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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捂著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側著身子邊嘆氣邊往床板裡邊滾。
忽地床沿低低沉了沉,阿婉瞬間不動了,整個人僵在哪裡,背後彷彿火燒一般。
那裡坐的誰,她知道。
“起來梳洗一道,本官說好今日同你出去。”許硯行看著那一團被褥,半久不見回應,於是伸手拉開被子,直到露出她頂著一頭微亂青絲的後腦。
“許大人,我不舒服,今日就不去了吧?”她慢慢轉過身來,身子不由自主往下邊挪了挪,只露出一雙烏仁。
許硯行挪開眼,輕哼一聲,也不同她繞彎子,“花苓都同本官說了,你一大早就起過身了,騙得了她可騙不過本官,去哪了?”
阿婉心底咯噔一聲,再次確定花苓就是許硯行安插過來的底細,她聲音微弱,“就是出去逛了逛,沒做其他事。”
許硯行沒說話,她不想說,他也能猜到她定是去了衛府。
“許大人,我起身了,您――”
他打斷她,深眸忽而緊緊看著她的眼,“從今起,你可以到處走動,見任何人。”
她訝異,“莫不是衛太妃那事您查清楚了?”
他繼而嚴肅起來,“本官實話告訴你,衛太妃經營生意可不是為了什麼衛家後人,將大塊銀子換成銀票也有其中道理,她雖深居後宮,可老謀深算著,也就你腦子單純,她待你好,你卻了她的道,辦了忤逆的事來。”
阿婉嚇了一跳,他怎麼全都知道了?又疑惑自己怎麼就做了忤逆的事了。
她搖搖頭。
“自個好好想。”許硯行起身出了內簾,“晚上再告訴本官答案。”
她這心裡還憋著趙嘉瑜之事,見他要走,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許大人,今早我去衛府,見到――”
許硯行側目,眸底微沉,唇角動了動,“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催化劑快了,男女主也快了*^o^*
第19章 許大人,我哪裡也不去
下午時候,阿婉搬了圈椅坐在園子裡,邊曬太陽邊看書,花苓瞅這天氣好,便說要給她屋裡的床鋪翻騰出來見見光。
只是才掀了枕頭,床鋪抖了一下,便見一個形狀小巧的紅色木盒滾落在地,一條紅繩手串蹦出了出來,她俯身撿了起來,打量著那枚白玉狐狸。
這東西她見過,幾年前,還是許大人讓她去金玉堂取的,這金玉堂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整個皇城最大的首飾鋪子,尋常人給再多錢那是連一份翠珠子也沒資格取回來。
她透過簾子往外瞧了瞧,原來這東西是許大人送給阿婉姑娘的嗎?
“花苓,怎這長時間?”
花苓聞言,將東西連著盒子往手裡一揣,出了屋,走到她跟前,“姑娘,這東西您怎麼放在枕頭下?得好好收起來才是。”
阿婉看過去,白玉在陽光下光澤頗潤,周邊一圈金底耀著光,她目光變得柔和,伸手接了過來,淡淡道,“習慣了。”
過去在宮裡那幾年,她都是放在枕頭下,晚上回去歇息,總要拿出來摩挲一番。
花苓見狀,心下一陣歡喜,這不就說明了許大人好早便對這位姑娘上心了麼,以後就是成不了正房,那獨得一份寵愛,也是了不得的,想到這,下定決心以後得更好好好伺候才行。
她進屋裡把被褥抱出來,邊攤曬在長椅上邊笑道,“姑娘,咱們大人待您真好,這玉狐狸一看就是珍貴的好東西。”
阿婉有些驚訝,“你又怎知是他給的?”復又笑笑道,“先帝賜的東西自然不差,不過是他心情好賞給我的。”
花苓“哎喲”一聲,又跑到她面前,指著那東西說,“什麼賜呀賞的,姑娘,這玉狐狸可是我們許大人讓金玉堂的人特地定做的,還是奴婢去取的呢,轉頭便給了您,大人可沒對別的女人這般過。”
花苓才說完,前頭管家喚她過去,留下阿婉一人愣在那裡。
她緊緊握著玉狐狸,隨後又慢慢敞開手心,烏黑漂亮的眸子裡隱隱波光,嘴唇輕輕顫了顫,再次握緊,貼在心口處,眉眼微彎,唇邊深深的兩個小酒窩。
“姑娘,外面有人找您。”花苓返身過來,今日許大人走之前說了,不再限制她的自由,“說是有緊要事與您說。”
阿婉正將東西放入盒子中,聽聞,問她,“可有說是誰?”
“這個不清楚,在大門前不遠處的樹下面等著,來傳話的不是本人。”
“許大人何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