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第1/4 頁)
放下這些讓人覺得不快的事兒,禎娘和圓大奶奶更多說些孩子們的趣事,又逗弄洪鑰玩耍,漸漸的心胸暢快起來,也就把剛才那件兩人都不說透的事情忘了。
之後的日子也就是禎娘在家帶著女兒罷,直到天氣逐漸寒涼,禎娘自己換上了冬天穿的襖兒褂子同樣的,洪鑰也換上了更加厚實,讓她難動彈的小衣服、小包被。禎娘看她穿著大紅,比畫上的年娃娃還要討喜,不由得歡喜地什麼似的。
這一日早間禎娘又逗弄了女兒一番,等到用過了早飯,抱著女兒與紅豆道:“你去讓外頭等著的嫂子進來罷。”
紅豆點點頭就去外頭請人,然後就有一位衣著並不奢華卻整潔乾淨的婦人進來,深厚跟著三個年輕婦人。一起給禎娘行了禮,這才默默站在一邊,只那個打頭的年長婦人道:“周奶奶,我經心選了三個奶孃,都是乾乾淨淨會照顧孩子的。”
這人原來是一個牙婆,禎娘今日見她是為了找個奶孃這自然是為了女兒。雖然在生下女兒之前已經從家人裡面挑了兩個剛剛生了孩子的媳婦子做奶孃,最近卻有發現其中一個奶孃手腳不乾淨,已經是證據確鑿了。
這樣的人如何留的,還是放在自己女兒屋裡做奶孃!當即把人送回家去不再用她了,就連家裡男人婆婆等也因此罰了兩個月月錢。事情就是這樣處置了,卻有另一件事待處理。原來是兩個奶孃了,這樣不論有個什麼意外,都能保證至少洪鑰身邊有一個奶孃。
現在一個回家了,另一個只一個人禎娘覺得不放心。只是看家裡那些媳婦子,不是不滿意,就是沒得奶水。既然家裡沒得,事情也簡單,往外頭去尋就是了,因此才有今日牙婆帶著人過來的事。
那牙婆挨個說三個婦人的出身道:“這三個原是小人家媳婦兒,兩個是三十歲,另一個是二十六歲。一個新近丟了孩兒,被婆家趕出來了,過活不得,只得出來賣與人家做奴婢。一個則是家裡有一個三四個月的孩兒,家裡精窮,只得舍了家裡出來做奶孃。最後一個是城西一戶磨豆腐人家的兒媳婦,家裡男人死了被婆家休了出來,生了個遺腹子的女兒。因是個女兒婆家不要,孃家也不願常養著她們孤兒寡母要她改嫁,只她放心不下女兒做拖油瓶,這才出來賣身做奶孃。”
禎娘仔細看了看三個婦人,見最後一個生的乾淨,裝扮也是樸素整潔。再問她幾句話,清清楚楚頗為溫和。想到她的經歷,若是真的那也的確讓她高看一眼。就擇了這最後一個,不改她本名春花,然後就讓她住在自己院子裡,教她和另一個奶孃一起早晚看奶女兒。
話說這春花還讓周世澤過問過,一日他休例假回來,見了禎娘就一起去看女兒。當時看女兒奶孃換了一個還問了一句好不稀奇!周世澤是連禎娘身邊丫頭都不見得認的全的人,身邊常幫他寫帖子牽馬的小廝也不一定記得名字。偏偏女兒的奶孃,那能見過幾次,卻記得了。
其實就是周世澤完全把女兒當作了心肝寶貝,在這上頭禎娘和他是一樣的。只是禎娘還能日日和女兒在一起,周世澤卻只能等到假日才行,因此他回家的時候就比禎娘還膩味的多,挨在女兒搖籃旁就想要去抱著。
禎娘看著他哄女兒叫爹也沒去阻止,誰都知道自家姑娘才多大,怎麼可能開口。周世澤也知道,就是忍不住做這個而已。周世澤抱過來抱過去,女兒也沒不耐煩。當即大喜過望道:“不愧是我的女兒,就是鎮定非常。而且你看我在外多久啊,一回來她就認得我,可見多聰慧!”
禎娘要是別的事上,一定會讓周世澤清醒清醒,這也想太多了。然而這時候她也像是個傻了的一樣,不僅沒有駁回去,還點頭贊同旁邊的丫鬟婆子都是正正經經眼觀鼻鼻觀心,只是內心早在笑過了。心裡覺得周世澤和禎娘夫妻兩個到底是頭一回做爹孃,稀罕的不得了呢!
周世澤喜歡,當即就把女兒抱在了懷裡,然後讓人把自己一件大紅貂裘排穗斗篷拿來罩上。一手託著女兒安穩挨在心口,另一手在門外則是執了韁繩駕馬。對禎娘道:“我帶著鑰兒出門會會朋友跑跑馬,不用擔心,等到日落之前一定回來。”
說著就駕馬除了街口於是這一日周世澤的同僚朋友總算見著一個稀奇的了!平常他們這些人相聚,哪有帶著家眷的,更別說是個還吃奶的小嬰兒。一時都笑起來,覺得周世澤是二十好幾才當爹爹,歡喜過了。
周世澤卻不管這些朋友如何想,只把女兒抱出來讓人看,炫耀道:“方才是在郊外打馬一圈才來的,她才多大,我帶著跑馬一聲也沒哭過,只在這裡頭與我笑!我說是我的女兒,什麼種子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