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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不用擔憂來年會不會價格不一有所虧損,考慮減少養羊之類。收羊毛的也不必怕下一回羊毛難求或者價格高升。
這對於禎娘最大的意義是,規模越大她這個做法優勢更明顯——付出的定金越多,需要的身家越厚,到最後誰還能抬的動!
這些話不必說出來,在場的哪一個不知道!只趕緊記下來,來年就要照著做。禎娘見狀也就接著往下說:“至於毛皮上的事,更不必說了,我與蒙古那一路、東北那一路經銷都說好了的。人家本來就是大佬,做的是四面八方的生意,就算與晉商多些香火情,也沒得為此就壞了規矩的道理。”
而且還是每年包銷幾萬兩銀子貨物的顧客,有生意不做王八蛋。說到底他們是生意人,生意人逐利,禎娘和晉商在毛紡織和皮毛上的競爭關他們什麼事,他們難道還要為了幾句話生意也不做了嗎?
來去說了幾樣,左右就是生意上的那些事情,等到一切畢了,大約因為冬日裡天暗的早,竟然已經看得出一點傍晚的影子了。因此各人都紛紛告辭,禎娘也不多留他們,只是讓丫鬟給奉上了一些年貨,算是東家與手下的關照之一。
臘八這算完了,等到第二日,家裡雖然還是隻有禎娘一個,她卻著緊準備起年事來。打掃房屋、粉刷牆壁、糊牆紙、糊窗戶、貼窗花,深宅大院一樣樣做,就是人手足夠也要早早做起來了。
其中最鄭重的是開宗祠,著人打掃,收拾供器請神主。又打掃上屋,以備懸供遺真影像。更不必說,禎娘都不敢自己決定如何做,專門請了周媽媽幾個坐鎮。
禎娘則是專門把百樣東西列成單子,讓下頭採買齊全,其中緊要的買來後禎娘還要親自看過。更不要祭祀拜神之類的,雖然都是繁瑣小事,卻是正經主人該操心的,不能丟給丫頭嬤嬤操辦。
就這樣內外上下忙忙碌碌,禎娘數著日子周世澤什麼時候回家——也好有個人分擔。又是一日禎娘將將起來,早飯也不得吃好,就和幾個針線上的打點年節時候要到宗族裡分送的針線禮物,她這是第一年自然要格外上心。
正好丁香捧了一茶盤押歲錁子進來回道:“之前少奶奶讓把家裡積存的碎銀子碎金子全送到傾銀鋪子去,那邊稱了,說銀子有四百八十一兩六錢,金子有九十八兩一錢。裡頭成色不等,總傾了八百二十個銀錁子,兩百零三個金錁子。”
說著,遞上去。禎娘只是略看了一看,只見也有梅花式的,也有海棠式的,也有筆錠如意的,也有八寶聯春的。這原來也是周世澤家不知道積攢了多少年的的碎金子碎銀子,自周世澤當家,每年用押歲金銀錁子,人家大少爺作風,只管去票號傾銀鋪子等去買就是了。
禎娘從管金銀器物的婆子那裡收到都覺得好笑,只把那些包括殘缺首飾,如鑲珠寶的釵環等,珠寶掉了,只剩下—個金托子銀底子;零星金葉子、銀豆子、剪斷的鐲子、金銀塊等;式樣太陳舊的殘缺的鎖片、頭面等;各種鑲嵌物上掉下來的飾物,如鑲金烏木筷子上掉下來的筷子頭,衣帶鉤等,零星金鈕子。總之一概送到了傾銀鋪子。
因此今年沒在押歲錁子上花錢,且看數量,接下來一兩年都足夠用了——禎娘看過一番也就是了,讓管著自己鑰匙的將離把這些收到自己床後頭的茶葉箱內鎖起來,等到使用時候再說。
丟開手這件事又接著商議針線禮物,只是註定不能安生了。又有個婆子捧著一個單子過來道:“少奶奶,有族長家的過來問話,要少奶奶一個準信兒,告知今年府里正月請吃年酒的時日。到時候族裡都是輪著來的,不然撞到一起,倒是讓客人為難。”
這個禎娘倒是沒有準備,不是她疏忽,而是她一個新媳婦肯定排到後面定日子。早早就決定日子只怕做無用功,給人家先勾了日子難道還要搶一回?別人特別看重這些吉日不吉日,禎娘這裡倒有些隨緣的意思。
不過拿了那婆子手裡捧著的單子,也就是已經被勾選過的日期單子,禎娘才驚訝了。只因上面才寥寥幾個硃砂畫記,想來除了族長家裡,也就是幾個特別年高德重的人家勾選過。
但是她很快回轉過來,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才說世人都最會看情勢辦事呢!今歲大家的眼睛都擦的亮亮的,周世澤這邊已經升了守備,禎娘這邊也不容小覷——禎娘根本沒忘了宗族這邊,作坊招工進了不少族裡的人呢!
那些要緊的位置除非是真有本事,一般輪不著親戚。但是那些底下的位置誰來不是來,照顧族裡也算說得過去了。這一件漂亮事一辦,禎娘在宗族裡的名聲就不能再好了。
要知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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