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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辦起來花了錢,要出脫確實不值錢的。
也只有兩張織機,新的織機是二十兩一張,這張舊的至少也能賣個十二三,然後其他各處湊一些,也就齊了只是如何甘心?自家勤勤懇懇好生置業積攢起來的,只因為一個潑皮三兩句話就付諸流水了。
正在這時候忽然有個婦人道:“也不是真沒得法子了,李大嫂大可以去巷子底黃家試試看,黃四哥如今在草場辦事,他家娘子卻是在家的。她原是什麼出身,你們都知道,請動她去周家奶奶那裡走一趟說一句話,什麼事了不得!”
李大嫂聽住了,只是原先與黃四家娘子泛泛,這時候上門頗覺得窘迫,便道:“這使得?原來與人就是不怎麼來往的,這一回就求著辦事,忒不講究。況且人是富貴人家,看得上我這樣的?怕是沒得用的。”
原先說話的婦人就道:“這一回李大嫂可說錯了!誰讓李大嫂平常只釘死在了家裡兩張織機上,一點也不知道街坊鄰里的新聞。人黃四娘子是個再好不過的,與人和氣,不見一點高傲,但凡是好的事兒,平常也最是幫忙呢!”
於是一幫人商議著,到底不好空手上門,李大嫂便拿了錢來買了一罈金華酒,兩隻燒鴨,兩隻雞,一錢銀子鮮魚,一肘蹄子,二錢頂皮酥果餡餅兒,一錢銀子的搽穰捲兒。這在她自家是平常絕不會花用的,這時卻管不得了。
黃四娘子,也就是子夜收到街坊送來這些還驚了一回。街坊裡都知根知底,一般人家誰平常使這個閒錢?便請了人進來說話,等李大嫂羞答答把話說了她已經眉頭緊皺,道:“李大嫂且放心!若真是如你說的真真的,不消李大哥有半點事。”
讓丫頭送了人出門,叫了家裡僱來做飯的婆子,如此這般吩咐。一會兒就回來,再問那婆子,那婆子道:“果然是那樣,李大嫂沒說一句不對的!唉!這天下清明,只是到底有些該腳底生瘡的,不怕報應,淨做這些事兒。”
既然曉得事情真假了,子夜也是個救急人。當即讓家裡一個看門的老叔套了馬車去估衣街找禎娘只是禎娘這時候還在郊外踏青,怎的在家!好在門房都認得她,笑嘻嘻地作揖,知會了紅豆,就帶她進了正院。
等到禎娘回家,有些疲憊的時候就見到了和紅豆一起在屋簷子底下說話的子夜。因道:“好稀奇的事兒!這是哪裡來的貴客?我彷彿記得平常是絕少登門,今日還是清明節,怎的不在家過節?”
子夜嫁人是嫁在外頭,因這個上門不比微雨、將離她們本就是做了管家媳婦,也沒得什麼上門不上門的說法。不過這也沒錯,成親以後就是另一段日子了,自己小日子要經營,沒得緣故,日日來過去主家是什麼事兒!
子夜早些時候還吃這個說,現在早就巋然不動了。利利落落地行了禮問過好,就把李大郎之情形如此這般一說,最後道:“好生沒道理!什麼是地痞惡霸這就是地痞惡霸,地方一害是真的。”
禎娘聽過後也有感慨,道:“連著幾代陛下費盡心思,就是為了肅清吏治。如今來看說不得十全十美,但是比起以前貪腐成風欺壓百姓卻是強了很多。然而就是這些纖介之疾,幾代人的心血,無數的錢財,全毀了!”
禎娘說著又問清了些事情細節,凝神想了一下,然後忽然笑道:“我是痴了,這樣的事兒有什麼好想的!紅豆,你去與老爺說一回這事情,問他討一張他的名帖來,到時候我好用。”
周世澤這時候正帶著女兒在演武場那邊玩蹴鞠難為他們兩個精力足,這一日勞累的,竟然還能玩這個。等到紅豆來的時候周世澤正拿手去試女兒背後,果然是汗溼了,便叫來洪鑰的奶孃道:“你帶著大小姐去洗個澡,換身乾爽些的衣物。”
然後就見到了紅豆,問是什麼事兒,紅豆也是如此這般一說。周世澤眉頭挑起,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事能撞在自己手裡這種事不少,然而也不會多,泯滅在無聲無息之間的最多,輪到他遇見確實講究個緣分。
不過也沒什麼要特別追究的,他從小廝手裡接了一條幹毛巾擦汗,道:“名帖不是隨便拿的,我都鎖在匣子裡,你先回去回奶奶一聲,我親自去書房取出來,然後再送過去。”
稍待一會兒,周世澤果然拿了名帖過去。其實禎娘自己的名字也有用,只是到底不如周世澤來的名正言順,既是丈夫家主,又是當著指揮使的從三品。這時候他把個名帖放在禎娘面前,問道:“這事兒還要通衙門?直接與那坊主說話就是了,難道他能囉嗦?”!
不要把周世澤想的太高尚,他從小除了練武也有的是地方讓父母傷腦筋。一般少年郎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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