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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有這個認知,她們才能一直這樣堅韌,把全副心神放在想辦法上。而走通廚房就是她們沒得辦法的辦法,她們在這裡認得了足夠多的人,別的不說至少能夠耳聰目明,不像在兆霞軒,滿府裡什麼事也不知道。
還有其餘的人脈無論是花了錢,還是利用了容貌,聯絡上了幾處看門的,以及一些得用的媳婦婆子。接下來一步就是拜一個好乾娘!本來這件事還能慢慢來,現在卻是非得加緊不可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禎娘身孕!只要拜個好乾娘,在這府裡就等於有了根基。無論是書房裡伺候也好,端茶送水也好,總好過現在的活計,根本近不得周世澤的身。這原本長些才成也不要緊,但是禎娘懷孕,一切就不同了。
懷孕的主母如何照顧丈夫,不少主母還提前安排丫頭呢!雖然也免不得心裡慪氣,卻比不知道哪裡出來想往上爬的好,至少自己選的是身契捏在自己手上的。總之這時候才是其他年輕丫頭的機會,瑞雪祥雲兩個見得多了。錯過這個機會,再等下一次要到什麼時候!
不說這時候兩個人不管多疲勞,能一起籌劃下一步,琵琶綠琴兩個這邊卻是安安生生吃飯。看屋子是輕省活兒,就是做了針線也不累人,這時候很有餘力調侃嘲笑對門兩個‘蠢貨’。
琵琶幽幽嘆息一聲道:“這是還沒看破,不聰明呢!以為天底下只有自己聰明,人人都被瞞了過去,實際上誰也瞞不過。我們都一眼看過來了,那些火眼金睛的眼裡,只怕就是跳樑小醜一般罷。”
綠琴的話比琵琶直,嗤笑一聲道:“這是明擺著的了,家裡誰不是人精!況且就算她們真的糊弄過去了底下人,又有什麼用?最要緊的兩個人不是沒糊弄住?少奶奶當然不必說,與人搶漢子,人能信你?至於少爺,呵呵,只怕是把這邊當成鼓樓東街那邊了罷。也不想想是多大不同。”
痛痛快快說過一回之後綠琴又忽然低落起來,玩著手上一個香袋道:“雖然是這樣說她們,其實我們自己又強的到哪裡去!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如今我們的前程說著到哪裡?一樣的等著隨便配人呢!”
琵琶卻搖搖頭道:“沒什麼好說的,時運不濟罷了。當初姑太太調。教我們,要的是我們抓住老爺少爺們的寵愛。然而什麼事沒風險!這樣本小利大的事就越有風險。成了當然是一輩子富貴有餘,不成如我們也不必怨恨。”
這話說的很真,同樣也很喪氣。綠琴嘴巴鼓了鼓,似乎是認命了。但是忽然又振奮道:“也不真是那麼沒意思,反正有對面兩個給演猴戲一樣,好多可笑的。所以即使大家處境差不多,我也不至於徹底沒了信念,這不是還有人墊底麼!”
這句話說不清是孩子話還是真心的,因為既很孩子氣,也很真摯。琵琶聽了也笑,看了看對面,又看了看自身,這才道:“是這樣,常聽人說的,自己難受又倒黴的時候只要有個更難受倒黴的,心裡就舒坦了,想來說的有道理。”
然而這也只是調侃的話語,最終她正色道:“別再想了,既然已經定下來了,就一條路走到底罷!那條路再好看,只要是不通,那就沒有一點用了。
第121章
銀錢這東西合該被人使; 最是喜靜不喜動,放著生不出小崽來; 只有用來生利才能賺到更多。這是如今生意人都知道的道理,大家在這個大發展的時代裡都拼命用錢賺更多的錢; 投資做各種產業。
然而轉去上百年前,那時候還不是這般。普遍來說最愛乾的事情是買地,幾百畝、幾千畝才不是什麼嚇人的數字,哪怕是南方也有所謂‘千頃牌’‘萬頃牌’,說的是家裡土地千頃萬頃的人家。
為什麼會有這種風氣,大概是覺得土地是萬古不變的,無論今年是豐是儉是旱是澇; 總之暫且的盈虧並不影響永遠持有這塊土地。即使大家都清楚地知道; 世上哪裡來的萬古不變,只要子孫不肖,無論什麼祖產都會敗落。
同時那時候的人也少有想‘效率’的事兒,一塊地就是耕種地好了一年又能有多少的賺頭。如果在算上田畝價格越來越高; 像禎娘老家那邊; 十多兩銀子一畝上田還一直在漲這樣來看,土地就是一樣本錢大、利潤率低,也很難說沒風險的生意。
放到現在,明白這個道理的人當然有許多,只是老觀念作祟,土地依舊是許多高門大戶想要更多買進的。不過這在山西少見,因為山西地少人多; 且土地也不大適宜耕種,想要持有相當的田畝也是空想來的。
不過山西有另一種替代買地的方法,這個法子更加古老。把金銀打成金餅銀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