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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有家裡的面子。二嫂不過是稍稍放出了一點風聲,來求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安應櫸哪裡會在意這些,曉得人家還沒定親就算了。這時候也道:“你也說了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人家那樣大的家業,又有家裡做靠山,自然多的是人來求,其餘的怎麼看得出來?”
宋氏卻是微微一笑道:“是呀,老爺說看不出來就看不出來罷。只是有一樣卻是實實在在的,人家有那樣好的身家,又靠著家裡,金陵城裡就嫁得到如意郎君。既然是這樣又何必去遠嫁九邊呢?當初爺也不是說了倘如不是遠嫁,家裡的女孩子也使得麼。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人家做父母的難道就會讓女兒遠嫁了。”
人都是不能一樣看事情的,當初安應櫸想著不能讓家裡侄女兒遠嫁,因此覺得可惜不能與之結親。這時候別人也這樣想,雖然覺得有理,卻還是要開口道:“這可怎麼說,雖說是遠嫁,可也要看是什麼人家再說。這金陵城裡與她家門當戶對的人裡,難道有比世澤更好的?就是有些家資,也不過是靠著家裡的膏粱子弟,哪裡比得過靠著自己本事的世澤。”
宋氏如何看不出來丈夫的偏袒,只拿了他自己的話來堵他道:“這也是你來說罷了,在咱們外人看來,這些怎麼看得出來呢?”
說到這裡她又正色道:“我並不是與爺鬥嘴來著,也是有真意思在裡頭——爺這個媒可不好做。人家顧太太膝下只有顧小姐一個女孩子,怎麼去說遠嫁?人遠嫁了,顧太太可怎麼辦。反正這樣的事兒,我是不會去做的,實在說不出口了。”
這是正經話了,安應櫸也一時呆住。他只想著周世澤是少年英豪,而這個顧小姐雖然家資富饒,但卻是與家裡淵源頗深。到時候只要有嬸孃遞話,自然是水到渠成了,卻沒想到有這一層。
是了,人家寡母一個獨自撫養長大的獨生女兒,那自然是怎麼愛重都不為過的。就是不說別的,要把人家姑娘遠遠出嫁,說的利害一些,將來顧太太可靠誰去!骨肉分離已經讓人沒法開口了,還是與唯一的骨肉分離,人家只怕不會輕易答應。
或者有法子答應,那就是自家以勢壓人,畢竟是受自家庇佑的。但是這也說不準的,人家可是隻有這一個女兒的。說到底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何況是對於一個做母親的女人。逼急了,人家拼著舍掉更多利益也不幹,轉投別家庇佑又不是不能夠。
安應櫸也不是那樣以勢壓人的人,真要只有那樣才能做成,他也做不出來。這樣想著大覺苦惱,暗罵周世澤給自己找事兒。倒是有心不管了——周世澤不是自己說了只要自己打聽清楚門戶就是了麼,至於上門提親他自己去就是了。不管成不成的,總歸不賴他不是。
至於真的不成了,呵!要成一對親多難啊,哪一個不是左右考慮的。真個不成難道來找他?人家小姐家裡不樂意,難道那渾小子能打上人家家裡,或者放賴了,賴著人家家門口不走,非讓答應?
只是這麼一想,安應櫸趕忙道:“話是這樣說了,事情雖然艱難,也不是定然不成的,還請奶奶幫忙想個主意出來。實在是我那先鋒官性子死犟,怕到時候事情不成,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起來。況且這也是他難得的一片痴心了,他原來從來不在男女之事上下過功夫,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無,這也是第一回起意了。”
讓兩邊臉上都不好看倒是不至於的,他也知道周世澤這人暗地裡很有些細心處,在這樣的大事上可不會犯渾。但是之後必然來磨自己,誰讓這金陵他只認得自己,可是看準了。到時候自己躲不開,還是要幫忙的。
宋氏倒是奇怪了:“這樣的事情能怎麼鬧?姻緣成不成的,也不是一頭熱能訂下的。不過後頭的話倒是有些意思了,他也是快二十的年青人,卻沒想到一個伺候的都沒有。真個沒有?若這是真的,那倒是好事了。到時候去說,拿出這一條來誰不讚是個好的,倒是能多一兩分勝算。”
安應櫸聽出弦外之音,宋氏原來說是說不出口的,這時候卻說能多一兩分勝算,顯然是又願意去說了。於是安應櫸臉色大好,小意奉承著宋氏,道:“到底還是奶奶呢,這樣的事兒我們做男人的就是一頭霧水,只覺得辦不成了。但是在奶奶這兒可就不同了,一肚子的主意,最後只怕是要手到擒來。”
宋氏這時候倒是有些樣子了,把手上的栗子推開,又把瓜子碟兒往前推了推示意。安應櫸立刻明白了,便剝起瓜子來,只把裡頭的瓜子瓤堆在另一個乾淨的小碟兒裡,這自然是給宋氏的了。
宋氏這時候滿意了,便慢慢開口道:“這件事要一樣樣來的,可不是一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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