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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一派雲淡風輕,但心底終究還是有幾分難受,阿婉看著他漸漸堆起的眉宇,忍不住抬手去撫,想一點點撫平,“以後每年我都陪你去看他們。”
許硯行握著她的手腕,卻說道,“阿婉,過兩三年,等孩子出生了,能爬了,會滿地走了,我就帶你回江州,去你爹孃,你爺爺的墳前,告訴他們你現在過的很好。”
阿婉拍開他的手,面頰微紅,“誰要和你生孩子。”
男人聲音冷了冷,“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婉低著小臉,嘀咕,“這才成親多久,你就想著孩子了,哪能說有就有。”
許硯行一聽,皺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嚴肅,“身子骨這般弱,回頭讓周嬤嬤給你多補補。”
她不想再同他探討這個事,於是靠進他的懷裡,接著他先前的話慢慢道,“過去好多年了,他們的墳上週圍草木都枯黃又綠了多次,他們泉下有知,想必會怪我吧,那麼多年都不曾去看過他們,甚至離開了那個地方。”
記憶雖然很模糊,但具體在什麼位置她還是記得的,前兩年江州發過大水,山上泥流不斷,只希望不要叫它們都給移平了。
許硯行掰過她的肩,讓她正面對著自己,她的眼底果然又泛紅了,拇指在她眼下擦了擦,“讓你繼續活著,是他們最想看到的事,阿婉,記住,”他眼神微暗,“我一定會帶你回去。”
阿婉環住他的腰,不住的點頭,她相信他,從第一次遇見這個人,她就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她喃喃開口,,聲音溫軟,“許大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許硯行眼角微微眯了眯,記憶開始倒回,從頭至尾過了一遍,卻也不明白,對阿婉的感情是怎麼從惻隱之心,愧疚同情過渡到後來的滿心歡喜,總歸是看不得她過的不好,看不得她對別人好,對別人有依賴,同別的男人有來往,如果可以,他想這一生就把這個小女人妥善安放在自己身邊,看她的喜怒哀樂,他想每天睜眼就能看到她笑起來的兩個小酒窩,想聽她軟著聲音喊自己許大人……所以後來當她拉住自己,燈火暈黃下,紅著一張小臉,真的溫軟著聲音,說阿婉只喜歡許大人時,他就立刻下了決心,他要娶她。
只有在阿婉的事上,許硯行才會有怕的時候,她敏感,她膽子也不大,他怕她說了這話後,又在意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然後退縮,躲進她自己的小世界裡哭,卻笑著告訴他,她是開玩笑的,她後悔了。
他不允許,於是當即進宮讓太后娘娘同皇上賜婚。
什麼衛太妃什麼趙嘉瑜,他許硯行若是不允許,誰敢動她一分一毫,統統不過單純因為她這個人罷了。
這個傻姑娘,真是太傻了,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娶她,便意味著一生只認定她了。
許硯行捧著她的臉頰,嗓音喑啞,“你覺得我對你好是因為什麼?”
阿婉垂下眸子,其實這個問題困擾她很久了,從成親那日開始,她就在想,許硯行怎麼會娶自己,怎麼可能娶自己,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而她卻是一個脫了奴籍不久的普通人,他對自己好,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這種好是建立在她以為的那種感情基礎上的嗎?她從來沒有聽他親口說過,哪怕這段日子他把她捧在手心裡寵著,可是她還是想聽他告訴她,就像她當初那樣告訴他一般。
許硯行忽然用力掐了掐她的腰,惡狠狠地在她耳邊的頰上輕輕咬了一口,語氣卻格外溫柔,“蠢東西,本官若是對一個人上心,那人定是本官心尖上的人。”看著阿婉一對烏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自己,他舔了舔唇,“本官這麼多年,只想讓一個女人,在本官心尖上住著,你知道是誰嗎?”
阿婉眼睛開始躲閃,雙手蜷在自己胸前,這是她緊張的表現,雖然如此,嘴角的小酒窩卻冒了出來,過了許久,她伸出手抱著他的頸,紅唇貼在他耳邊,聲音有些發顫,“許大人。”
許硯行偏過頭,長指捏著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深眸緊緊看著她,“她叫阿婉。”
男人的話一出,阿婉眼底的淚徹底繃不住了,一道一道落在臉頰上,“許大人,我知道了。”說完整個人撲在他懷裡,眼角溢位來的淚水溼了他的衣裳。
許硯行抬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好好的,哭什麼?”
阿婉拿拳頭錘了幾下他的心口,孩子般道,“許硯行,現在起不準說話。”
許硯行眉眼含笑,寵溺地在她發上親了親,“好。”
良久,她才從他懷裡抬頭,眼眶紅紅的,“不許笑我。”
“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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