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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禎娘一五一十盤起賬來:“你說要做這個生意那就隨你罷,聽起來真是不錯。我早知道你會擺弄這個,也愛這個——正好我不會更不愛,現在通通你打理就是了。”
禎娘見他就這樣放手了,忍不住問道:“你就這樣不管不問了?你要知道這該動用家裡家底的,到時候若是賠了,怎的說?你該艱難起來了。”
周世澤正看園子裡梅花——倒不是他一下能夠鑑賞這些,只是想著要不要自己親自折一枝與禎娘插瓶,討她喜歡。便只心不在焉道:“你定下來就去做就是了,難道因噎廢食。況且我既然予你管著這些,有個什麼後文我自然都是認的。好壞我還領著如今的官身,總能養活你我。”
禎娘一時不知是為了他的信任心暖,還是為了他的隨意生氣。只得推了推他道:“你也要想著一些罷,這又不是小生意,我也是要投錢的。不動則已,一但動起來本錢大著。”
周世澤哪裡是她推得動的,紋絲不動還一把抱住了她,摸摸禎孃的耳垂,想了想道:“你我還信不過?你自己想什麼!不過說本錢大,這是要多少,你看過家裡底賬的,盡拿去罷。”
之前周世澤已經給禎娘交過賬了,除了那些產業,這些年家裡積攢的銀子也有十來萬。只留下一些應急,按理說這生意無論如何也該夠了——哪有生意一開始就要用這許多的,就是本錢大的,也是後頭一點點來添。
但是這門生意和禎娘之前所有生意都不同——這生意的格局是前所未有的,若是做成了賺錢也是前所未有的。只要開始就不能往小了做,那是糟蹋了這門生意!
禎娘這時候才笑了:“你又不知道這門生意,我倒是與你算賬!”
第93章
這門生意若是按著開一個作坊; 與別人收些羊毛來紡織確實算不得什麼了。作坊開的再大,花費也是有限的; 了不得了生意好做禎娘再開第二個第三個。但是那時候也有利潤了; 自可以一邊做著一邊做大。
但是禎娘心裡可是另一個樣子; 她把她打算改進毛紡的心思說了一遍——要羊毛柔軟下來; 還要好紡織機。然後道:“不說前頭要花多少錢準備,咱們自是先當作一般的毛紡作坊經營,再一面請能工巧匠促成這一樁就是了。但是為了將來的格局; 不只是要與人收羊毛,還要咱們自己養著一些專門剪羊毛的綿羊; 這些草場、綿羊、人工等哪一樣不要錢,還都不便宜。”
這就如同江南的茶園、桑田生意; 人家小門小戶地做本錢也小。但是禎娘這樣的人來做那就是一門重本錢的生意,倒是買草場該是拿了地圖一塊一塊圈著買,禎娘可是打算將來把毛紡當作棉紡絲織一樣來經營的; 就該有這樣的規模。也不看人家棉田桑田是怎麼鋪開的; 動輒就是千頃萬頃的!
周世澤聽到這時候頭都大了; 但是心裡又佩服禎孃的胸襟。別人家的婦女也會做些生意; 但想到這樣前景; 有膽魄做下來簡直是鳳毛麟角。或者乾脆說就是聞所未聞,畢竟這樣的生意從前往後數也不多見,男子做的又有幾個?
只是禎娘這樣的胸襟也不是平白得來的; 原來她自己親身經過珍珠生意的事兒眼界比起一般人不知開闊到了哪裡去。又常常看自家各類生意的流水,膽識和胸襟自然隨著眼界開闊。不然尋常女孩子常常經營的是幾錢幾兩的營生; 突然拿個千兒八百的讓她打理也是要頭大的。
周世澤想不到這些,只是佩服之後又想起另一樣:“這樣大的生意只怕十分繁忙,我原說過只怕你為了這些勞累,那時不準的!我讓人瞧著你,要是有個不好我就讓掌櫃的們自己去做,再不和你說。”
禎娘只得看著他嘆氣,不曉得是心裡感動好,還是哭笑不得好。在禎娘看來這世上哪有不累的,若不做這些自家也不會有更多尊榮。若是心裡沒得一個目的了,那倒是能舒舒服服懶懶散散,只是那樣不是一輩子渾渾噩噩了。
她也只得與周世澤解釋:“你這樣的在外做官就不說了,常常要去大營練兵,戰時還要打仗,這便是家裡家主。你若只是一個浪蕩子弟,自然家裡沒得這樣多的尊重。當家主母也是一樣,同樣是家裡當家娘子,一個什麼都不會做,另一個卻是聰明勤謹,把個家裡打理的妥妥當當,誰在家裡說話管用?”
禎娘本來的意思不過是自己也是一家主母就有自己的職責所在,若是為著偷懶舒服,只求清閒度日,大家就都別過日子了。但是周世澤全然和她不是想的一樣,只是乾脆利落道:“管他是個甚樣主母,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