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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就要有什麼樣的品格。那些本來就在賺一分一毫的錢財的,自然一點都要摳住,剝的乾乾淨淨,不然利潤就該被吞掉了。
但是她這樣生意的再那樣不免就好笑了,這也是她總是不大適應晉商的一點了——那樣大的家業,賺的也是暴利,那樣扣扣索索真的好嗎?有在那一分一厘上面較勁的功夫就能在別的事情上面改進,帶來更多的賺頭了!
其實這也是禎娘自己‘不通世故’的一處了,這世上誰不想要更多的賺頭,只是不能夠的。聰明才智這種不是人人都一定有的,何況還是生意上的聰明才智。
有些人才華所限,他們的功夫沒有多少價值,能透過做‘笨事情’把一些碎肉剝的乾乾淨淨已經是善莫大焉了。她真的以為隨便花些心思就能有一個好主意出現,並且最後真的能夠做成,這是很容易的嗎?
她本人的聰慧與靈光一閃,她和顧周氏進行支援的大毅力大勇氣,以及底下夥計、掌櫃這些人細心經營、合理判斷,等等等等,都是缺一不可的。
對於能夠這麼快把事情辦成,她當然沒一點意見——花銀子花的快,那就是她計劃進展地更多的意思。從這個角度來說,她高興都是有道理的。
算了一回賬,看了一回賬本,曉得他們這上頭沒得手腳也就放開了。只與他們道:“你們這一回事情辦的極漂亮!難得的是,你們本來沒一起共事過,卻能互相體諒,沒得推諉不算,還各有幫忙。事情能這樣順利,當然是好事。更好的是,能看出你們一起將來是可以做事的,我再不憂心這生意了。”
這是好話也是實話,禎娘如今自己當家,也沒有以前全然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她學著的正是顧周氏,同底下掌櫃夥計算是和氣相處的那一種。只要是真的做得好,從來不吝惜說些振奮士氣的話。
當然,空口白話算不得什麼,真的讓大家鼓起幹勁還是要靠真金白銀——她並不羞恥於談這個。這年頭,笑貧不笑娼,誰又能完全看不到這些。
有些東家倒是不談這個,說這些年一起共事的情誼,說如今做生意的艱難。就是不說這些年銀價在跌,不多給些錢鈔,底下人怎生過日子。
按著老時候的定例發月錢,那麼底下人走空了那就不必怪別人了,那樣的價錢留得住誰?難道夥計們沒得家小要養活?
還有臉與其他東家說要壞了這些夥計名聲,讓他們這些‘沒得規矩’的再沒得飯碗——再沒得人理這種人的。這樣做生意的,將來能如何?誰還怕得罪他們麼。
禎娘只聽說過這種事就要搖頭,她這時候只管做好東家,與他們笑著道:“做的好了絕不是空口說一說的,這個月你們都多拿兩個月的月錢。只是一樣,不許這就懈怠下來,須知道眼光放長遠,要是一直做得好了,我是從不吝惜的。”
這就是一個月拿三個月月錢的意思,確實相當大方了。且這也是位置越高的資歷越深的夥計拿的越多的意思——他們月錢本就是高一些的。
這些人位置高,擔當的任務也更重要,多拿些,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反而有所激勵,都等著自己升的高了,這種時候也更得實惠!
第99章
禎娘只管把生意的事情撒出去; 一般人有這樣的大事要料理,不知道要忙成什麼樣子; 腳跟打後腦勺還是輕的。落到禎娘身上卻是雲淡風輕; 每日該做什麼都不耽擱; 還有閒心思料理瑣碎和風花雪月。
春天裡給周家嚇人多做了一回衣裳; 有這樣的好事兒身邊的丫頭當然不會忘記,禎娘只道:“你們去我那箱子裡尋一尋,有織造府出來的綢; 也好拿兩匹出來,你們且去裁衣裳。不然白白放著; 那個年月使的完?都要黴壞了!”
將離拿著鑰匙帶了小丫頭就去後頭屋子裡開大箱子——這種事情是不分等級的,只要在禎娘身邊伺候就有這個好兒!想將離這些大丫頭不在意一件春衫; 那些底下小丫頭卻歡喜的不行。
想也知道,一般府裡發的能有什麼頂好的?好些富貴人家府邸,對底下人寬和; 偏偏丫頭小子們依舊過得不好。不知道的人還當他們奢靡到什麼地步; 其實外頭人哪裡知道他們怎麼過活。
譬如這些小丫頭脂粉頭油一樣; 每月都是有發的; 這是好事兒。只是中間過了幾道拿好處的手; 到了她們手上就沒得好東西了,全都是不堪使用的。偏偏在這樣人家還要講究體面,少不得託人到外頭採買。
微雨見那些小丫頭們歡喜; 回頭就與禎娘道:“少奶奶說的好話,她們如何不高興?只是夫人太心急了; 竟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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