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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知道怎麼到了這裡,似乎又是生氣。最後卻是沒有罵她,只是小聲道:“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周世澤只聽過她說了一句‘公子有禮了’,就把她的聲音記住。也有好多人說過他很討厭,只有聽到這一回他是聽在心裡——按著他的性子怎麼會把這樣的話當真。然而難得的這一回聽到心裡他卻是反著聽的。
這時候他心裡喜滋滋的,人家小姑娘說他討厭來著。然而他還想端住自己面子,所以沒顯露出來那股歡喜勁兒,只是像白日裡那樣,眉眼凌厲。但這哪裡裝的住,只拉住小姑娘的手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仙女低著頭輕輕張嘴,就要說出名字了。然而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甩開他的手,臉上的神情也不一樣了——冷冷淡淡的,比冰雪還要白了,這才是白日裡她的樣子來的。方才像個普通小姑娘的樣子不過是他做夢罷了,人家怎麼會對一個不認得的男子那麼好臉色。
對了,是夢。周世澤又想起來了,立刻膽子又大了起來,不管人家臉色如何,可是抓地死死的。然後靠近了人家道:“你就告訴我你叫什麼罷!你知我一直在找你——告訴我你是哪家小娘子,我也好上門提親!”
他才說完人家小娘子就抬頭了,就像白日裡那樣忽然抬頭倒是把他嚇了一跳,不過是強作鎮定罷了。而這時候他湊人家可是比白日近得多了,這就不只是白日那樣了,他只覺得人家小娘子的眼睛黑白分明,近看卻不是那樣霜雪般不近人情,而是有些溼漉漉的,讓他一口氣上不來。
他這時候不動了,反而是小娘子慢慢湊近他,似乎張嘴說了什麼。他卻覺得越來越模糊了,眼皮越來越重,再也張不開了——心裡急切想聽清楚,但實在是太沉重了,一下陷入黑甜夢鄉。
只在最後看見了小娘子朝他伸出手來,似乎在說:“你來不來?我是不過去的,你不來就不要了。”
“來來來”他只想這麼說,在他看來這是天經地義,他個男子漢做什麼不讓著人家小娘子,不就是他先過去麼,能是什麼大事。
第49章
安應櫸在廳堂裡踱步; 還時不時地往外看,不一會兒皺著眉道:“奶奶怎麼還沒回來; 不是說只是去賀一賀人家新房落成?又不是什麼正經親戚; 不過是場面上的應對罷了; 怎麼這個時候了也不見人。”
旁邊一個站著的嬤嬤自然不知道今日老爺怎麼想的; 就是急著找自家奶奶。但是這種時候也只能開口道:“老爺別急,總歸是人情往來喱,興許就是一點小事絆著了; 難道今日奶奶就不回來了?”
安應櫸的正房奶奶宋氏今日不過是去出門吃酒,自然不會不歸家; 即是說到了晚間總算會回來的,因此安應櫸何必著急。
安應櫸自己撫了撫額頭道:“是我急昏頭了; 這事兒做什麼著急。真說起著急來,也不該是我。算了,我還是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你們打量著一些; 若是奶奶回來就來稟我; 要告知奶奶我有事兒與她商量。”
交代完這些安應櫸才出門去了; 直到晚間回家有人稟告說宋氏回家; 他才往自家院子正屋進去。進門時候宋氏正在洗手剝栗子吃; 見是他來,便擱下手上東西,拿帕子擦手後親自與他解下外頭的大褂子。
將大褂子遞與旁邊丫鬟; 低聲道:“七爺今日怎麼了?我才回來就聽下頭的人說正急著找我,還說是下午晌等了半日。難道晚上見不著; 非得立刻說才好?我就納悶兒,這時節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安應櫸就著丫鬟送上來的熱水也洗了洗手,拿過絲綿帕子擦手後道:“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也不願讓更多的人知道,實在是人多口雜,怕中間有個不成又起別的風波,平白多添一道風聞。”
宋氏立刻明白丈夫的意思,讓不相干的人都在外頭守著便是,只有幾個貼身的心腹依舊伺候。這些人自然不會隨便說話,見此安應櫸才道:“有個事情問你,平常家裡園子除了家裡的女孩子外還有什麼別家的進來?”
宋氏越發不解了,要不是知道丈夫為人,還當是丈夫是要納妾呢,不然做什麼打聽人家別家女孩子。回道:“自然是有的,不說家裡園子裡的學堂還有嘉言那個丫頭並左家等幾家女孩子在上學。就是別的也偶爾有些誰家親戚進來,探親看人的,有個把外頭女孩子進來算什麼。”
盛國公府有多少房人,每家都能帶出一串親戚,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說得好。安應櫸又追問道:“那今日呢,今日可有誰家的女孩子進來,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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