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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什麼幫忙的,就是圓大奶奶和禎娘真的一起做,也不是圖幫忙,這是為了打發消遣些時間罷了。這時候人來獻殷勤,不過是妾室們對正室的日常不管主母怎麼弱勢,主母就是主母,被厭惡的很了,有的是法子讓吃苦頭。
圓大奶奶當然不會這樣說只笑吟吟地讓她們幫忙。又讓唱的們取來自帶著的月琴、琵琶、紅牙象板等,道:“幾位姨奶奶也到了,你們也沒得空閒了,這一會兒先讓咱們享受一回,彈唱與咱們一回。”
幾個唱的互相看了看,恭恭敬敬行了禮,然後有的人拿琵琶,有的人拿月琴,有的人拿箏,也有的人拿紅牙象板。然後隨唱著,大概有一套《八聲甘州》‘花遮翠樓’。須臾盡興了,這才又上八碟茶食,兩碟點心,在外邊一間房裡與唱的們吃了,養精蓄銳專等後頭客人來獻唱。
這時候鄭素娘幾個才又與圓大奶奶禎娘說話,趙五兒是其中最按捺不住的,耐煩什麼剝瓜子。一會兒就放下,在每個人手裡看看走走。最後看上了圓大奶奶這暖閣裡一盆開的正好的茶花,上頭花開的好生精神,滿滿的的,每朵有茶杯大小。
這在這時節也不容易,也就是蘊了火炕,暖閣裡溫暖如春,又有人時常經精心照料才有這般。於是拿了小噴壺澆水,過後又道:“大姐姐,你這裡開的好花!也就是你這裡這時節才有這樣的了,我們那裡的放在暖閣也早就凋了殘了。”
圓大奶奶不理會她這話裡綿裡藏針,故作出十分慷慨高興,與小香玉道:“既然聽到還不趕快把話掐了,與你幾個娘一人一朵戴著玩兒。其餘的浸在翠瓷膽瓶裡,等著客來了一起戴。”
說罷花兒便掐了下來,一些備在翠瓷膽瓶裡,另一些用小洋漆茶盤盛了,端上來給幾個人選。禎娘是客,自然由著她先選,推脫了兩句,圓大奶奶乾脆自己上手把開的最好的那一朵與她戴上。
有了這個開頭,嘻嘻鬧鬧一陣,後面客人就接著來了。大概來了幾個,其中還有一位陳奶奶是家裡開錢莊的只不過不像禎娘之前認識的徐太太家那樣,兩京十三省都有自家的營生,也就是一兩家而已,這樣的錢莊天底下好多。
這時候大家人到了,吃點心做茶會,讓唱的們唱一回,最後免不得要說東家長西家短。女人傢什麼話最時興當然是關於漢子們的,那真是如何也說不厭煩的。無論是誰家漢子是個好的,還是如何用手段管住,都是被說的透透的。
就有人與禎娘還算相熟,道:“有的婆婆大姐好生讓人厭惡,夫妻兩個過的好好,偏看不上。忙不迭地與兒子弟弟送什麼丫鬟妾室,打量屋子裡不夠亂?也不想天道迴圈報應不爽,不怕那一日同一樣的事兒應在自己身上?”
這是說到了禎娘身上,可是哪一個不是感同身受。最讓禎娘說不出話來的是,旁邊聽著的周世鑫幾個妾室也忙著點頭。話說她們怎麼好點這個頭,實在不懂禎娘不知道她們這些人,一但進了門,不管自己是妻是妾,再多人來分丈夫都是不肯的。
圓大奶奶聽到這段話,挨著禎娘問她:“住在鼓樓東街那邊的也好意思!正經婆婆大姑才敢這樣罷!他們算哪門子正經長輩?按理說隔房的就該收斂,成日插手別人家算是怎麼回事!你以後只管頂回去,外頭如今只有說他們家無理的!若是誰家都有這樣多上杆子的,日子還過不過!”
所謂往丈夫身邊放人,當然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的。一個是誰會心血來潮往遠著的人家家裡送,這能有什麼收穫麼。另一個就是收的人家的觀感,一句話便是,我家事兒關你什麼事。真成了宗族裡誰家都能送人過來,那些熱門的人家只怕會煩不勝煩。
禎娘搖頭道:“我是原本不在乎,我家裡一個月回來一次,並沒有空閒搭理別個。既然他是這樣,有沒有這樣的人,我哪裡上心!說起來他比我還不耐煩一些,家裡有生人他還不高興,特地去說。”
禎娘當然不會把事情全說出來,她和周世澤的事情她也不樂意拿出來做談資,只不過泛泛說了幾句,不過就是這幾句也讓婦人們眼睛發亮之前那件事周世澤跑到鼓樓東街去了如何瞞得住!
鼓樓東街那邊也不是一個管家管的嚴的,只是沒像周世鑫家人篩子一樣。只是想那邊人口多,自然人多口雜,當時在場的小廝丫鬟也不是沒有。就算從曹老太君到太太們,每一個都下了封口令,那也不是真能風過水無痕的。
大家們可是都聽說了周世澤相當‘混不吝’的事兒,不過他們都當週世澤是討厭那邊的人插手他家生活,畢竟前車之鑑,又不是什麼好人。如果知道更多是因為禎娘,人想的更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