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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是俏貨,但是大宗買賣有人直接接手總是好的,能夠省掉許多麻煩。不然為了最高利益,就該自家去零售,算起來零售當然是價格最高的。禎娘在浙江關係網深厚,一封信去,那邊糖業協會的會長就滿口答應。
沒什麼不答應的,這本來就是兩邊都好的事情。說過了糖是俏貨,浙江的糖又從來是隻進不出,糖業協會有長期穩定的供貨渠道當然是很好。當然,也不是人人都能直接和糖業協會做這種生意。至少禎娘之前的糖商沒人做到,畢竟協會也該想到穩定,不會什麼人都合作,他們只相信有實力的!
劉文惠當然也是懶得歪扯那些麻煩的,現在禎娘聯絡好了賣家倒是便宜了他,也少了船上船長的事。不過還是不能裁了一些很有些精明的船上僱員,因為運送糖北上,並不只有賣糖一件事。
中途經過泉州倒是不用停,因為這裡產糖也多,賣糖的價格不高,再往北去更有賺頭。直到到了浙江,禎娘選定的賣糖所在,糖業協會支付手法是一部分銀子和一部分松江棉布、湖州絲綢。
這也是禎娘選定糖業協會合作的原因之一,他們還是很有實力的。特別是在本地——要知道松江棉布和湖州絲綢在天底下都是硬通貨,沒有不能出手的地方。平常買幾匹當然很容易,可要大宗吃下,並且說長期穩定大宗吃下,簡直是痴人說夢。
禎娘憑藉自己的能量,寫信去松江和湖州當然也能做到,但是那樣免不了要欠人情的。商場上的人情還是很值錢的,欠了不還在這個幾乎沒有秘密的行業裡立刻就會被傳揚,以後做事就等著舉步維艱罷!但是禎娘現在是透過給糖業協會穩定大量供糖,換取他們穩定大量給自己松江面部、湖州絲綢,完完全全的等價交換。
得到了松江棉布和湖州絲綢,再加上剩下的一批糖貨,船隻會繼續北上,到達天津。當然了,說是天津,其實這裡也包括了京城的市場。在這裡可以把這些緊俏貨換到銀子和其他的緊俏貨,在這裡不知道集散了多少關外的藥材和皮毛,價格相對南邊來說,便宜的不得了。
帶著這些貨物南下,經過浙江的時候出貨,再得到一回浙江特產,最後到泉州、潮州、廣州這些地方,出手江浙的好東西。這樣算起來,每次從瓊州起的船一回路上能夠做四次生意。所謂走一回船,便賺一船銀子,並不是假的。當然,想要這樣賺,就要有十分精明的夥計從中把握,進什麼貨出什麼貨,進出多少,什麼時候進出,這些都是有學問的。少不得這些人在其中拿主意。
實際上潮州的紅頭帆船也是這樣做的,但是以往都是因為如此精明的做法賺的盆滿缽滿的潮州糖商,今年好像因此遇到了一些困難——最先是去歲與蔗農收甘蔗遇阻,好多蔗農都說自家的甘蔗已經被別的老闆訂走了,因為他們是下了定金的,所以蔗農格外喜歡把甘蔗賣給他們。
這是當然的,下定金其實是對兩邊都很有好處的事情。對此,買方可以保證甘蔗每年的穩定供應,不會因為當年行情特殊而致使甘蔗價格突然暴漲。賣方也可以旱澇保收,不論當年甘蔗行情緊不緊,自家的甘蔗已經有下家了——如果下家不要,也能賺個定金。
同時這個時候其實也是萬物播種的時候,不只是甘蔗如此,也就是說這是農戶最窮的時候。舊的糧食已經吃盡了,新的作物卻沒有成熟,並且還有一批等著種子。因為甘蔗是用舊年的藏跟來做新一年的種的,所以甘蔗只需要人工,並不需要種子錢。這樣有了甘蔗的定金,還可以挪作他用,無論是買種子和工具,還是自家人度過這段艱難的時間。
棉湖出名的糖商,其中最大的幾家被稱為‘三郭三楊’,也就是三戶姓郭的人家和三戶姓楊的人家。其中有一個叫楊守志的,就是今歲被傷本最厲害的,當時他知道應該是出了一個本錢大的同行。
然而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資本大的就是更有力量。他要麼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反正人家買賣甘蔗是你情我願,你想管也不能管。要麼就是像對方一樣,也下定金,至少在今年還沒有被對手搶走的蔗農手上下定金。
聽起來很容易,也是應該做的,不然要看著自己的地盤被人家一步步鯨吞蠶食嗎?但是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即使只是給錢而已,然而給錢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件事難就難在真金白銀,誰沒事會在手上留存那樣多的現銀。
或者乾脆說吧,對於他們這些在高速進展的商戶來說,手頭的錢永遠都是不夠的。這是一個好時期,這個時期的商人眼裡處處都是機會,在這個時期把銀子積攢