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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這冬日裡花草自然沒什麼看的了,但是樹木滿園,枝頭落雪,也是別樣風光。禎娘不帶他去往梅林那邊,倒是沿著石子路走著,直往了玉蘭花木那邊。
這些玉蘭花自然沒得花開的,不過禎娘本就不為看景兒。在玉蘭花木處停駐,道:“花園子在冬日裡也沒什麼看的了,這些花木都凋零了。若是看雪的話,那麼滿園子都沒甚分別。在這兒遠遠能看見湖邊,又有賞花亭,倒還不錯——不然表哥就在這兒休息,讓人送熱茶來罷!”
周世澤點頭,然後還不等禎娘接著說,就率先往賞花亭子去。又是走了兩步路才發現禎娘落在他後面,只能同樣回頭看禎娘道:“表妹也快些!”
禎娘眼神略微閃了閃,然後才走著上前,並與身邊的將離道:“你去讓人送來茶水點心,火爐之類。”
整個花園就是冬日裡各處都是有人打理的,譬如這些小路如果不是有人掃雪,不就早掩埋住不能行走了麼。這亭子也是一樣,裡頭各處不見一點飛落進來的雪花,桌椅也是乾淨淨的。只是沒人過來提前佈置,倒是不合適冬日停駐。
將離的手腳很快,送東西過來的人也不幹耽擱。禎娘和周世澤才坐定一會兒,就有將離帶著人魚貫而入——周世澤都是覺得沒見過這樣麻煩。不只是茶水點心火爐這幾樣,來得下人實在是把這一會兒的休息也要打理成屋子裡頭一樣。
有人手腳麻利地給亭子四角擺上火爐,罩上熏籠。有人則是給禎娘和周世澤的意思蓋上棉墊子和厚厚的椅搭子,怕冷著兩個人,就連桌子旁邊也是爐子靠著。將離則是自己動手,給禎娘和周世澤倒了熱茶。
周世澤也不看茶杯,隨手就飲盡,中間只看禎娘而已。禎娘拿起手上的茶杯又放下,見周世澤乾乾脆脆地看著她,終於看回去,道:“其實今日來看園子實在沒什麼趣味——若說賞雪的話,那又太怠慢了。金陵的大雪算什麼?表哥在九邊常見都比這個強。”
周世澤揮揮手不要將離動手,自己傾了一杯熱茶,略吹了兩口又是飲盡。道:“兩邊的雪也不同,景也就不同的,沒甚不好,都好得很!不要說雪景,就是人也不同——我在家那邊的姐姐妹妹就和金陵這邊的女子不同,這邊我只見過表妹一個就曉得了。”
說著便笑著直直看禎娘,讓他挑眉的是禎娘完全沒有一般女子聽到議論自己的害羞,而是反過來看回去,神色無波。這倒是讓周世澤噎了一下,輕輕咳了了一下,然後微微避過禎孃的眼神。
又覺得自己為什麼要避開,立刻迴轉了目光道:“第一回見表妹是在東風園那邊來著,表妹倒是喜歡看戲——那時候只見表妹就覺得似乎哪裡見過表妹,這大概就是面善,如今咱們竟然是了親戚,顯見得面善不是白來的。”
禎娘只覺得格外荒唐,這樣的‘親戚’關係如何來的,眼前這位心裡沒點兒底?也是睜眼說瞎話。一般人這樣,要麼是和禎娘無關,這樣的禎娘都懶得理會。但是有些正關自己的事,她就難免生氣了。
可這一回荒唐之外,她是不生氣的,反而有種拿這人無法的意思。想是這樣,嘴上依舊不肯放過,只得冷著臉道:“ 這便是那日園子裡表哥一直看我的緣故?雖說是有本而來,也未免太不守禮了,以後可別這樣!”
周世澤聽出其中的情緒,反而有些高興,他最怕的是禎娘是古井無波一樣,那才真的意思也沒有。這時候會生氣、會反駁甚至警告他,這才是個鮮活女子不是,就像那一日在東風園裡第一回見到的。
這時候他就笑著道:“不會,以後再不這樣了。我也不是對人都這樣,至今為止也只對著表妹這樣過——既然遇到表妹,怎麼還有別人。”
這樣露骨的一語雙關真的是一點也不含蓄了,如果是這樣,作甚麼還要一語雙關,乾脆說出來罷。且不論禎娘覺得如何,幾個近些伺候的丫鬟立刻就變了臉色。一個是為‘新來’表少爺的大膽,光天化日就敢這樣‘調戲’自家小姐。一個是恍惚意識到這位表少爺不簡單,太太讓小姐陪著逛園子,難道是別有用意?
若是平常跟著禎娘上學的人在近處就能知道了,人可不是第一回這樣大膽了,早就做過了。只是將離和子夜兩個平常不跟著上學,這才一點準備也無,是完完全全的吃驚了。
禎娘也終於真正生氣了,即使這時候有些情緒只怕比生氣還多,但生氣確實是實實在在的了。她冷笑一聲道:“表哥也不知是為什麼,胡言亂語起來,這樣的話可別再說,算什麼呢?聽著可不尊重!”
禎娘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表哥可是個‘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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