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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人一輩子只做出一樣來,也足夠揚名立萬富甲一方來。偏生小姐玩兒似的就做出兩樣,想來以後還有更多。”
說到這裡孟本又是感嘆又是搖頭,最後正色:“但比起珍珠生意依舊是不同的——說起來珍珠算什麼,不過是一件裝飾而已,論及格局只怕連火柴作坊都比不上。這就是拿著小姐的指甲油生意比擬布匹生意來,一個不過是女孩子玩意兒,一個卻是事關民生。”
“但是世間生意賺錢多少也不是從格局上頭來看的,多得是不能當吃不能當穿的行當賺過來那些吃穿行當。更何況咱們家這回還是做的獨門生意,人家雖然也有珍珠,但是那珠子量和成本根本不一樣。咱們就是吃著人家百倍千倍以上的利潤生存——他們還怕咱們壓低價錢呢!只是咱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不到非降價不可,咱們就絕不降價,多維持一年高價,咱們就比他們多壯大一年。等到咱們降價來,也就是他們不戰而敗的時候了。”
聽到這裡禎娘只管喝茶,顧周氏卻是忍不住道:“合著你前頭誇了那許多人,又是幾位掌櫃,又是禎孃的,最後竟都是為了顯出你自己來?是的,大家生意都好,只不過你的生意最好而已?”
孟本趕忙作了一個揖,笑道:“可不敢這麼說——其實說來這哪裡是獨獨顯出我來,這也是顯出大小姐了。這珍珠生意難道不是大小姐提起才有的事兒?我如今不過是替大小姐跑腿,外頭當我孟本天縱奇材替東家想出了這門生意,如今都撒錢一般想要挖我,要我說他們都不知道實情。”
說到這裡孟本平靜道:“我孟本其實也就是個中人之姿,不是太太提攜,大小姐幫襯,哪裡有如今。那些人都打錯主意了——真要挖誰走,其實該是大小姐的,只是他們也只能想想了。至於我,我自然是與東家共進退。”
第71章
不論珍珠生意有多少人看著; 中間又有多少難處和敵手,這臨近過年的; 終究還是要過年。顧周氏先頭是日日與孟本商議; 有時還有苗延齡等人幫著參詳。等到了數著日子要過年; 孟本這才回了海中洲; 中間與顧周氏信件溝通。
顧周氏固然還要存很大一份心思在海中洲,但是別的許多事情也佔據著她的心神——年下事多,各處查賬也緊; 顧家又不是隻有海中洲一處生意。除了生意上還有過年呢,難道上下不要她料理。
真個不要; 見顧周氏這樣辛苦,禎娘就接過了料理過年上下事務的擔子。當時也是道:“這又不是為難的事情; 我自母親身邊見過好多回了,什麼不知?就是真有不知的,娘就在跟前; 來問就是了。”
顧周氏一聽也是; 況且想到禎娘沒個婆婆; 將來在周家這些事情就是她自己打理——別的當家媳婦一開始也就是掌管自己小院; 少有一開始就有大場面的。既然如此; 讓禎娘試試手也是無妨。
這時候也是在自家,不說有自己描補,就是最後還是有紕漏又如何?終歸沒得外人知道; 也沒有丟醜。
因此顧周氏便召集了家裡上下奴僕,算是敲了敲鐘:“你們可記著; 這一回過年全憑著大小姐安排。你們若是誰瞧著大小姐第一回做這樣的大事,因此偷奸耍滑,可不要怪我不念著往日相處的情面。要知道在我面前有個紕漏,我可以不大計較,要是在大小姐面前有這個我卻是會好好計較的!”
底下奴僕好多都暗暗叫苦,一個是知道顧周氏這話不假。顧周氏愛惜禎娘上下哪個不知,相比禎娘這個女兒,她自己都靠後了,因此不是要比往常更小心謹慎了!另一個就是禎娘了,禎娘本就是一個精明的,哪裡好糊弄。真有個不周全,再逃不過的,都等著吃掛落罷!
只是如何心思百轉,都是不能說一個不字的——為人奴僕的,像他們這樣似吃穿不愁,體面的比外頭中等人家還強呢。但是有一條也就定死了,連著一條命都不是自己的,更何況意願!
說過這一回,就由著禎娘打理過年事務。禎娘就帶著自己房裡的大丫頭,把往年過年的例子找出來——往年買了什麼用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是有數的,只要蕭規曹隨就是了。至於在這之上的不同,禎娘細細評估,記在冊子上,有些自己料理,實在不通的就去詢問顧周氏。如此這般下來,倒是容易。
又是一日,正是眼見就要過年了,天上扯絮一般下起雪來。大雪下了一夜,到第二日白日就是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了。外頭眼不見一點別的顏色,或者白色,或者零星夾雜一點黑色,這是樹幹屋頂的顏色。至於綠色之類,一點兒不見。
禎娘這時候就在安樂堂的梨花櫥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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