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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價?”
然後又擺擺手道:“又不是那些適宜種茶的茶山,山地從來頂便宜的,值什麼?你自己算賬,只怕比這邊的草場還要便宜——前頭看老家那邊的田價久了,再看哪裡的地價都只覺得怎麼這樣便宜。”
江浙地價貴只怕是天下第一了,唯一可以相比的怕是隻有松江這些地方,上等好田要二三十兩銀子一畝,至於中等田下等田,由各樣不同,也是價格從十幾兩到十來兩不一。
田價是這個樣子,只要攢一個上等田居多的莊子,哪怕是小莊子,那都是上萬兩的銀子。禎娘真心覺得這也是太過了,照著這個本錢,哪一年能回本?然而更生氣的是,明擺著是這個情形,大家還爭搶著做這筆買賣。比更生氣還要生氣的是,她家當時也想做這個生意,只是沒成!
劉文惠一想也是,東家這邊早不是自己剛來做夥計的時候的樣子了。那時候也是富貴人家,卻當不得如今的樣子真正做大生意也要不斷小心斟酌,怕做錯一回,以後就不得翻身了。
現在卻不怕,本錢厚了什麼生意都兜得住。只要中間不是傻子一樣被人騙了,或者一開始生意想的就是錯了,什麼做不得呢!
現在做的這個生意,或者說是兩個生意。一個是毛紡織,另一個是和薯莨染料子有關的就都是這樣。她不惜本錢地砸下去,同時也是為了讓本錢不如她的知難而退,好讓她能夠做獨門生意。這世上如果有什麼生意是最舒服的,那當然就是獨門生意了。
“毛紡織便罷了,羊毛也開始收起來了,等到日後我們自家草場上綿羊成群就更不用發愁。只有染料子這件事,綢緞、紗羅好說,那些獸皮、皮草怎麼說?到時候不定是走外蒙的路子還是關外的路子,你們先打聽出一個章程來。”
得了,又是一個花銷。如今江南冬日越來越寒冷,皮袍這些禦寒衣物走俏到了極點,購入這些東西花錢當然不少。然而花錢並不算什麼,只怕花錢了也拿不到貨——本來自家就不是這行當裡的,人多貨少時怎麼輪的上。
禎娘倒是看出他們的難處,便指點他們道:“這又有什麼難的!你不知道他們那些無毛的獸皮和皮草是天上地下價格的差別,至於皮草裡面按著高低質量不同也有走俏和不走俏的。”
“你們只和做這生意的大老闆說定,凡是給一張好皮子,就能搭配要貨那些一般的皮草和無毛獸皮。按著這個做法,你們說他們做不做這個生意?”
做,當然會做!苗修遠和劉文惠哪裡有不清楚的。那些不好賣的無毛獸皮以及質量不佳的皮草可是滯銷貨,真個運到江南,腳費就是最大的成本了,最多就是賺個辛苦錢。留在本地?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好皮子,哪裡用得著次等貨,更沒辦法出手。
每年不曉得有多少這樣的砸在手上,這時候有人接這批貨,那麼好皮子給誰不是給,人家也是給錢的!還是那句話,生意就是生意,人情當然有作用,但是遇到更大的利潤,那就不值一提了。
禎娘還循循善誘道:“咱們這個生意還不比一般人,每年需求說不準,好多采購都要到臨時才能決定。我們本就是往大了做,要貨量大,要貨量穩定。與那些大老闆談一談,價格只怕也能再讓一讓。”
做生意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大者為王。有禎娘這樣的客戶,或者單價來看還不如賣給別人,然而這就好比薄利多銷,總會有人做這個生意不是。只要有的賺錢,一切都好說。
等到下一次周世澤從大營回來,禎娘還與他說起這件事,只可惜道:“我倒是聽說你們大營是常常去山裡打獵的,每年各樣獸皮不知道出手多少。只可惜板子太硬了,不然直接找你們,也少了關外和外蒙皮毛商囉嗦。”
周世澤想了想道:“你且等一等罷,等你相公我出人頭地更進一步,到時候都是我說了算,這些許小事再沒有二話的!只是當前沒得這等好事——罷了,我明日早晚去替你問一問。”
禎娘一下按住他的手腕,哭笑不得道:“你這一回忒心急,難道沒聽出來我是與你頑的?你們大營裡凡是承接這種生意的,跟腳不知道多硬,都至少是‘皇親國戚’來著。明知道沒得空子鑽,我做什麼說這個!”
隨著禎娘說話,她的手反過來被周世澤的手捉住,不住地撫弄,帶著一股親暱勁兒——禎娘都覺得手心癢癢的,只笑著要把手抽回來,卻是被周世澤拿住,不能夠的,最後把個人都摟在了懷裡。
禎娘就在他懷裡,聲音悶悶道:“再者說了,你知道我要多少毛皮?且打住,你們一個大營都不夠,非得去找那些把控住了這個行當交易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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