娘臉紅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
沈卿卿摸摸鼻子,懊惱自己做事還是太過沖動草率,這幸好是玉蝶,換成別人,她送了東西馬上又討回來,多難看。
洗了手,沈卿卿一個人在內室待了會兒,然後單獨去了前院。
沈廷文、陳氏、沈肅正在招待李贄,吳管事在院子裡候著,沈卿卿從走廊處轉過來,先朝吳管事擺擺手,示意吳管事別行禮別出聲。吳管事乖乖不動了,沈卿卿才躡手躡腳地走到廊簷下,偷聽裡面的談話。
“侯爺容貌清俊溫和有禮,像個書生,真看不出您還會帶兵打仗。”
這是陳氏在誇讚李贄。
李贄謙道:“三夫人過獎了,當年平西之功全在諸位將領,我只是略添助力。”
“如今侯爺身在高位還能如此不驕不奢,實在令人欽佩。”
沈廷文繼續誇。
李贄慚愧道:“有沈閣老珠玉在側,大人就不要謬讚我了。”
男人聲音清朗,短短几句話將一個謙遜不驕的賢臣形象演繹地淋漓盡致,沈卿卿聽在耳裡,就像吃了一大口肥肉似的噁心。這個李贄,靠貴妃妹妹小人得志,他作威作福她還敬他真小人,偏偏他有了功勳還貪慕虛名,非要裝成偽君子。
沈卿卿再也聽不下去,朝吳管事使個了眼色。
吳管事這才對著走廊拐角,揚聲道:“七姑娘。”
沈卿卿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臉,故意等了會兒,她才不緊不慢地走到廳堂門前。
裡面眾人已經都看過來了,見到沈卿卿,李贄還站了起來,那恪守禮節的樣,哪像個以軍功封侯的商賈侯爺?
沈廷文夫妻越發讚歎了。
沈卿卿慪的要死!
李贄見她手裡拿著白玉霜,皺眉道:“七姑娘臉色如此難看,莫非這白玉霜有問題?”
沈卿卿:……
她為何臉色不好看,他心裡真沒有數嗎?
發覺父母兄長都疑惑地朝她看來,沈卿卿默默吸了口氣,然後拿出白玉霜對李贄道:“侯爺,我仔細想過了,那日之事全是巧合,您並不虧欠我們沈傢什麼,所以這禮我不能收。”言罷,沈卿卿快步走到李贄面前,將白玉霜遞還了過去。
李贄習慣地要說場面話,忽見小姑娘白皙的掌心多了張紙條,就在瓷瓶之下壓著。
心中微動,李贄看向沈卿卿。
沈卿卿強顏歡笑:“這禮真的太貴重了。”
李贄猶豫片刻,苦笑道:“既然七姑娘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
話音一落,李贄動作利落地接過了白玉霜。
沈卿卿朝他淺淺行禮,走了。
傍晚,李贄陪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