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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為難的神色,道:“若只是這樣我來說什麼?只要到時候要訂下了同大嫂知會就是。誰知這個孽障不省心!也學著書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年慕少艾,只說是要納顧太太家的女孩子做妾呢!”
王夫人想的很快,‘顧太太’何許人也?她身邊最熟的顧太太自然就是顧周氏。不過出於謹慎,她依舊是問道:“‘顧太太’?是哪個顧太太?到底說的清楚一些罷——不過一個妾室的事情怎麼還要勞動你來和我說,莫不是,莫不是周丫頭家的禎娘?”
“正是呢!”左夫人趕緊道:“若是個普普通通的妾室我才懶得理他,只要他不在他老婆進門前鬧出來,這些爺們有幾個小星兒,我哪裡會管。說句過了的話,大嫂也知的,我又不是他親孃,何苦討人厭呢!”
王夫人點點頭不說話,表面上平靜,實際上心裡翻來覆去想了十幾遍。不是這件事多重要,只是覺得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她再想不到自己這個侄兒竟然看中了禎娘!比這更讓她說不出話來的則是‘納妾’。
她只略微過了一會兒便道:“這個事兒不能即刻訂下來,不說沒得娶妻之前就說納妾的。就是納妾這事兒——顧家那丫頭是好人家出身,這樣的良家妾,可不是自家有賣身契的丫頭,一桌子席面,主母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完了的。”
說到這裡她甚至覺得好笑,不過面上不顯,只是依舊道:“雖說周丫頭原是我身邊的丫頭,但是她如今也是正正經經的太太了,在自家宅院的時候和咱們又有什麼區別?她的女兒自然也是金尊玉貴的長大的,真個說起來也是大家小姐。這時候不妨讓我和她說討她家女孩子給應柳做妾,實在難說出口啊!”
左夫人本就沒打算這件事情成,自然不會為這樣的暗示動一下眼皮。只是裝作聽不懂地道:“的確不好說呢!不然這樣的事情我自去找顧太太說了。正是因為其中為難才來託付大嫂——總歸大嫂在顧太太那兒是有面子的。”
王夫人心裡並不舒服,只是提了提嘴角道:“既然是這樣改日我就去說,只是這樣的事情可別先透出去了,要知應柳可還沒娶妻。又有一樣,我到時說了,但是事情不成可怨不著我。這世間姻緣要兩邊都有意才好,人家一家女百家求的,說不定已經有了中意的了。”
左夫人自然無二話,立刻道:“這是自然的,哪裡怨得著大嫂!這本就是我厚著臉皮來的。至於柳小子,他一個晚輩哪有在這些事兒上說三道四的。這一回幫著他已經是為他破例了,不管成不成他都只有感激的。”
幾句話拉扯,王夫人品出一些味道來,大概知道這個妯娌的意思了,也是恍然大悟——她就說自家這個四弟妹又不是個蠢貨,這樣明擺著做不成,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是怎麼做了,原來人也沒想著成,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三言兩語說定事情,左夫人便告辭了。送了左夫人,王夫人就對自己身邊兩個心腹吩咐,一個去多喜巷子顧家找顧周氏,只說明日來府上一趟就是。另一個則是去問訊息,有關安應柳和禎孃的訊息。
她疑惑地與身邊人道:“我竟不知柳小子和顧家小丫頭怎麼有關的,若是沒個內情就罷了。只怕真有內情,或者是顧家小丫頭不老實,或者是下頭管人越來越鬆了,不然只在讀書地方進出的女孩子怎麼認識男子!到時候或者不能讓顧家小丫頭再和浣丫頭幾個一處,或者要管束下人——他們從來都是一些賤骨頭!過些日子就要緊一緊皮,不然天王老子都敢丟到一邊。”
旁邊有和顧周氏關係好且相熟的就道:“後頭一樣咱們不敢作保,但是前頭說顧家小姐卻是不應當的。太太也見過顧小姐的,那是什麼樣的人物?又有什麼樣的品格?應當不至於與各外男不清楚——也犯不著。顧太太正給她尋訪親事呢。”
王夫人卻不會以貌取人,只是淡淡道:“也只是見過罷了,誰知道一個小丫頭到底如何?就是她平常是最知書達理端莊賢淑的一個,又哪裡曉得是不是真是這樣的人呢。到底還是要探聽一番,才能說話。”
去多喜巷子的回的很快,打聽訊息的回來的遲了,到了點燈時候才籠著袖子來了。這還是王夫人手腕通天,在府裡到處有人。不然是誰想知道府裡哪件事,就知道哪件事的麼?還是這樣小兒女的小事情。
王夫人這時候側躺在美人榻上,旁邊有小丫鬟拿著美人錘給捶背捶腿。那人就跪在腳踏上,一面給王夫人捏腿,一面小聲道:“事情都清清楚楚了,十一爺並沒有和顧小姐私下有過見面,兩人正經遇見也只有一回。是前頭一些日子,在夾道那邊遇上了。當時顧小姐是在那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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