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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去摸女兒的衣裳,覺得有些厚了。這都是春末,越發近夏。雖說小孩子家家,著了涼非同小可,穿的厚些情有可原。也該想到這個時候穿這樣出汗多,也容易招風啊!因此又道:“去問丁香拿了鑰匙去西廂房,我彷彿記得箱子裡還有幾樣廣州特有的緞子,這時候用最好,做衣裳不會著涼,也不會出汗。你們尋出來,給小姐做幾件。下剩的也別白放著黴壞了,你們每人做兩件背心穿。”
聽了話,有小丫頭立刻回去找丁香,再回來的時候是丁香自過來的,和兩個小丫頭一起,手上都捧著幾匹料子。禎娘拿了一匹,給眾人看道:“廣州那邊比北邊熱,冬日也不見多冷,稍暖時候就愛用這料子,我們這邊是這時候最相宜。”
禎娘又見家裡有月白、銀紅、秋香、菡萏、湖藍四色,指著銀紅的道:“拿這個顏色先與小姐做兩身,小孩子家家穿這個好看相宜。況且她爹這時候回來,見了也喜歡,其餘的你們看著辦罷。”
正說話,周洪鑰也見到了眼前花花綠綠光華燦爛的不了,這就上手去摸。小丫頭不僅不拿開,反而湊近了給她看。不過她不是那等撒點子腌臢東西的,隻立刻要禎娘抱,然後指著布料道:“娘,做衣裳!”
正說著如何做衣的眾人,一下被這奶聲奶氣的童稚話語逗笑了。她不知道,她們本來就在商量做衣裳,旁邊丁香就道:“大小姐好生伶俐,這才多大就有眼力了。曉得什麼料子好,要做衣裳呢!”
禎娘是女兒做什麼都覺得好的,何況這個。便抱著女兒道:“甚好甚好,我們就做衣裳只是我們與誰做衣裳?你與我來說。”
一歲半多的孩子,雖然懵懂,但有的時候卻是真的能接的住話,只是不知道他們是真的解了你的意思,還是誤打誤撞。這時候周洪鑰便在禎娘懷裡想的眉頭都皺了,大聲道:“要孃親的,我的,還有紅豆丁香的!還有,還有爹的!”
禎娘愣了一下,自己在其中不稀奇。小孩子天生親孃,自己又照看的這樣緊密,說句自信的話,若是女兒不親她,她倒覺得無理呢!至於紅豆丁香,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也是身邊照顧她最多的丫頭,她記得也不奇怪。只有她爹,怎麼一口就出來周世澤了。
禎娘以前不信親人之間有感應一說,覺得人要處的親近,是生恩不及養恩大不是生下來就是恩賜,非得細心養育,兩邊都付出情感,這才會有所謂的父子之情、母女之情罷。
今日卻怔住了,周世澤當然也無比親愛寶貝過女兒,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半年多以前,洪鑰還什麼都不知呢?難道記得那時候的事。禎娘忽然這樣想到,也只能這樣解釋。或許孩子還小,就是記得一歲時候的事兒罷。
禎娘還在想這些,打量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周世澤,好讓他跟著高興一回,他可是記得他有事沒事就要炫耀一回洪鑰親他的,說這個該十分高興罷。正想著,洪鑰有在她耳邊嘰嘰咕咕道:“爹會騎大馬,我也要!”
禎娘原本想的都不想了,一時啞然失笑。這一定是教洪鑰說話的胭脂說的,只是她這樣小什麼都不懂就這樣喜歡騎馬,倒真是和她爹一般。不曉得真是周世澤的血脈起作用,還是小時候周世澤帶著她騎馬埋下了引子。明明是女兒家,長相也更隨她,性子卻像父親,倒是與最開始懷著她的時候的想法大相徑庭。
當時自己想的是要個女兒,養著她知書識禮,與自己有一樣喜好周世澤想要個兒子,理由和禎娘彷彿。來了一個女兒,卻沒想到周世澤自己先愛的不行,更不得了的是女兒更加肖父。這與當年禎娘嫁人之前何其相似,想要的夫婿是那般,最後卻成了周世澤這般。
想的是一回事,實際是一回事,不過這也不一定不好,現在也一樣。等女兒在自己膝頭長大,才知道自己原本的期望也好,如今長成的樣子也好,對著女兒可愛的笑臉,一切又有什麼分別,這大概就是為人父母懂得的第一步罷。想到這裡,禎娘捏了捏洪鑰的臉道:“好得很,讓她一回來就帶你騎大馬,他那馬比你見過的都威風!”
到了子弟兵回城那一日,還真讓洪鑰見著了,見著了最威風的大馬似周世澤這樣的武官,騎的馬不說萬里挑一的名駒,千里挑一的良駒總該是有的罷!何況他有錢有面子,伴著的戰馬說得上是包駒,自然不是尋常馬匹可比。
旁的人或許會不帶小孩子看將士們進城,這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不知道有多少煞氣,小孩子身上乾淨,要是被魘著了衝撞了,如何是好?禎娘卻是一個本就不信這些的,何況那一日女兒似長在她身上一樣,處處都要粘著,好似是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