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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的日子?”
她看著他揚起的唇角,心裡突然有些落空。
她二十歲了,他開了口便是給了她選擇的權利,多少宮女盼著能在自己如花的年紀裡離開皇宮,若是她們,早該跪著謝恩了,便是方才,她還在想自己老死宮中的結局。
可阿婉卻從來不是這些人之一,就算結局已經註定,她也沒想過離開。
“回大人,奴婢從未想過。”她的聲調恭順卻又帶著一份執拗,“許大人,太妃娘娘還等著奴婢回去伺候,您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婢便退下了。”
許硯行面無表情,眉宇冷然,撈過她手中最後一支箭,從容拉起長弓,雙眸緊盯著遠處的紅靶心,“退下吧。”
阿婉僵著身子小步小步走著,聽著身後的那一道倏響,她不用回頭看,也能猜到,這一次,他還是能穩穩地正中靶心,八年來,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做什麼事會失手過。
先前被許硯行揮手退下的太監見阿婉出來了,這才佝著腰進來,不料才走進一步,便瞧見他們百發百中的太傅大人這次竟失手了。
小太監覺得自己這想法不對,拍了拍自己的臉,抬頭又見許硯行正冷著臉看著自己,他哆嗦了一下,道,“許……許太傅,奴才覺得這園子裡風太大了,您瞧,這箭都不由人控制了,奴才給您將它們拾掇拾掇,再讓外邊幾個送新的來。”
許硯行將長弓扔到他懷裡,沒了什麼興致。
小太監心裡舒緩了一口氣,這意思是不繼續玩了?只是這氣還沒吐出來,又聽那向來陰晴不定的人放了話來,“讓尚總管來御書房一趟。”
第3章 指示
尚青雲在外邊徘徊來去,手中拂塵左右顛著,顛得底下的小太監看不過眼了,大著膽子上前道,
“哎喲,乾爹爹,您老別轉悠了,許大人他……他又不吃人。”小太監縮了一下脖子,嘀咕道,“您再不進去,估計真要吃人了。”
“去去去,邊上去,咱家這是在醞釀醞釀,方才走的太急,得緩緩,緩緩。”尚青松在他頭頂上敲了敲,“沒長眼的。”
正說著,御書房的門豁地被開啟,只見許硯行大步走出來,臉上似覆著一層冰霜,尚青松往後退了幾步,垂下眼,規矩行了禮,這才道,“許大人您怎麼出來了?奴才正準備進去呢。”
許硯行撫了撫衣袖,語調輕描淡寫,“尚總管事務繁忙,本官還怕擾了你。”
“哎喲,許大人,您這話可就折煞奴才了,這天大的事也抵不過您的事要緊呀,”尚青雲往前挪了一步,臉上笑的諂媚,“您呀,有事儘管吩咐奴才,那就是刀山火海也給您辦妥當了。”
“衡陽宮近況如何?”
尚青雲頗為吃驚,這許硯行如今在外朝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重,管的事兒多,倒也能理解,只是,怎麼連這內宮中事也插上一手?再不濟這裡頭還有太后娘娘坐著呢,問的還偏偏是那衡陽宮裡頭的,他皺了眉,又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他們做奴才的,尤其是做到他這般地位的,更應該曉得誰的權利大,聽誰的,哪怕他越距了,也得乖乖在一旁伺候著,這麼撩順了,整個人鬆了一口氣,“許大人,衡陽宮裡諸事尚可,只不過您懂的,供給方面多少要比其他宮裡緊上幾分。”
許硯行沒應他,只是唇角始終緊緊抿著,指尖在衣袖處輕輕撫著。
外頭風真是大,尚青雲吸了一口氣,低頭道,“大人,要不奴才去打點打點?”
許久都未曾有回應,尚青雲有些遲疑地抬頭,白淨的臉面更加白了,他轉身又給那小太監腦袋上敲了敲,“你個小崽子,許大人走了你怎麼不提醒咱家?”
小太監摸著後腦勺,低聲埋怨,“奴才哪裡敢開口說話。”
尚青雲沒再與他打繞子,他邊撫著拂塵邊思忖著事,良久,才輕咳了幾聲,將小太監喊到跟前,“天氣冷了,各宮裡的吃穿用度趕緊佈置起來。”
小太監領了話,又問他,“乾爹爹,太妃娘娘那裡——”
“蠢東西,衡陽宮裡一點都不得少,不僅如此,還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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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太妃用了藥便生困,午時不到就和衣睡下了,衡陽宮裡幾個婢女得了閒,瑣事做完,便坐在殿前,吃著主子打賞的瓜子小聲嗑嘮。
“不久便是臘花節了,宮裡到時候定是熱鬧。”
臘花節是大鄴朝的傳統節日,大鄴開朝皇帝喜歡在臘月裡在宮中邀臣工們賞花,後索性定了個日子,取名臘花節,宮中更是有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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