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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寫在了紙上,附在這卷軸旁,禎娘也是看見了的。
禎娘自覺找不到漏洞,再看自家當鋪的行家裡手也言之鑿鑿道這是真正珍品。一時也不再苦惱了,讓子夜把自己的‘吉祥齋鑑’印章找出來——禎孃的書房就叫吉祥齋,這也是來自她的名字,禎本就有吉祥如意的意思,這隻印章蓋上也算是中間的一個傳承。經過禎娘手,如今收在她書房的書畫都是蓋了這個印章的。
禎娘正歡喜地不得了,只拿了這張畫軸細細品味。這時候丁香端來香茶點心等道:“小姐且歇息罷,看這些東西也快兩個時辰了,勞心費神的,若是病情有了反覆,咱們如何和太太說?”
禎娘這時候眼裡只有這張山水畫卷了,看著丁香手裡的洋漆小茶盤便趕忙擺手,讓她遠著一些。正怕一個不小心,潑灑了茶水到畫卷上,到時候可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丁香也是無話,她們這些常常照顧禎娘起居的哪裡心裡沒個譜兒,就沒有在有紙張的案上放香茶的道理。這時候丁香把茶盤放在一張圓几上,離著禎娘看畫卷的桌案還有兩丈喱!
只是也沒得法子,丁香無奈道:“既然是這般,那就請小姐移步,暫且收起這畫兒,去內房歇息會兒罷!”
第35章
七月初七; 七夕佳節。這就是天下女兒的節日,如今正到這一日; 就是那等再窮再苦的人家; 女孩兒臉上也會帶出笑來; 與夥伴做些節日玩耍舉動。更不要說那些高門貴女、豪門千金; 其中種種歡樂更是多了。
禎娘這時候就是上了盛國公府小姐們的畫舫這,正在秦淮河上游湖呢!在場的玉淳只看了天色道:“哪裡來的這樣怪天氣,一時晴了; 一時又要下雨!”
七夕幾日的天氣向來難以捉摸——傳說是織女在這個與夫婿相會的日子裡是要不斷流淚的,這可是年年月月的相思; 臨到快見面了,難免有些傷感和喜悅; 因此流淚也是常理。所以七月初六、初七是時雨時晴的日子。織女斷斷續續地流淚,到了人間便是霎時晴霎時雨了。
禎娘並不糾纏這些一點牛郎織女的故事說法,只是看著簾子外頭道:“我從小隻想著這一日能大大地放晴; 也不是為了別的; 只是這一日本就要曬書來的; 這樣忽然下雨可就萬事休矣。”
玉潤聽話也是點點頭道:“你的書多; 每回曬書確實麻煩; 且多的是宋刻本,若是不小心淋了雨該是多心疼!若是這樣還不如不曬喱!不然也不需趕在七月初七,只在七月擇一個大晴天; 決計不會下雨的日子,把那些紙片子曬一曬也就是了。”
玉潤的老冤家玉涓卻有話說了:“這樣是好呢; 只是這一日曬書也自由他的道理,這也是自古傳下來的,人家千百年不改的,咱們小丫頭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改了未免不夠恭敬。”
她這話一說在場的女孩子全都笑將起來,玉浣只拿手帕子丟了她,道:“你個小心眼的丫頭!說的好似你就是個日日守著老祖宗規矩過日子的一般,平常你說的話,做的事,虧得是在家裡院牆內,不然早就是驚世駭俗了,如今可沒法子說嘴!”
禎娘在一旁並不多說話,這樣姐妹調侃——她雖是朋友也不該插進腳去。這時候和禎娘有差不多意思的還有許嘉言幾個。許嘉言這時候特意到了她一旁道:“今日晚間大家還要在家喜蛛應巧、拜織女等,有的是熱鬧,你來不來。”
禎娘搖頭:“曉得你們人多熱鬧,只是這過節的事情本就是自家人歡聚,我去算是怎麼回事?況且我家人雖少,但也是要過節的。我娘如今對著七夕節沒半點興味,但是我那院子裡十幾個丫鬟熱鬧起來也儘夠了。”
許嘉言聽了也是嘆息著點頭,道:“也是,你總還有自家,自然不應在別人家過節來的。譬如我,如今就只在這裡待著了,就是不是一家的,總歸無處可去罷了。”
禎娘立刻拿指尖抵在了唇畔道:“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個來了,若是姐姐妹妹們聽過了難道不會覺得心冷?這還不算,若是有嘴碎的僕下聽到了傳揚,你以後如何過日子?”
許嘉言小聲道:“我也不是不通的,只看大家聽不到的時候與你這個局外人說一回罷了——咱們中只有你一個是這般,不與你說竟是沒人去說了。”
禎娘設身處地想一想,就是她並不懂得如何體察人心也知道許嘉言幾個親戚女孩子處境的尷尬,寄人籬下哪得歡快,就是再沒心沒肺的也不能夠了。遇到這樣的苦惱,禎娘也值得耐著性子道:“哪裡生分到那地步,你是正經的表小姐,母親也是盛國公府最尊貴的嫡出小姐,有著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